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星期,杨立青就将关于这女生的一切联系方式全部删除,该拉黑的就拉黑。
杨立青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只要他觉得累了,他就不想再玩。
更不会因为什么空虚寂寞,为了来一炮而委屈自己做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苦自找三千愁?
大学痴男怨女遍地是,杨立青却觉得自己是这一群体之中的局外人。
人习惯了群体生活,一旦离开了窝,就想替自己找个归宿。
因此暧昧者络绎不绝,杨立青来者不拒,那种肆虐的yù_wàng让他化作灯芯,让所有扑向他的飞蛾都引火自焚。
他从不对人承诺什么,也从不对别人做什么。
甚至,连手都不会去牵。
牺牲者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都不清楚,就被他单方断了一切联系。
只是有一次,社团的事情太多,杨立青忘了删除一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手机里都是她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杨立青删掉了她的通信记录,正想删除短信息,可拇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复又点开了短信。
杨立青,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
杨立青笑了笑,这些女人真狠毒。但她无疑是输了,他自信心膨胀,接受一切输家的恶毒语言,似乎这是他虚荣心的食粮。
他删了短信,一觉过后就将这人忘在脑后。
可是,报应一说,确有其事。
这个报应对于杨立青来所,确实很严重。
他喜欢上了同性。
一开始他也是纠结,认为这绝对是错觉。明明同班了一年多,怎么早不喜欢,偏偏这个时候对他有感觉?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断质问自己,又细心观察。
无疑,对方是直的,只当自己是朋友和同学。
但是,自己对他有生理和心理反应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杨立青疯了。
但更多是害怕。
因为这个人无论是性格、爱好、身材和长相,都符合自己喜欢的条件。
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问题?
当然,只是杨立青没有问题,但是别人的问题可就大了。
杨立青对于自己喜欢同性,说意外,却又不太意外。
高中毕业那会儿,和班上的狐朋狗友去了一次酒吧,刚好里面有个眼生的,哥们介绍说他是香港那边回来的,在某某名校读着预科。
起先杨立青也没当回事,可等酒过三巡,那哥们就不太老实,借着碰杯坐到他身边揩油。杨立青一开始以为他只是热情了点,可是那人避开别人的眼线在他耳边邀他去酒店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好这口的,后来问起自己的朋友,才说那人男女通吃,节操早是路人了。大学之后在网上遇见以前那帮人,那个哥们还和他说,那人还惦记着他,吓得杨立青一背的冷汗。
先前是别人惦记着他的菊花,现在是他惦记着别人的菊花。
再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啼笑皆非。
喜欢上同性之后,杨立青的生活非常狼狈。
指的当然还是他的内心生活,表面上他依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错,他再次重操旧业。
他想,他是胆怯的,活该他得不到爱。
因为他考虑了很多,顾虑的东西太多,这些都束缚了他的手脚。
然而,他也是个自私至极的人。他曾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毕业酒会,他单独叫了那位出来,将多年的感觉一股脑地倒给了对方,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够接受。
之后,那人没给他回复,杨立青知道自己完了。
于是他逃了。
他逃离了那个城市,狼狈逃出那个他认为是自己最后一次爱人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发文以纪念我被虐成渣渣的玻璃心。能不能有评论和鲜花和点击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贰
陈沛初次见杨立青,就觉得这个人很不可思议。
原因有二:其一,大学选得离家这么近,一定是个恋家的,为什么偏偏跑来北方?这里的就业压力比当地更大;其二,他凭什么拽?学历和专业都很一般,面试的时候拽的跟个什么似的。纵然对方拽的很低调,却瞒不过他的双眼。他心中一股无明业火,烧得他想冲上去将这西装革履、面带谦和微笑的应届生的假面皮撕掉。
“嗯,可以了,公司会优先考虑你的。”坐在他旁边的人事部部长说着客套话,面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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