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吾妻应君而来也……
应青录手执剑柄,手臂往后用力,手中之剑透空去,直直的插入祁梧栖的身侧。
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
祁梧栖犹如失魂一般直直的站在那里望着他。
“我道是谁,原来是傻子醒了。”昨夜入睡前他曾给祁梧栖把过脉,知他今日便会醒来,是而并不意外他的出现。
祁梧栖回过神来轻笑一声后靠在门旁摸着应青录的剑道:“如此利剑岂能不长眼的乱丢?若是伤了人……你可是要负责到底的。”
此话一出,应青录脸上的笑容顿消不少。
与孩童一般心智不开,不过我家少爷很懂事,不哭不闹,也会自己吃东西——那老妇的话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而此时看来他根本就与常人无恙。难道是那老妇骗他不成?
若是如此……
应青录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凌乱的发丝,“小段子,爷不想再看到他。”
还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祁梧栖失笑的摇头,而这个时候段靖已经现身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对着段靖柔和的一笑,这一笑倒是让段靖手上的力道收去了不少。
应青录见段靖没有立即下手,便走了过来。
段靖见状,松开掐住祁梧栖脖子的手退到一旁。
应青录上上下下的将人打量一番后,饶过他向屋内走去,不一会儿,他的声音就从里边飘了出来,“你还是第一个让我家小段子出手犹豫的人。既然如此,我不会过问你的事,要走要留随你的意。”
祁梧栖靠在门旁静静的抬头望着天,而他心底的小算盘正打得啪啦作响。
夫君啊,我艰辛而来,你却如此对我?呵……
第九章
黑子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梧栖时,他就站在他的面前瞪大眼看了他半天。
“黑子,站在外边作甚?爷的洗脸水呢?”应青录的声音从屋里边飘出了出来。
祁梧栖笑着从黑子的手中接过水盆,“以后你们家主子梳洗的事就有我来伺候吧。”
黑子偏着头想了想,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段靖。
段靖冷冷地点了一下头,黑子确定祁梧栖无害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祁梧栖看着黑子的背影无声的勾唇而笑,这黑子,真是一点都没变。待他从黑子身上收回目光时,却又对上了段靖的目光。
段靖这个人并非他表面上的那么冰冷,用现代的白话语来形容,他那叫闷骚。
为什么祁梧栖会这样评价他?那是因为每次对着他一笑,段靖就会脸着脸望天或者动用武功快速逃走,上辈子他可是屡试不爽。
这不,祁梧栖在对上他的目光后眉眼一弯,那段靖脸蛋一红便急急离开。
他端着水走进屋内,而应青录正好转身过来。应青录的耳力极好,刚才他们在外面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当他看到端水进来的人不是黑子时也没有感到意外。
祁梧栖将水放到桌子上,将水中的帕子拧干后极其自然的递了过去,“我要跟着他们叫你主子吗?”
应青录展开手中的子,道:“随你。”
叫你主子?想都别想。
“我叫祁梧栖,若是不介意,你可要叫我梧栖。”
正用帕子擦手的应青录停下手中的动作,“吾妻?”
知他误会,祁梧栖的手指在水盆中沾了一点水,在桌面上写下【梧栖】两个字。
应青录盯着桌面上的字看了好一会儿,学着祁梧栖的方法用手指沾了水,在桌面上写上【吾妻】二字,“取这名你就不怕被人占便宜?”
祁梧栖了然,“以后自然有人帮改。”
应青录不以为然,他洗完脸后施施然的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开始梳理他的那头长发。
“我来吧。”祁梧栖走到他的身后,从他的手中接过梳子。
应青录随口道:“梧栖贤惠。”
祁梧栖笑着没接话,而他却在心里应了一句:梧栖不贤君盼何人贤?
他掬起某人的长发一下一下的梳理着,这场景,这动作,与脑海中的某个记忆点重合。
他表面上从容自如,可是谁曾看到他的手在微抖,又有谁能知晓他心里的万千感慨?
祁梧栖此刻心境通透,他知道自己和青录之间会走到一起,可是让带着记忆去等待他把自己拥入怀中的过程……真是让人无奈至极。
两年,他要怎么熬过这两年?手可触,心所挂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青录心性多疑而薄情,要让他动情并非易事,若是自己等不及去逼他,事情肯定会弄巧成拙。
等吧,我的灵魂能跨越一千三百年回到你的身边,这两年,我等得起!
祁梧栖有些走神,因而未曾注意到梳子扯到应青录打结的长发,他这么一往下梳,发丝扯动应青录头皮,还未带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一会被人挥倒在地。
应青录又是一个习武之人,而祁梧栖如今的身体来就弱不胜衣,那多日未进食的身体更是抵挡不住他这么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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