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锦文听了几句,脑子就开始拌浆糊,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一颗心脏没着落地突突跳,这、这就当爹了?他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鼻子一酸,没做梦。
小护士看乐了,没见过他这么激动的,夸他以后一定是好爹地。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手术灯灭了,官锦文给人家小护士推到产房门前,傻兮兮地看着接产医生,「生、生了?」
「恭喜你,八磅半的健康男婴。」
英国夏天夜里很凉,官锦文却出了一身大汗,觉得脚都有点儿软,一步一蹭挨到床边,茱蒂虚脱地正在睡觉,他没打扰,看向茱蒂身边那个闭着眼睛还有些皱巴的小婴儿,粉嘟嘟的肉脸像花瓣,淡金的婴儿发贴着头皮,小小的挺直鼻子像自己,丰润的小巧红唇像茱蒂,造物真他妈神奇。
明明还没长开的一个小猴子,却让官锦文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这个小家伙更可爱、更捉心的东西了。
官锦文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戳了戳小婴儿的脸蛋儿,谁知道那小家伙竟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汪着水,看上去无辜又可爱,让官锦文心里感动得柔软一片。
官锦文看着那对黑眼睛,激动地都傻缺了,知道小孩子眼睛不聚焦看不见东西,还是乐呵地指着自己,「daddy,爸爸。」
说完就抱着软乎乎的小家伙一阵子傻笑,高兴地能上房揭瓦,连给爸妈打电话通知都忘了。
他立刻决定了小孩儿的名字,纯,官纯。就这个字勉强配的上他这个宝贝儿子。
☆、第二章 回国
茱蒂和小家伙在医院折腾着各种身体检查,缓了一周才算完,官锦文马上和茱蒂离了婚,付了剩下的五十万美金,把孩子宝宝贝贝地揣回了自己的租屋。
他爸妈在那边儿电话不停催着要看孙子,官锦文也没带孩子的经验,什么都得问他妈,麻烦不说,更是怕孩子生病。
英国夏天不算热,那雨稀里哗啦的就没停过,小家伙倒是不用吃大太阳的苦头,可惜白嫩嫩的皮肤长了一片片的小红疙瘩,出湿疹了。
这给官锦文他妈在那边儿心疼的,使劲儿地骂官锦文怎么不知道给孩子勤换换衣服呢。
官锦文委屈地要死,斜眼看着墙角那垛儿今天刚换下的小衣服叹气,没办法,自己儿子,挨骂就挨骂呗,受着吧。
思来想去,官锦文打算放弃读研带小家伙回国,还是中国那边好点儿,天气好、家里也有人,都能方便一些。
他几乎一半个月没去上课了,窝在屋里急着交导师上次给派的课题,忙得晕乎了时常忘记吃饭,却不忘掐着表给孩子仨小时喂一顿牛奶、把一次屎尿。
孩子也乖,白天就眨巴着葡萄眼睛在床上左右晃悠,身上痒了就吭吭两声,官锦文就赶紧的拿了药膏给他擦疹子,晚上一进官锦文怀里就睡得死香,从来不闹人。
刚好孩子两个月那天,官锦文把课题邮给了导师,拒绝了导师的挽留,打包好行李准备回国。
当初潇洒地离开家在英国呆了两年也没觉得想,现在反而是归心似箭,官锦文一想到爸妈见了宝贝儿该多喜欢,就乐的合不拢嘴。
小官纯皮肤水嫩奶白,但又不是白人那种渗人的惨白,总之看上去特别诱人,惹得官锦文总喜欢抱着孩子啃。
那滴溜溜的葡萄眼睛就跟会说话似的,官锦文老觉得这孩子什么都明白,叽里咕噜地夹着英文跟小官纯哈拉胡扯,完了又觉得自己特傻。
怎么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可人孩子似的……不过没做过父母的人,还真体会不了那种稀罕的心情。
他妹妹电话说自己这个姑姑给小侄子买了一溜儿的漂亮衣服玩具,嚷嚷着要把小官纯打扮成小公主。
「你要真敢那么造,回去我就给你俩脑奔儿信不?」官锦文吓唬她。
「哥,你这是有了儿子忘了妹子,小心我虐待他~」官锦绣在那边儿叽歪。
「得了吧,你看了照片当时没兴死算好的,还虐待?他就是尿你身上你估计都觉得比are强。」官锦文抱起孩子香了个响的,「嫉妒吧?」
「切,等你回来了,爸指定把你赶到公司去,到时候小纯还不是落我手上~」官锦绣在那边儿笑得像个巫婆,「对了,哥,说起are,我要的香水儿呢,没忘吧你?」
「没忘,你这糟践钱的,什么贵你就爱收集什么……」
俩兄妹又扯了一会儿,候机室的提示登机响了,官锦文挂了电话把孩子往上颠了颠,一手拖着行李箱就准备上飞机。
最后一次安检的时候,那个女警司帮他抱了官纯逗着玩儿,最后都不肯撒手了,给官锦文得意的,他儿子就是这么能耐讨喜。
坐到飞机上孩子就开始打瞌睡,迷迷噔噔地张着小嘴流哈喇子,官锦文给他拿软棉纱擦了擦,孩子皮肤嫩,一用毛巾就刮的一片红,只能拿这个不吸水的玩意慢慢抹。
官锦文也是手欠,看着那小巧可爱的嘴巴就想坏招,拿手指蘸了蜂蜜一下一下点着官纯的小舌头,就是不让他逮着舔,官纯没两下就急了,高一声低一声地放开嗓子直哭。
这班是夜机,大多数人都已经开始睡觉了,孩子哭声大,吵醒了不少人。
空姐优雅地走过来伸出手,「ouldihelpyouplease?」
官锦文明白人家意思,干笑着把孩子递过去给空姐哄,偷偷把指头上的蜂蜜揩干净,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臭小子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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