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北冥焰真是觉得有些后怕,青青和孩子是他的一切,如果真的没有了他们,他的生活将再无乐趣,生与死还有什么分别。
他现在真是无比痛恨那个有这种恶毒想法的人,虽然幕后主使者的身份已经猜测差不多,但是没有充分的证据,那个人也不会轻易就承认的,他一定要让那个魔鬼现身。
北冥焰这时才想起被关进焰王府地牢的刺客,那个可恶的家伙,他一定要连夜去会一会,他有的是方法让他说出幕后主使者……
焰王府的地牢是整个王府最为偏避也最为恐怖的地方,如果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是不会被送到这里来的,相反如果真的被送进来的也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
这牢房的地面比王府外面的地面要低矮得多,甚至比那城濠还要低,因而非常潮湿。尤其是到了雨季,地牢里充斥着霉菌的味道。
地牢里没有窗户只有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其实即使够到了也无济于事,那样一个小洞也只有鸽子才能飞的出去。
地牢里通常只有正午时分才能从那窗孔里透进来一点微弱的阳光,非常微弱,即使在阳光明媚的大晴天,也是若有若无,如果赶上阴天或者是傍晚,王府的其他地方还是通明一片时,这里早就变成乌黑的了。
这里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地牢的墙上,已经生了锈。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可见那个囚人不仅是瘦死在牢里,而且是被折磨成骷髅的。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虽然和外面的王府大院仅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
尤其到了夜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刺杀青青的黑衣刺客就被关在这里,他的手腕和肩部都已经受了伤,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流了出来。
他显然是一个硬汉子只是眉头轻蹙,并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哀鸣声,他的一双锐眸此时也显得有些疲惫,半睁半闭地扫视着这个仅关有他一人的地牢。
他偶尔牵动一下干涸的嘴角,眼里丝毫看不出对生命的眷恋,也许他早已经看开了个人的生死。
他看了看这个属于他一个人的“雅间”不由得苦笑着,没想到他堂堂一个武林高手竟然也有这般待遇,进了焰王府地牢看来是没有出去的可能了。
就在他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地牢的铁门咣当!一声被大力打开了,一丝微弱的灯光射了进来。
他本能得眯起眼睛,循着灯光望去,只见北冥焰一脸戾气地走了进来,身后是一个挑灯的侍卫。
北冥焰迈着方步从地牢的楼梯上走下来,就这么的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一双鹰锐眸子闪着骇人的寒芒,是啊,刚才自己差一点儿就刺死了他最爱的妻子,而且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他当然会恨他入骨,看得出来北冥焰是来拷问他的,折磨是在所难免的。
北冥焰几步便走了下来,停在了黑衣刺客面前,他拿起一边的皮鞭子,鞭子柄毫不客气地托起刺客的下巴,冷冷地:“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指使你来刺杀青青?”
声音依旧往常一样低沉,虽然音量不高但是可以很清楚地听到里边夹杂着愤怒,他的话语在地牢了响起了闷闷的回音。
刺客睁着黯淡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北冥焰,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说与不说都是死罪,不说只是一个受死,如果说了他的家人和亲戚弄不好都会受牵连,所以他已经下决心死扛到底一字不说。
北冥焰也看出了他想顽抗到底的姿态,北冥焰冷冷一笑,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圣人,他不乱杀无辜,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任一个坏人,在这里和他对着干,后果很严重。
北冥焰睨了一眼身后掌灯的人,吩咐道:“地牢里的十八样都让他尝尝,尽量不要弄死,他说不说其实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焰王府的刑罚,免得下次再转世投胎还做坏人。
北冥焰说着转身离开了,他才走上地牢,就听到身后一声声闷哼和鞭响,看来他的嘴还挺硬,但是到了地牢,嘴再硬也能撬开,除非你一死了之。
青青拿着那个刺客丢下的手帕,翻来覆去地研究着,白绢帕上绣着一朵奇怪的花朵,嫣红似血而且没有叶子,那花如同有生命力一般让人看了眼睛不由被吸了进去。
恍惚中她似乎来到了南疆之地,看到了参天热带雨林,雨林里有各种各样的花,似乎能闻到一阵异香,这种香味十分有魔力,它让你欲罢不能,就如同吸食毒品的人们明知它有毒还不得不慢慢向它靠近。
青青觉得前方有着一股奇特的力量在牵引着她,让她不由自己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远处传来,宛如魔音四起:“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柳青青你是否喜欢彼岸花,喜欢我们南疆呢,要是喜欢就过来,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青青顿时觉得身子一颤,她却停止了向前的脚步,她犹豫着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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