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切都脱离事先的轨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雨快持续下了一整天也没有变小的征兆,杜平不知道这场雨会持续多久,已经是晚上,他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令他难受。他随手从浴室中抓了件浴袍套在自己□的上半身,走到接待台。
老板娘有些惊讶的看着杜平,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帮我弄点吃的。”随即他把钱直接放在了柜子上后转身离开,老板娘用怀疑的声音,拉高嗓门问,“你们是要在这里过夜么?”
杜平停下脚步,背对着老板娘点了点头。
这种小旅馆一般都是有特别需要的人才会来开/房,几个小时足够长,想起刚才这个漂亮小伙子来借走的电卷发棒,她不免担心起来,又问,“那个电卷发棒,你们用好了么?”
电卷发棒,是的,它此刻正带着血躺在房间地板上呢!杜平回头,道,“已经用好了,等会儿一起来拿走吧!”说完他头也不回消失在了老板娘的视线外。他回到房间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电卷发棒彻底清洗干净,确定没有留下任何血迹后才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老板娘送了些饭菜,顺便把电卷发棒一起拿走了,临走她警惕的朝床上隆起的被子看了一眼,确定他们不是在玩危险游戏后才放心离开。
看到老板娘没有起疑后,杜平才松了口气。吃了几口饭菜,他发现眼前的食物全都是冷的,一瞬间他什么胃口都没了,只是傻傻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石飞祖疲倦的脸,脑中不断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
几个小时前。
等他说服老板娘把电卷发棒借给他后,石飞祖已经用衣服把肩膀周围的血迹擦洗了一遍,可是伤口在不停流血,就算他怎么擦,半个身体几乎都浸在了鲜血之中。
“你到底想干嘛?现在你必须去医院,要不然你会死的!”杜平真的急了,可石飞祖硬是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杜平安心。杜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按照石飞祖刚才的话,到浴室中脱掉上衣,把最里面的内衣撕成条,用滚烫的开水一遍又一遍浇湿。
浴室中的他双手被开水烫的都已经麻木了,丝毫没有感觉。突然,从卧室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他急忙扔下手中的布条跑出去一看,几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之间石飞祖正在用已经加热到200度的电卷发棒一下又一下不停的往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碰触,每碰一下又迅速拿开,整个脸因为极度痛苦几乎都皱在了一起,豆大的冷汗沿着脸颊不停滚落下来。
渐渐地,奇迹发生了,那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竟然慢慢开始减少了流血量!
“他不会死!”这个想法在杜平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他真的竟然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口!
“哦!该死!”因为体力不支,拿着电卷发棒的左手明显正在发抖,随着石飞祖的一声咒骂,200度高温的电卷发棒贴上了左脸颊,幸好只是一瞬间,要不然肯定破相!
杜平见状,连忙从石飞祖手中接过电卷发棒,道,“我来做,你来指导!”
石飞祖定定的看着杜平,在那汪黑色的深潭后隐藏着执着。他点了点头,说,“用它的头轻轻稍加按压后必须马上迅速移开,否则皮肉会黏在电卷发棒上,这样——对——唔!——对!”
杜平就这样照着石飞祖的话慢慢轻轻用200度的电卷发棒不断按压石飞祖的伤口,不一会儿,伤口真的不流血了,当看到止血的伤口时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相视一笑。最后杜平用他内衣做成的布条充当纱布,仔细绑好肩膀后才算大功告成,而此时,石飞祖早已经疲惫不堪,陷入沉睡。
想到这里,杜平回过神来,他不断自问,“为什么刚才要帮他?!为什么?”
在恍惚的思绪中,他也不知不觉趴在床上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对精神饱满的双眼,杜平吓了一跳,脖子本能往后一缩,只见石飞祖精神饱满的望着他。
杜平有点尴尬,他用手不着痕迹摸了摸自己嘴角,这个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石飞祖的眼睛,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他挪揄道,“你的口水都快把我给淹没了,现在担心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什、什么呀——我睡觉才不会流口水哩!”杜平皱了皱鼻子,这种皮条的动作真是可爱极了。
“哦?那这里是什么?”石飞祖夸张的看着杜平另一边嘴角,杜平连忙用说捂住嘴巴,狼狈的逃进了卫生间。没错,他睡觉就是要流口水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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