那必须的,柴米油盐样样有啊哈哈哈哈!
笑完了,不笑了。
都说了,太平其实是粉饰出来的。就像这种突然天降的归隐生活样,说出来觉得自在逍遥,真要过了,各种痛苦。可是还能怎么办呢?回到四九城,难保哪天我跟大花就被打成了筛子。
活着很痛苦,可是我还想活下去。
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床上躺着的大花活下去。
所以,在六九走了之后,我决定出山。走之前留花姑娘在床边陪大花,为了防不测,在检查完门窗确定暂时不会出问题后,我蹲下身来很郑重地跟花姑娘探讨了一番。
“花姑娘,六九不要你了,我只能勉强留你下来给你一口饭吃。这就是救命的大恩,你要懂得回报知道不?”
花姑娘鼻子埋在前爪里,只拿一双吊脚眼瞅我。
“我大人有大量,不求你怎么报。你装怂我也不计较,但是,大花的安全你得给我看好了。好歹你们俩名字里都有个花字,回头要是闯进什么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东西吓着大花而你又屁用没起,今晚的汤就拿你充数了,记住了?”
花姑娘呜呜两声,干脆把脸都藏爪子里了。
招呼好花姑娘,抬头,正好瞧见大花直勾勾地看回来,脸色难看。我陪笑,嘴差点咧到耳朵后。
“我去弄点吃的喝的来,你在家等我,乖着点啊,可别到处去了,省得回头我还得出去找你。荒山野岭的,走丢了可不好。”
大花眨眨眼,难得露出几天来的一点笑来。
“嗯,我等你。”
然后,我就喜滋滋地出了门。
实际上,一个钟头后就笑不出来了。一直都知道南疆边陲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可是打死都没想到,会罕至成出山再走俩钟头才能瞧见三两人家的样,腿差点走折。而瞧见的,也不过是几处吊脚楼,几个小孩凑一堆活稀泥玩得欢。
怎么瞧,也不该是我下手的地啊。
没辙,只能继续走。前后四个钟头,走得有多艰辛我已经不想再说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总算老天不想收一条活活走死的贱命,让我撑着一口气走到了勉强来讲叫城镇的地方。破破烂烂的小城,不过好歹有了民居的样,各族混居着,房舍也大都是院落,外面懒懒散散横一圈不到我腰间的矮墙。
感谢上帝,没让我把最后一点力气浪费在爬墙上。
工作的过程嘛,说了也是丢花娘的脸,只看结果好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五毛一块的散钱一大把,简直是惨不忍睹。其实不愿我不努力,实在是这小城没什么能让我顺的。照这么个顺法,用不了几天就能饿死一城人了。
说实话,我真下不去手了。
不过,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在一家看着稍微阔绰点的人家里给我翻出一条崭新的大桌布来,围一围正好当包袱。而且那包袱真就在之后的两年里成了我最爱的宝贝没有之一。平时背着东西来回走,回家洗完澡了还能顺便当个浴巾,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那啧啧。
城里转了一圈,天眼瞅着就擦黑了。用那一堆五毛一块的换了些油盐酱醋,搁包袱里一裹,相当的成就感哎。只是背着我的小包袱往回走时,才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夜黑风高。
黑,往死里黑。天上挂着新月,屁用没有。肩膀上死沉,开始那点高兴劲走了没多久就被那铺天盖地的黑压得粉碎。又静,荒无人烟的,深一脚浅一脚,没了尽头。
后来…
后来我抱着包袱蹲在地上哭了。
笑我吧,随便你笑,因为我也在笑自个儿。笑够了哭,哭够了笑,哭哭笑笑的。
我怕黑,我怕一个人,我怕死。
可是现在,家不能回了,随时会死掉,还有最讨厌的黑时刻围绕。
这个时候,我甚至后悔,怎么出门时就没想着把花姑娘带出来呢?好歹也有个活物陪着我,而不是被自己活活吓死。
死大花你怎么就偏偏伤到腰了?
死老爹你干嘛死这么早!
死…
死相啊我。
擦干眼泪继续走。大花还在家等我呢,该是饿坏了都。
大花,我马上就到家了。
你得等着我。
☆、二十四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这是实话。
人被逼急了,天都上得去,这话不假。
所以说,没被逼到杠上,谁都不知道自个儿潜力到底有多少。
比如,我。
那段长得能让我再度精神错乱的夜路,我走下来了。过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突然要承担起照顾病号的生活,我也挺过来了。
至少,在第三天上,我已经能端出一盘能看出是炒鸡蛋的玩意出来并且大花勉强吃完后没有挂掉了,嗯,可喜可贺。
唯一需要遗憾的,是这种荒郊地方没法弄架轮椅来。后来一想,就算真有轮椅了,就我这种欠锻炼的胳膊腿估计也没力气推着大花上山下湖的,还是免了吧。
然后,日子好像一下就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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