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说得有点尴尬,努力维持表面上的淡定,对他肯定式的疑问句不予置评。
他突然把手搁我胳膊上,说:“你能不能让我亲亲你!”
他不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因为我还没来得及说不,嘴就被封住了。
我现在才发现,坐在最后一排真是好处良多。晚自习大家都在写作业,只要不发出太大动静,基本上没人会回头看。而李文君,惯用手是右手,所以基本上都是后脑勺向右,面向左斜坐着,存在感很弱。刚来那段时间,我有时候甚至以为他半天没来上课。他有时候想一个数学题,半天也想不出解法,他就坐那里想半天,也不请教人,三四节课换课了,他也继续想,为这个他也没少挨批评,但他就是这性子,死倔。他说他追求的是那种顿悟的感觉。到底是重点班的学生,思想和我真是差了不止一点点。但我觉得他这样挺好的,真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沈钎,他也看着我。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他先忍不住了,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我挺喜欢你的!”
说真的,他现在这么直接地说出来,我反而觉得不紧张了。我明目张胆地审视他,好久,他不耐烦了,伸手摇了摇我的胳膊,说:“你看什么呢,我说我喜欢你!”
我吸了口气,语速快的惊人:“我数三下,你说出我的名字,一!二!三!”
他当然没有说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竟然会有这么幼稚的举动。
我笑了笑,很平静地说:“你看,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
“这么快,我哪里......反应得过来!”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一下,我知道,他已经明白过来我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了。
“你不相信我?”他问。
“你看,你也知道,太快了,我们才认识几天?”我不置可否。
“王夜熙!”
他想凑过来拉我的手,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我有女朋友的!”
“我知道。”
“我是男的!”我又说。
“这个我已经验证过了!”他笑了,应该是苦笑,因为他的表情不太好看。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只是想对一个人说你喜欢他而已,对象是不是我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我边说边注意看他的脸色,看他并不反感我这个说法,就继续说道:“也许就是孤单太久了吧,或许只是太想念一个人,但他又不在你身边,你想抒发,正好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上是我,所以你就说了,你是真的想对我说这些话吗?”
沈钎这次是真的不说话了,而且我看得出来,他不是说不出话,而是不想说。
我知道,真正的同性恋者。其实是很孤单的,表面上社会好像是在渐渐接受这个群体,很多西方国家在这方面已经有了法律上的改革,但是正如当年的女权运 动一样,革命需要时间,也需要牺牲,需要无数的同性恋者勇敢的迈出第一步,大声向这个世界宣告自己的性向,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利,后来的人才能跟着享受到一点点福利,这个要慢慢来,世界不可能一天就改变他的态度,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经得起这么漫长与无望的等待。
我初中的时候就有一个朋友给我讲过南康白起的故事,我那同学是个t,很男性化,和我们男生一起追女孩子,看小黄片,什么大尺度的话题都敢说,总之,她除了身理上是个女的,别的地方完全和我们一样。
我那时候还停留在看武侠的阶段,对同性恋这个概念还不是很熟悉,大都是她告诉我的,她也是个话唠,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不排次她,愿意听她讲这个的人,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不仅给我讲拉拉,还给我讲同志,她知道很多东西,我们同学三年,该讲的不该讲的她都给我讲了。
后来实在没话讲了,她就开始给我讲,那时候写百合的作者不多,很冷门,于是她跑去看耽美,看完了就给我讲,我就是那个时候知道南康白起的。
她本来叫许冰的,后来觉得这个名字很娘,就自己拿着身份证跑去改了个名字,叫许彬,我们认识的几个人刚开始都叫她小彬,但我们这样叫一次她就暴走一次,后来在她不懈努力之下,我们成功改口,叫她彬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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