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头顶上方一暗,一张大网毫无预兆的凭空出现,将他网在里面。他拼命挣扎间,李陵出现在网边,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快把劳资放出去!”叶欢大吼。
李陵道:“你不是要效忠本王吗?那就乖乖跟着本王。”
“说梦话吧你?”叶欢大骂道:“劳资凭什么跟着你?劳资还要继续飞哩。”
李陵神秘一笑,右手张开,手掌中竟是一对雪白的翅膀,“你的双翅都在我这里,如何再飞?从今以后,”他突然凑到叶欢近前,一脸邪恶的狞笑,“你,只能是本王的人。”
叶欢从未见过这样的李陵,心中大惊,身体陡然下坠。他啊的大叫一声,头重重磕在桌子上。
叶欢揉着脑门,呲牙咧嘴的抬头,发觉天色已经全黑了。他睡了多久?
“你醒了?”黑暗中传来楚天涯的声音。
叶欢回头,看到楚天涯正坐在床上打坐。
叶欢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是在谈正事的时候睡着的,不管怎样都有些说不过去,他索性也就不给自己找理由。“让楚兄见笑了。你为何不叫醒我?”
黑暗中楚天涯神色莫辨,只是一双黑眸如
星光般莹亮,“叶兄这几日为神捕司的事奔波劳累,实在辛苦,在下也不忍心叫醒你。”
叶欢呵呵一笑,站起身道:“那小弟回房了,楚兄早些歇息。”
楚天涯从床上下来,“我送你。”
叶欢边走边道:“不必了,就这么两步道,我……”
他突然发现楚天涯不知何时竟已来到他的身前。
楚天涯的功夫很好,这他早就知道,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楚天涯的轻功竟然也这么好,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快如鬼魅。
这让他一时间又回想起早年间那句“既生叶,何生楚”的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悲催感慨。
他刚想违心的夸两句,就发现两人的距离着实近了些。近到呼吸可闻,脚尖几乎挨着脚尖。
叶欢有些尴尬,穿越前在学校里,他也没少跟熟识的同学哥们勾肩搭背,拉扯打闹,可问题是他跟楚天涯的关系还没熟到这种程度。
他正想后退一步,不料楚天涯却抢先一步,拉开房门,“叶兄走好。”
叶欢摸摸后脑勺,赶紧迈步走出去,“嗯嗯,楚兄留步,留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进自己的房间。
这个楚天涯真是个怪人。叶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边喝边想,是不是有本事的人都得有那么几个异于常人的地方,才能彰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鹤立鸡群。
他摇摇头,愈发觉得自己应该尽早搬家,别本事没学到,光学了一身怪毛病,以后见到师父,他老人家就更得不待见自己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到祁王府门口,正堵上李陵的马车出门。
“末将见过王爷。”
叶欢的嗓门又大又敞亮,李陵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他极不情愿的撩起车帘,皱眉看着叶欢,“何事?”
叶欢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禀王爷,末将今天准备搬家。”
李陵眼角一抽,“就这事?”
“正是。末将昨天翻了翻黄历,发现前三个月,后三个月,就今天最适合搬家,末将心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赶快来禀告王爷……”
你搬家跟我有个毛的关系!
李陵眼角嘴角一起抽,一夜好睡的好心情全被眼前这个人给破坏掉。他啪的放下车帘,抛出冷冰冰两个字,“起驾!”
☆、混脸熟
叶欢望着徐徐而去的马车背影,心里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还好还好,梦这个东东果然不能信,果然都是假的。
他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李陵面色沉沉的坐在马车里,召来今日随驾的俞子墨,“以后那小子再来纠缠,一概不见。”
监门卫叶郎将乔迁之喜,众校尉不光出钱,更要出力。而且这活儿还不能找自己手下的小弟代劳,必须自己亲力亲为。
可见拍马屁这种事,也是个力气活啊!
不过李陵也不想整得太高调,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叫了平日里跟自己走得比较近(也就是马屁拍得最勤)的几个,同时谢绝了楚天涯要来帮忙的好意。
他始终觉得,自己跟楚天涯既然尿不到一个壶里,也无须刻意走得太近。查内奸的事,那是有求于他没办法,平时能不见就不见。
叶欢的东西本就不多,加上宅子被楚天涯着人打扫得相当整洁,家具物什一应俱全,完全就是拎包入住的超豪华精装修标准。所以几个校尉很快就收拾完毕。
没来之前,叶欢以为真如了尘禅师所说,是座不大的宅院,来了以后才发现这宅子足有三进。要跟豪门大宅比那是不大,可要说小那绝对是寒掺人。
叶欢出了这屋进那屋,摸摸这又摸摸那,看在外人眼里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但若别人真这么想,那就冤枉叶欢了。
其实他想的是,这么大的面积,楚天涯重新装修得花了多少钱?他得还给他多少钱?
不过仔细看看,他又放下心来。门窗都是原装的没动过,屋里的家俱似乎换过一批,而且都是上等的花梨木,不过这个时代的花梨木还不像他那个年代贵得离谱。他心里算了算,大概得合……五十两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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