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也必须知道篁苍昂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对他的感情。
只是现在要冷静的谈话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尤其是眼前的男人对他的怒气表现出一脸不解的模样。
他好想把篁苍昂用力摇醒,也好想用力将自己的想法及热情摇进他的体内,烧毁那双过分理智且冷静的眼眸。
他原本以为,纵使篁苍昂并不如自己那般深爱着他,至少会理解他的感情,在谈及这类的话题时能体恤他的心情;然而这一刻,篁苍昂却以行动清楚地告诉他,即使他明知自己的心意,却可以毫不在乎地不当成一回事。
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悲伤还是愤怒,掌握着他绝大多数的情绪,瑟緁只晓得一股几乎压抑不住的激动开始主宰他。
就在他不安混合着不满的杂乱情绪就要爆发之前,原来只是一脸烦恼地看着他的篁苍昂突然一手轻轻地贴上他的脸颊。
「先别谈这个,好不好?」
那是早已听惯、每当篁苍昂想安抚他时才会出现的低柔语调。
也是经常发生在当篁苍昂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跟事情焦点时,才会使用来催眠他的温言柔语。
相对于他掏心剖腹的真挚,篁苍昂选择的响应方式居然如此敷衍与冷酷,瑟绫感到心头被狠狠地划上一刀。
伤心、愤慨、不甘心,种种的情绪一拥而上,交杂着深切与割心的痛楚。
他好想真正扯开喉咙对篁苍昂大吼,将一切本来只被允许在私下耳语的告白统统吼出来,最好吼得连因喜欢欣赏夕照而睡在西北侧房间里的母亲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对症就要下猛药,当篁苍昂再也无退路可退之时,搞不好才是最有效、也是唯一能改变现状的方法。
「苍--」
就在他决定要无视篁苍昂刻意讨好的态度,准备开口想将自己的不悦与受伤化为实际言语时,一个柔软且温热的物体轻轻触碰他的唇。
☆☆ ☆
什……什么
无法形容的错愕令瑟緁瞬间怔仲在原处。
不可能!这绝对是他的错觉!
嘴唇上感受到的轻柔触感、身上传来的暖热体温,还有那轻洒在自己脸颊的迷人气息,这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美好,却也缥缈得彷如梦境,虚幻得令瑟緁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只能呆若木鸡地任其为所欲为,并且无力抗拒地沉醉在那份他每天每夜都会梦到的甜蜜中。
向来都是在他的逼迫兼恳求下,篁苍昂才好不容易愿意接受他的触碰、亲吻及爱抚,然而那看向自己的神情却永远都带有一丝说不出的勉为其难。
甚至在不是心甘情愿地接纳自己后,还会以含带着怜爱与怜惜参半的目光,凝视着他控制不住的痴狂举动。
尽管两人的亲密接触已经维持了好一段时间,但他很清楚在篁苍昂的心底,从来没有真正的接受两人的亲密关系。
纵使,两人结合的次数早已频繁到数也数不清。
最明显的证据,就在于主动的那一方从头到尾都是他。
甚至于他明确地开口要求了,篁苍昂也只是不断的回避,未曾主动对他做出称得上亲昵的动作。
不用说,那是因为篁苍昂对他的感情仅止于兄弟之情,不像自己早在四年多前心里思念的对象就一直是他。
因此,在感受到那道又软又热的轻触时,瑟緁有好几秒钟甚至以为自己是睡着了在作梦。
可是那种既温热又绵软、且真实得可以清晰感觉温度的触感,在在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场睁开双眼就会醒来的白日梦。
所以是……真的了?
瑟緁难以置信地瞠大双眼,瞪着眼前应该不可能上演的情景,拥住篁苍昂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缩紧。
即使明知道这是场必定得清醒的春梦,但那太过真实的可能性仍让瑟緁下意识地伸手想将眼前的美梦紧紧掌握住。
「呜--」
被蓦地涌现的猛烈力道紧紧锁住,篁苍昂吃惊地动摇一下,而在他还来不及挣扎前,那道力量又瞬间加强,硬是将他整个人紧搂住,动弹不得。
使劲拥住他的俊俏青年就像是饥渴的野兽般狂暴的索吻,以着和那散发冰冷气质外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热情渴求着他。
跟五秒钟前那轻柔得彷佛蜻蜓点水般的吻相较,此刻的吻简直就像是狂风扫落叶般的暴乱。
这是自己点燃的火苗,所以在自动熄灭之前,他没有抱怨的理由。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房门从身后关上,在长时间的情绪紧绷后,篁苍昂总算能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这口气松得显然不是时候。
就在他放松的瞬间,那双紧抱着他的臂膀像是读出他的松懈似的,只不过微微一使力,他整个人即完全跌入那好整以暇等着的怀中。
篁苍昂只想着不快些结束这个话题不行,尤其瑟緁似乎有越来激动的倾向,要是再拖延下去,在敞开的门前,两人不知还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
虽然瑟緁早已严格限制能进入二楼的人员,但这样继续大声地争执下去,难保不会有人捺不住好奇心的跑上楼,目睹这不该发生的一幕。
如此一来,本来不会被揭露的都会被发现,不该宣扬的都会变成丑闻。
再说,玛茜夫人现在也在屋里,这种情形要是让她见着了,那后果才真的是不堪设想。
所以,篁苍昂在发觉自己不论说什么都阻止不了已气急攻心的瑟緁后,他决定采取最后、但绝对有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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