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儿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是太难受还是已经睡着了。
卫铎宣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儿,这男孩长得完全符合他的胃口,白嫩干净,岁数也不大,他记得刚才他走之前跟这男孩有过短暂的一次对视,大眼睛水灵灵的,因为身体不舒服显得可怜兮兮的像个小动物。
他慢慢走过去,坐在男孩身边,抬手握住了输液管。
男孩惊醒,他其实原本就没睡着,看了一眼握着自己输液管的手,然后又诧异地看向卫铎宣。
男孩确实长得好看,小圆脸大眼睛,紧贴着上嘴唇的地方长着一颗淡淡的小黑痣。
“你嘴巴上沾了小芝麻。”卫铎宣笑着对他说。
男孩因为发烧烧红的脸更红了,垂了垂眼低声说:“不是芝麻……是颗痣。”
“哦?”卫铎宣挑了下眉毛,温柔笑着说,“这颗痣长得可真好。”
“为什么这么说?”男孩不解地问。
卫铎宣凑到他耳边,用性感的低音说:“因为当一个人想吻你的时候就可以说你嘴边沾了小芝麻想要帮你擦掉。”
男孩往旁边躲了躲,有些害羞。
卫铎宣轻笑一声,坐直身体,抬头看了看药瓶:“感觉好点了吗?刚才我出门前嘱咐护士给你拿个热水袋,她净当耳旁风了。”
“不用的。”男孩有些局促,“不用麻烦的。”
“所以我来了。”卫铎宣说,“刚才我教训过她了,现在卫医生来亲自给你当热水袋。”
男孩看向卫铎宣的手,透明的药从这头流向那头,经过那温暖的掌心,再流到他的身体里。
他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不用谢。”卫铎宣往男孩的方向移了移,紧贴着他坐着说,“谢是不用谢了,不过你得跟我交换点儿什么。”
“什么?”
“名字。”卫铎宣跟他对视,眼里含着笑意,“你的名字。”
两人对视的时候空气中好像弥漫着奇怪的花香,男孩想,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他身上的香水味吗?
“游墨。”他轻轻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卫铎宣将这两字细细品读了一下,问他:“你是学美术的?”
游墨点点头:“嗯,我是隔壁美院的学生,我爸妈都是画家,所以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卫铎宣不禁在心里吐槽,油墨不是搞印刷的么,画家起名应该是游画吧!
不过他没说出来破坏气氛,现在暧昧得恰到好处,他得把握机会。
“名字很好听。”卫铎宣说,“那你介不介意等会儿跟我吃个饭?正好我想学画画,算是跟你讨教一下。”
“你?学画?”游墨又是那副惊讶的样子。
卫铎宣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想的是,当然要学,学好了,以后在你的luǒ_tǐ上画个大jī_bā,别有一番趣味。
第18章
“妈呀!”
李垣谦是被吓醒的,吓唬他的就是他老婆。
“吵吵什么呢!”李垣谦睁开眼睛,伸手去拉秦南柯,“不骚了吧?”
“骚你个头啊!我今天旷工了啊!”秦南柯终于知道他睡前为什么那么不安心了,因为他忘了去上班。
安逸的生活害死人,罪魁祸首就是李垣谦。
秦南柯抓着手机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李富贵,你完了,我扣的工资和奖金你都给我补回来!”
“嗯嗯行。”李垣谦掀开被子往床下走。
秦南柯以为他去给自己拿钱,赶紧说:“现金吗?我算算啊,一天旷工加上绩效……150!”
李垣谦下床的动作顿了顿,转过来嫌弃地看他:“老婆,你工资咋这么低?”
“……要你管!”秦南柯再一次没有抓住重点,“底层劳动人民的苦逼你不懂!”
“哦。”李垣谦下了床,径直往厕所走。
“你干嘛去?”
“尿尿啊。”李垣谦懒洋洋地回答,“不然呢?给你印钞去?”
李垣谦放水的这会儿,秦南柯开始瞎捉摸。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将近20个小时过去了,他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先是被张局叫去喝酒,然后发现张局那个“重要人物”竟然是李富贵,再然后他就喝多了,跟李富贵回来打了一炮。
不对,好像不止一炮。
秦南柯抱着被子像是入了定,回忆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在李富贵的床上躺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老婆。”李垣谦回来,亲了他嘴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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