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戟纳闷地看着龙农气呼呼地离开又看了看青若一眼,道:“你打他了?”小孩子学东西打打也是应该的。
可青若也很纳闷啊,对左戟摇了摇头,虽说教人识物都是严师出高徒,可那毕竟是当今天子的侄子啊,给他再大个胆也不敢的。他也只不过照着左戟的交待先把龙润困在书房里,一心仔仔细细教他写字,教他如何握笔而已。
于是左戟更想不明白了:“那、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生气?龙农倒底是气什么?刚刚醒来别又伤了身子。左戟暗自摇了摇头转身也走出了书房往龙农离去的方向找去了,离开前对青若道:“青朗回来了让他来找我。”
龙农把龙润抱走也不回屋去,屋里太闷了小家伙不知道被闷了多久了,便抱着人来到船尾边。此时风和日丽船尾处还有些阳光,因为停在岸边旁边还有些花草可赏。坐在夹板上龙农哄着龙润,此时的龙润在龙农怀里已经没有哭了,只是眼角还挂着泪珠。
龙农哄着道:“他们都是坏人,我们不要和他们玩了,好不好?”
龙润点头:“嗯。”
跟着过来的左戟没有现身,藏在不远处的船舱内,听见龙农的话他其实感觉挺无辜,他怎么就成坏人了,还不跟他玩了!
“小润儿写字写了多久啊?”
龙润吸吸鼻子跟龙农报告:“……嗯嗯……早上、早上一起来就……吃完饭呢……就写字了。”
龙农愤愤道:“太讨厌了,我们也罚青若写一天的字,好不好?或者两天?”
龙润伸出手指头比了个三,认真无比地道:“三天!”
龙农便呵呵笑了:“好,三天!小润儿真聪明知道这是三了。”
龙润得了表扬,把小手拿出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告诉龙农这是一,这是二,这是三,这是四!
龙农看龙润小模小样地认真样子,抱过怀里狠狠亲了口,又问道:“手疼不疼?”
龙润便又扁了扁小嘴,抬着右手给龙农看,龙农连忙放嘴边给吹吹:“呐,爹爹吹吹就不疼了,咱们龙润是男子汉大丈夫。”
龙润看着龙农,一脸急切仿佛有好多想说的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把人望着。
抱着龙润的龙农看见岸边青朗提着药回来了,见他与左戟在前面说着什么,然后青朗便离开了,而左戟正向他这边过来。
龙农不乐意左戟把他儿子让人关书房里,也不给他好脸色,但他知道左戟毕竟和他不是一样的人。
“教孩子不是这样教的,你不该把他关书房里一整天。”
左戟说:“只是半天。”
龙农道:“这都下午了。”
左戟于是无言了。
龙农从地上站起来,手里牵着龙润,然后走到左戟面前:“你就是怕麻烦。用你大人的智慧和压力斗一孩子,了不起么?”
左戟知道龙农是在说教,也不与他硬碰硬,低眉软言:“你昏过去了,我怕他来打扰你。”
龙农道:“你可以跟他说,他能听得懂。”这个时候教育孩子亲情是最好的。
左戟道:“那时候我还去哄他?”
龙农偏头看左戟:“那你那时候在干嘛?”不过几句话而已都没耐心!
“……”我在担心你。
“小孩子的心思最敏感,而且……他还小哪里能关在屋里一半天就坐在那里写大字。以后小润儿六岁以前的学习都得我全部负责,六岁以后才能入学塾。”
这事在左戟看来也没有什么好争的,既然龙农如此决定而且刚刚还挺生气的,左戟便立刻点头应了:“嗯,好。”至于龙润学习的事儿,他也没觉得少这几年以后就不能好好培养他了。毕竟是皇子皇孙,一生不能平凡。
21、洗澡时要唱歌 ...
龙农拿这次小润儿写字的事件给左戟打预防针,他可不想龙润这娃子给他们皇家教子的方法给毒害了。既然龙润有他这个爹,那么他就不会让龙润有古人的迂腐思想。龙润的未来龙农有着远大的理想,那就是他家小润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盲从,不愚忠,不会被深宫所困!而且龙农觉得左戟这人是听得进去他的言论的,这点很好。
行程停了两天,待青朗把药材买了些回来了就又启航了。龙农虽然不喜欢喝那苦水药,但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也只有捏着鼻子强给自己灌下去。虽如此,但那表情堪称苦大仇深,直看得一旁龙润都觉得他爹爹碗里的‘黑水’很恐怖,可是叔儿一定要让爹爹喝,爹爹看起来虽不愿意但还是喝了。龙润于是这才意识到,在这里,左戟是最大的,谁都得听他的话,连爹爹也得听叔儿的!龙润抬眼悄悄看了左戟一眼,心里明白他也得听他的话,自己要不要讨好叔儿?!
六安城。
左戟一行离开后两天宁明也安静了两天没有出事惹事,那次抢来的狐皮毛也还给了店家。这日无事便去了他舅舅府上看看,却不料舅舅不在家去了城墙察看情况,于是宁明便又闲着无聊晃悠到了六安城护城城墙来了。晃到城墙下时已有几名河工、河役看见他和他打了招呼,宁明便问他舅舅在何处。河役们指了指城墙上:“王大人在上面。”
宁明晃悠着便转身从侧面阶梯爬上了城墙,他舅舅王大人正站在那里看远处河水。
“舅舅。”
王大人看着河水的视线并没有回头,听脚步声他也早知道是宁明来了:“嗯。”
宁明站在王大人身边与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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