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朗按着贺清文的腰,冷冷地发号施令。
“道格朗——你这个浑蛋——浑蛋!”
他拼命地拧着腰,可是根本挣脱不开,而且每动一下,后身都会传来剧痛。
亨利戴上一次性手套,扒开了他的后身为他检查,后身红肿且胀得厉害,但是对比昨天已经有了好转,亨利从药箱里取出药液,为他消毒,上药。
“戴文先生恢复得很好,请老爷放心。”
一连串诊治过后,亨利收拾药箱,撤出了房间。
贺清文还在床上趴着,眼睛无神的盯着床单,疼痛和挣扎消耗了他所剩无几的体力,他无力地趴在那,一动也不动。
“霍德,找人来把床收拾干净。”道格朗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嫌恶地看了一眼被子,冷冷地说道,“脏死了!”
贺清文也不知道从哪里挣来的力气,倏地一下由床上支起了上身,翻转下了床,只是刚刚走了两步,脚上无力,噗通一声,又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少爷!”
霍德跑到贺清文跟前,打算扶起他,却听见道格朗一声利吼。
“让他自己站起来!”
霍德扶着贺清文的肩膀,抬起头,看到道格朗的眼中透着凶狠,明白这个时候劝解不但无用,相反,也只能徒增他的怒气,于是默默地松开了贺清文,退到了一边。
道格朗酝着气,狠狠地说道,“嫌脏是吗?对,你就是身处在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我,包括这里所有人,在你眼中全部都是一堆垃圾,甚至比垃圾更恶劣,那么你呢?你又怎样?你纯净,你高傲,你不愿与我这等肮脏的人同床共枕,可是你别忘了,一直以来,是由我这个肮脏透顶的人在供养着你,为你提供一切,包括你的母亲和你的理想。”他哼笑,“复仇?哼哼!没有我,你永远都不可能嬴得了萧暮远。”
他蹲下身,用手捏起贺清文的下颌,看着他已经冒出水雾的眼睛,轻笑,“既然是交易,就应该有自知之明,是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还是像那晚那样,让我毫无怜惜地索取,你——自己选择。”
贺清文恨恨地看着他,咬着牙,“道格朗,我死——都不会成全你!”
道格朗的眼睛阴沉了下来,他放开贺清文的下颌,低沉地说道,“那我就成全你。”拍了拍他的脸,“养好,三天后,我会再来享用——我的东西。”
?
☆、违背
? 道格朗狠狠地掴门而去,震得屋内声音连连回响,贺清文终于支撑不住,双臂失力,趴在了地上。
霍德急走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贺清文。
“少爷,您这又是何苦!”
贺清文抬起头看了霍德一眼,“霍德,给我换房间,我不——想呆在这里。”
这里到处都是道格朗的东西,到处都有他的气味,到处都是他是影子。
他不想呆在这里,一刻都不想呆。
霍德扶着他,面露难色,“少爷,老爷是不会允许的。”
贺清文拧了一下眉,想了想,咬着牙,推开了霍德的手。
“少爷?”
贺清文推开了霍德,扭过身奋力地抓住床边的金属扶手,支着抖动的双腿,一点一点地使劲爬了起来。
“少爷。”
霍德往前移了一步,伸过手去打算扶住他,却被贺清文用目光阻止了。
他微微愣了一下,看到贺清文眼睛里那抹拒人之外而又坚定的神情,想了想,收回了手。
贺清文站了起来,仅仅这一个动作,已经让他大汗淋漓。白色的睡衣稍稍盖过他的臀部,下身空空荡荡,让人清楚地看到他的双腿无力地弯曲着,并且一直都在抖。
他喘了两口气,闭上眼,杵在床边。
“少爷——”霍德看着倔强的贺清文,叹着气说道,“您为什么就不能向老爷低个头?只要你低个头,老爷,是不会真的惩罚你的。”
“低头?哼哼!”他看着霍德,无力地发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他懂,只是——那样的话,他会更看不起自己。
忽然间,有些自嘲,“霍德,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应该像一个真正的娼/妇那样,时时刻刻对他唯命是从,每天躺在床上,随时听候他的招唤,等着他来临幸,不拒绝,不反抗,这样他才高兴?”
“少爷,老爷从来都没有这样要求过您,老爷一直都是很尊重您的。”
“尊重吗?像这样?”贺清文苦笑,“他确实没有那样要求过我,他说过,他要我做一个强者,而不是一个躺在床上的木偶,他说过,他会用他的手来帮我实际我的理想,他的承诺曾经是那么美好,可现在,他却做着与之背道而驰的事,是他违背了自己诺言。”
其实,道格朗没有说错,即使再不想承认,他也永远都无法抹去那个事实。
他的一切,的的确确,都是他用自己的身体向道格朗换来的。可这些事实一旦由道格朗亲口说出来,就犹如千万把刀子戳向了他,让他椎心刺骨地痛,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一块肉,被定在了一块毡板上,刨开来,让人挑肥捡瘦。
都已经如此卑微了,为什么他——就不能保留下仅有的那一点东西给他?
道格朗,道格朗!
他紧握着拳,在心里叫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他说得对,我应该自己站起来,只有自己站起来,才能嬴得他人真正的尊重!”
他慢慢移动身体,扶着墙,一步一步向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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