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诈尸了?大|休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这父慈子孝的一幕……这,这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
大|休激动地放开刚才紧紧抱着的柱子,这下好了!死罪逃过了!
才不管莫公子怎么活过来的,反正活过来了就要把功劳揽到自己头上,毕竟自己可是辛辛苦苦招魂两个小时呐!那边还沉浸在父子亲情之中无法自拔,大|休昂首挺胸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嗯哼,恭喜王爷,恭喜莫公子,贫僧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莫王爷这才反应过来边上还有这样一个人,放开沧宁正色道:“法师果然法术不凡,本王改日必定登门重谢。”
“王爷客气客气。”大|休喜笑颜开,故作深沉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贫僧并不贪图钱财,但是王爷盛情难却,诸佛菩萨也需要贫僧供养,所以……”
大|休本想说自己虽然不在乎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但是还是勉为其难收下好了,谁知莫王爷没等他说完,便点了点头:“既然法师不喜欢钱财,那本王改日命人买几车经书送给法师吧!”
“诶不……”谁要经书?经书有钱好用?要经书干嘛使啊?大|休还是想要钱,“贫僧还是……”
“几车经书而已,法师再推辞就是看不起本王了。”莫王爷神色不悦。
这些上层的王公贵族说翻脸就翻脸,不能得罪,大|休撇了撇嘴,只好道:“多谢王爷。”
“嗯。”莫王爷点点头,把沧宁从床上扶起来,紧紧拉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
莫王爷的手握得很紧,生怕儿子一眨眼又不在了。沧宁觉得好安心,自己终于可以确定,自己有家有亲人了,还有这样一位令人敬爱的父亲。
刚走到门口,只见一个黑衣影卫急匆匆地跪在莫王爷面前,口称有要事禀报。
“何事?”莫王爷问道。
“回王爷,布露阁上的布露珍珠剑,突然不知所踪。”
“什么?”莫王爷剑眉一凝,原本和悦的神色瞬间凝固成冰,“你们是怎么护卫布露阁的!”
“王爷,事出古怪。”影卫道,“属下等人今日午后只觉昏昏沉沉,不觉有人入阁破阵,今夜才发现宝物竟然……”
“行了!”不论怎么丢的,丢了就是丢了,当务之急是找回宝物,莫王爷呵斥道,“去找!”
“是!”那影卫应声后,立刻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莫王爷叹了口气,近来真是多事之秋。先是儿子病重,又死而复生,再是布露珍珠剑被盗……这都是什么作祟?又有怎样的联系?
沧宁看莫王爷忧思重重,没有多言,扶着莫王爷上了车,就静静坐在一旁。
两人就这样闷闷地坐在车中,没有一句交流。
城南寺附近都是山道,旅途颠簸,沧宁一不小心,就被重重地一颠,刚好撞到莫王爷身上。
“这边路颠簸,过会儿就上平路了。”莫王爷扶住沧宁,让他贴着自己身边坐,“坐在父王身边,免得受伤了。”
“嗯。”沧宁点点头,忽然想起阎王让自己带给“父王”的礼物。低头看了看手中还紧握的神珠,抬眼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莫王爷。该怎么说呢?是该直说阎王送给父王的,还是应该本着“天机不可泄露”的选择撒个谎?
最后,沧宁决定不说谎话也不说实情,毕竟父亲是不可以欺骗的,地府魂游这种事也不是自己一个凡人可以泄露出去的。
倘若父亲应该知道真相,看到神珠自然知道是什么人给的;倘若父亲不应该知道真相,自己也不该对鬼神之事多加置喙。沧宁决定——有选择性地说实话,不该说的就不说。
“父王,这是一位叔叔送给您的东西。”沧宁把还魂神珠递到莫王爷面前,莞尔一笑。
“这是什么?”莫王爷接过沧宁手中金灿灿的神珠,仔细看了看,问道,“一位叔叔?”
“嗯。”沧宁点点头,“父王收下它吧。”
“鬼精灵,和父王卖关子。”莫王爷伸出食指在沧宁的额头上宠溺地戳了戳,见他讳莫如深,便不加多问,直接把珠子收进袖中,“不说就不说吧,父王收下了。”
沧宁开心地笑着,对莫王爷道:“这也是‘宝贝’哦。”
“是是是,当然是。”莫王爷笑着拍拍沧宁的头,“仪儿给父王的就是宝贝。”
“它本来就真的是。”
“对对对,真的是。”莫王爷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个傻孩子。”
再次回到莫王府,再次走进莫公子的房间,沧宁发现,竟然一个妖魔鬼怪也看不见了。
果然是那布露珍珠剑被盗,它们都追逐着“宝贝”离开了吗?
难得能安心睡个好觉了呢,沧宁爬上自己的床,给自己盖上一层厚厚的被子,轻轻躺下。
此时父王睡得着吗?也许还在担心那布露珍珠剑吧。沧宁侧了个身,枕着自己一只手臂,想起莫王爷曾经说过的话。
“一来此物甚为宝贵,会引来妖魔觊觎,二来贪心之人得之,必会贪得无厌不停索取酿成大祸。”
不论得到它的是人还是妖魔,都将会造成灾难,父王是不得不把它寻回来的。
沧宁猛然想起,那些人都看不到鬼怪,可是自己可以啊。那布露珍珠剑所到之处,一定动辄潜伏成百上千的妖怪,自己只要留点心,应当很容易发现才是。
那就明日,明日出去转转,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妖怪,顺蔓摸瓜地找出布露珍珠剑,为父王分忧。
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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