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录挑眉,“爷对你的这份恩情你只需记在心里,若是哪一天爷有事让你去办,你便好生的想想爷这几日的辛苦。”
祁梧栖斜靠在车上轻笑起来,这人是一点亏也吃不得啊。
“公子爷,姜阳县城到了,爷可要下车吃些东西?”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吃,为何不吃?爷的身子又不是铁打的。”应青录回了一声后,便对坐于软榻上的祁梧栖道:“你三日未曾进食,待会儿多吃点。”
当天夜里,祁梧栖便开始咳嗽起来。
在他隔壁房间休息的应青录在听到他的咳嗽声后寻了过来,当他推开祁梧栖的房门后见他趴在桌旁捂着胸口喘息,便快步走到他身边拍打着他的背部为他顺气:“一场风寒就让你病得如此厉害,你这身子也太不中用了。”
“这番话你已经说过了。”祁梧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待爷把这次的事办了,就请人为你调养身子。”在应青录看来,这人是他亲自带出来的,而他又愿意跟着自己,怎么说也得把人顾好了。
“这事倒不用你费心,梧栖自会好生的护养。”
见他拒绝应青录倒也懒得多费唇舌,他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后似笑非笑的直盯着祁梧栖猛瞧。
祁梧栖见他这番摸样,自是明白他有话要说,可是等了好半响仍旧不见他开口,于是这才出声道:“有话就直说吧。”
第十九章
斟了满满一杯温水递给祁梧栖,看着眼前人柔目中带了少许的防备,便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祁梧栖接过杯盏,就着应青录那笑眼温吞饮下。
“你的夫君是谁?”
祁梧栖闻言脸色毫无变化,一双明眸反倒是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应青录轻笑着从他的手中拿过杯盏,斟了一杯水重新递送到他的面前等他回话。
喉咙有些发痒,祁梧栖侧过身咳嗽了一番,待顺了气,他起身从应青录手中接过杯盏。
垂眸看着手中的杯盏沉思了一会儿,“青录很好奇梧栖的夫君是谁?”
应青录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的反驳或是惊恐,却不想是这般的从容淡定。“乃一堂堂男子为何愿做他人/妻?你就不骂世人骂你荒淫无道背德乱/伦?”
祁梧栖抬眸凝视他良久,“那人……值得。”
值得二字说得极轻,里边却透着历经沧桑后依旧坚守的执着。桌上的烛灯摇晃,微弱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此刻的表情却是如痴如醉,如怨如诉。
应青录一向为己貌悦,认为这世间没有人比他更为出色,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这世间那有人及得上眼前人。
祁梧栖见应青录呆怔的样子,心下不由得一软,便伸手拉过应青录的手将杯盏轻放于他手中,“他人的闲言怎抵得过梧栖夫君?”
应青录的眼帘翕动几下后才回过神来。
“梧栖如此深情,那人……真是福气。”
祁梧栖笑笑,“能得那人深情,是梧栖的福气才是。”想了想,他又紧接道:“既想梧栖夫君是谁,那我们赌上一场吧。”
“堵?”
“梧栖夫君可谓是天上日月,即便你以大应朝四皇子,想要见他一面也绝非易事。”
“说得如此神乎!近日你得了风寒,为何他不现身来见你?”
祁梧栖缄默,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应青录与他对视片刻,忽然莞尔一笑,“不伦真与假,爷与你赌。”
“一局棋,若是你赢了我,我便带他来见你,而你定会庆幸与他相见。可你输了又当如何?”见他应下,祁梧栖这才再次开了口。
“那爷便允你一个心愿,无论什么要求。”
“此话当真?”
杯盏往桌上一放,“君无戏言。”
……
上一世,佞人笼,一双人,一局棋。
然,因己之故成残局。
时间跨越了一千多年,他终于等来了他与他的又一局棋,而这一次,他定要与他一起下完。
……
祁梧栖的风寒未愈,第二天又跟着应青录上了路。天黑时分,终于到了那个人的所在之地。
那人是否离开去祁梧栖并不能确定,是而心里慌得厉害。
见应青录不管不顾的丢下他去敲响那人洛府大门,他只能在心底苦笑。
大门被人开启,一个身着青衫的老仆从内走了出来,当他见到长相极俊身显贵气的应青录时不由得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请问公子找谁?”
“此处可是洛云京的府邸?”
老仆一听他提起自家老爷的名字,便连忙点头道:“洛云京正是我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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