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成都直在天一涯
渐行渐远斜
五六搭剩水残山
两三间空舍崩瓦
在两米见方的地方上围走着圆弧,戏腔婉转,在寂静的院内如黄莺歌春。歌的,却又并非算春。
师哥的房门还是关着的。从蒋沐离开后一直关到现在。他在生我的气。
戏依旧在唱,却似乎除了这没有别的声音。我挽扇:
妃子在深宫自随驾
有何干六军疑讶
末了听到师哥那屋子里传来一丝声响,然而屋里却还是黑的。
第二日千涟回来后自然要同我一起受罚,罚“顶上书”什么的也就算了,竟然还禁了三天的戏。
我想找师哥说理,师哥却仍闭门不出。
蒋沐也没有过来,每天在戏园子无聊到只有随便走走的时候,我就想他,想得恨不得自己是蚱蜢,跳出戏园子这堵墙,隔着世俗与炼狱的墙。
结果第二天,师哥还没有出来,叶先生却过来了。
我正在院子里教几个小家伙“走场子”:
“再往右走。”
“脚步要轻,要碎。”
“小狗子你走得太快了。”
那几个小家伙平时看起来倒精灵,一让练把式就磨磨蹭蹭的,再挨打也不长记性。我正要好好说说他们,听到叶先生喊我道:“青瓷。”
我一回头,“叶先生。”然后遣散了那几个小家伙说:“今天不练了,干别的事去吧。”
几个孩子噢了几声,窃喜地跑开了。我对叶先生说:“屋里去坐吧。”
在凳子上坐下,我替叶先生倒了杯茶,叶先生接过,说道:“我听说你和云楚为白千涟的事闹别扭了。”
我摇头,“也算不上闹别扭。叶先生是来当说客的?要劝谁?劝我还是劝师哥?”
叶先生放下茶杯,“我没有要那个意思,就怕你们师兄弟不合,就过来看看。你们没事就好。”
我对叶先生也没有什么可避讳,叹气道:“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千涟的事我可以当作看不见……可现在师哥都不愿意见我,我有话也说不出去。”
“云楚只是太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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