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医院看病的人都吓坏了,一警察抱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一连声的大叫医生护士快来救人。不知道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警察流氓血拼之类的大事。事后,医生严厉训斥何大为在医院里大呼小叫的行为,那点伤根本不足以致命。何大为只是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韩晓的头部遭木棍打击,所幸攻击的力量并不大,除了在额头上缝了几针之外,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毕竟是头部受伤,并且病人还没有苏醒,建议留院观察几天。
何大为坐在病床前,看着韩晓的脸色苍白如同床单一样,没有一点血色,心里恼怒万分,恨不得再将那人暴打一顿。想到这里,何大为琢磨着韩晓一时半会醒不了,不如现在回所里看看那人抓住没有。
何大为又急急忙忙赶回派出所,却得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那人没有抓住,等干警赶到现场时人已经跑了。何大为冷笑着说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吩咐下面的人,只要他一露面就立刻抓回来。
何大为正在那儿咬牙切齿,小王却靠上来,期期艾艾的说何所我听到一个说法。何大为说有话快说!小王说我听说上次韩晓和那人打架并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何大为疑惑的问那是为什么?小王说有人说那是因为韩晓和那人都是同性恋,那人要跟韩晓好,他不同意。对方就想用强的,所以才打起来。还说韩晓开的那家酒吧是同性恋酒吧。何大为面色一沉说这是谁闲着没事干,在背后乱嚼舌头!小王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娘们似的,喜欢打听这些有的没的?
小王一听所长的口气不好,讪笑着说何所我只是说说,没别的意思。何大为闷哼一声,小王知趣的离开了。
何大为当了十几年警察,什么人没见过。同性恋他知道,但仅只是在学校时模糊听过的关于某种行为的隐晦传闻,工作以后在公园等地方抓过的流氓猥亵的人,何大为无法把韩晓同这些人联系在一起。总而言之,小王说的话何大为并没有往心里去。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何大为起了个早床,上菜场买了鱼熬了汤,准备到医院去看韩晓。陈小娟在一旁酸酸的说我生病时没见你对我这么好!你们男人对朋友总比对老婆好!何大为没理她。
何哥!韩晓一看何大为来了,露出了高兴的表情,要从床上坐起来。
还是躺着吧!何大为把韩晓按回床上,说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韩晓说没什么大问题,医生也说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何大为点点头,把鱼汤盛到碗里递给韩晓。
韩晓觉得眼睛有点潮湿,低声说谢谢哥。何大为说有什么可谢的!你父母都不在这里,既然你叫我一声哥,照顾你自然是应该的。韩晓大口喝着汤,鱼汤甜甜的。
何大为边看着韩晓喝汤边说,打你的那人跑了,没有抓住。你自己以后小心点!韩晓点点头。何大为接着说韩晓,你和那人究竟有什么纠纷?对方下这么重的手。韩晓没有回答。何大为象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似的,笑起来说你都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的,他们说你是同性恋,和那人有感情纠纷!你说可笑不可笑?
韩晓拿着碗的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他抬头直视何大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他们说的是真的。
何大为呆住了,他的大脑还没能立刻明白韩晓所说的意思。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问了句:什么……是真的?
关于我是同性恋的那部分。韩晓没有犹豫的回答。
长久的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最后,韩晓轻轻的把碗递给何大为,说了句谢谢你的汤,何所。
何大为走出病房,被一直站在门口的柯乐拦住了。柯乐难得严肃的说我们都是这种人,如果你不是,就不要再接近韩晓了。你对他的态度只会伤害他!
何大为提着饭盒回了家,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他很想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想清楚,但大脑好象罢了工,一片混乱,只是反复的回想着韩晓的话。何大为从来就不是善于思索的人,越想越觉得烦躁,心里发堵,就这样在沙发上整整坐了一下午。
晚上,陈小娟一回家就看见满屋子的烟雾,何大为坐在沙发上发呆。她边开窗户边说抽那么多烟干什么?你不顾自己,我还不想当二手烟民!何大为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又抽出根烟。陈小娟一把夺过去说不准抽了!你到医院看病人看傻了?自己得了病?何大为说你胡说什么?陈小娟说不是吗?一大早熬了汤,心急火燎的跑去。明白的知道你是看朋友,不明白的还以为你是看情人呢!何大为说乱扯!那是我兄弟——
何大为话没说完,就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何大为你怎么这么笨?说着就冲出去,留下小娟在身后咬牙切齿的骂道何大为你这个疯子!有本事你今天晚上别回来!
何大为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他全部心思都在想:何大为你真是蠢得可以,亏你还说把韩晓当兄弟,他是不是同性恋和是你兄弟有什么关系?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想不通?
何大为这样想着,又回到了医院,但韩晓已经不在了。医生说韩晓坚持要出院,他的朋友过来把他接走了。他又赶紧往韩晓住的地方去了。
韩晓!韩晓!何大为使劲拍着门。来开门的却是柯乐。
柯乐一见来人是何大为,没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不是告诉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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