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被焦爸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寸寸地把毛翻起来,检查毛发下面的皮肤有没有被烫伤。翻找了一阵以后,发现它确实只是毛发的表面被燎卷了,估计还不是火直接燎的,是火焰翻起的热浪烫的,就跟人烫卷发一样。
小柚子一直紧张地在边上看着,刚才小郭在电话里为了强调烫伤的后果,说的有点严重,把她吓的不轻。还好灰球并没有伤口。
等查完伤势以后,焦妈那边已经调好了温水,又给苏幕遮好好洗了个澡。
幸好,苏幕遮毛发上的黑色是染上的烟灰,洗完了以后,他又变成了那只浅灰色的肥仓鼠。
只是,因为毛都卷了,显得更蓬松了,然后一眼看去,就真的胖成一只球了。
被擦干的苏幕遮蹲在焦老太太的房间里一面小台镜前,对着自己左看右看,怎么看就觉得那么傻呢?
苏幕遮被洗澡的时候,黑炭也一样被焦爸检查了一下,特别是脚掌缝隙之类的细小地方,还好一样没有发现烫伤。
焦妈正准备给黑炭也洗个澡,黑炭一咕噜跳下桌子,在几个房间兜了兜,找到一把剪刀,推给跟在后面的小柚子。
“剪胡子?”小柚子看看黑炭推过来的剪刀,有些担忧,刚才小郭可没有说可以把胡子剪了,只说过段时间自己会长好的。
黑炭又拨拉了一下地上的剪刀,往小柚子那边再推了一下,意思是“剪吧”。
小柚子也没有贸然动手,跑到客厅问了焦爸,再三确认把焦掉的地方剪掉并没有关系。这才让黑炭蹲在客厅的桌子上,拿起剪刀,很小心地剪了起来。
苏幕遮也跑出房间,爬到桌子上看着小柚子给黑炭剪胡子。
其实苏幕遮的胡子也卷了,只是仓鼠本来胡子就细,加上它已经是卷了全身毛,也不在乎这几根胡子了。
他有点忧伤地趴着,黑炭就这几根胡子眉毛卷了,还能剪一下,自己是满身毛卷了,要修的话,怕不是要剃成光鼠。
小柚子很小心,一根一根地将那些被燎卷的地方给剪掉,没有卷的地方还保存着。
因为胡子被火燎的程度不一样,所以卷曲的程度也不一样,以至于剪了以后明显的长长短短,看着很滑稽。
因为知道胡子对猫的重要性,小柚子相当的认真。焦远在边上看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一个出声打扰了小柚子把猫胡子给拔了。
坐在另一边的焦爸其实很想说,只要不剪伤胡须根部就行,黑炭正是因为都没有伤到胡须根部,所以只能算“暂时毁容”,而不是“受伤”。
但是看了看俩个孩子面色紧张,再看看无精打采趴着的仓鼠和面色沮丧的黑猫,焦爸还是没说话。
小柚子将剪完的猫胡子卷卷用一个小密封袋装起来,再收进一个盒子里,放进自己的包里藏好。
黑炭用爪子撩了撩剪好的胡子,感觉明显短了很多,又对着焦远屁颠屁颠拿过来的台镜照了照,突然觉得自己的画风从原本的威武霸气变成了猥琐滑稽了,果然是挫的要命。
看了看一脸生无可恋地趴着的灰球,又看了看两只耳朵向后扯着满身低气压的黑猫,小柚子安慰道:“没事的,毛和胡子长一段时间就会长好的!”
这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啊!一对难兄难弟都在心里哀嚎。
焦爸前面和小郭讨论过了,这毛发生长的速度每个个体都不一样的,具体到多久谁都说不清楚。特别是苏幕遮,现下是秋季往冬季去的时候,正是长毛的季节,要等到换毛,说不定得到明年的初夏了。
不过最郁闷的就是家里俩个老人回来的时候了。
知道小屁孩能这么快找到,是因为儿子家的猫鼠追着开小三轮的司机引出的线索,所以焦老爷子回来路上还特意去菜场称了一斤花生米和一条大鱼,就想着回家犒劳一下俩只小家伙。
结果一到家,发现趴在小柚子腿上的小仓鼠变成了一只卷毛球,而趴在另一边的黑猫两边胡子被剪得短短的,还长短不齐。
这下老头子好奇了,跑进房间找焦爸问原因。焦爸说人贩子那边着火了,自家猫鼠当时在现场,跑出来的时候被火燎的。
老头听完了就觉得有些心疼,心疼过后,看看卷毛球,又看看黑猫的滑稽样子,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因为这一天一夜的压抑心情,好不容易现在畅快了,就笑的特别大声,引来了两个孩子的不满。
“哎呀,没事的,这小耗子卷了毛不是挺好看,别人家烫头发还要花钱去店里弄呢!”
苏幕遮直接给了个白眼:我这是自己要烫的吗?
“猫的胡子长得更快了,俺们村里冬天猫蹲在灶台那边被燎了胡子的多了去了,没多久就长好了。没事,就是这段时间这猫的行动估计会受影响。”
说着,老爷子拿手去碰黑炭的胡子,被黑炭侧头避开了,还抬手把老爷子的手指拍到一边。
“哟,还长脾气了!”老爷子也没恼,经过这件事,焦老爷子倒觉得自己儿子家的猫鼠还挺让人稀罕的,虽然其中一只脾气坏了点,不过有本事的脾气大点也是正常的。
至于另一只,老爷子又看了看团在小柚子腿上睡觉连脑袋都不露出来的肥仓鼠,大概是因为还太小,不会发脾气吧。
听自己孙子说自家猫鼠都心情不好,焦老爷子也没继续撩拨,想着这俩只应该也算是过去老人讲的有灵性的。不过老人讲过看见有灵性的动物要敬着,焦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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