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瘫在懒人沙发上、带着有指头粗的金项链的土豪男事不关己地轻笑了两声:“你说得挺轻松,so,你准备怎么做?”
金丝眼镜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直接站了起来:“不知道你们中间是否有对空间物理有所研究的。我们每个人都是在自己房间里醒来的,但所有人的房间又聚在一起,所以我推测,这是进行了空间折叠重组。不知道,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需要什么条件?”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显然这东西太高深了,光是这样的推测都不太能立刻消化。
“啊啊啊好复杂啊!”丁一骁非常努力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暴躁地揪着头发认输了,“猜来猜去太崩溃了,还不如把那个大变态叫出来问一下!”
“大变态?”
唯一听到了那段对话的林然出声解释:“就是爱死爱慕。”
他刚说完,丁一骁就迫不及待地冲到一堵墙跟前:“太变态,你给我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丁一骁瞬间蔫了。他这么一大块头做起这样的表情,让人忍不住发笑,凝重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
林然主动走到他边上:“爱死爱慕,能给我们解答一些疑问吗?”
“爱死爱慕启动剩余cd时间,7小时34分56秒。”
“靠!竟然还有cd时间!果然变态!”丁一骁大骂出声。
他的怒骂立刻得到了附和,一个瘦长瘦长、看着大学生模样的单眼皮男生非常赞同地拍了拍他的肩:“同靠啊!他以为他是神龙吗,召唤还要集齐七个小时。”
丁一骁帮他补充:“应该是8个小时。”
男生突然神色哀怨地看向他:“为什么你智商这么低数学却这么好?”
这个问题又超出丁一骁的智商了,他半天答不上来。
听不下去这两人的对话,林然准备出声掰回正题,却是听到一声不太响的抽泣。其他人也纷纷把头转了过去。
那个一直抱着巨型小白兔玩偶的男孩子,打从知道电话打不通起就一直红着眼睛,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一直小声地抽泣着,也没想让谁来安慰,只是这眼泪实在控制不住。哪想到刚刚这一口气没喘过来,发出的声音太有存在感了。
一下子接触到这么多人的眼光,他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就瘦小的身子拼命往后缩像是要藏到玩偶后面似的。
刚刚正好站在他边上手舞足蹈的丁一骁顿时就傻了:“对对对对不起,我刚打到你了?你你你别哭啊!”
结果那男孩哭得更凶了,边哭边打嗝:“没有,你没有,打到我,我也,不想哭,但是,停,停不,下来。”
林然顿时生出种无力感。这孩子,别看十五六岁的模样,跟被爸爸妈妈抱着来找他看病的小朋友哭起来是一样一样的。他哄小孩就挺拿手,还被他们儿科评选成最受欢迎的医生叔叔,有谁搞不定小孩都来找他,现在看来又该他出马了。
他走上前,蹲在男孩跟前,用手给他抹了抹眼泪:“你叫什么名字?”
“傅,傅白。”
当即那个吐槽系统的男生就喷了:“卧槽你cp是不是叫腹黑啊?”不过随即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合时宜,给自己嘴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别哭了,大家都在想办法。我们会解决问题的,嗯?”
傅白点点头,又抽了两声:“我爸爸,妈妈,他们一定很担心我。”
“年纪也不小了,一直哭哭啼啼的,还这么依赖父母。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我看先把他淘汰掉好了。”说话的是一个丹凤眼,样貌在他们这群人里算是最出色的了。只是说的这话……
林然回头,见他眼里倒没什么恶意,应该是想使激将法,不过这办法对孩子却不一定管用。眼看傅白又有大哭的征兆,林然看向金丝眼镜:“傅白可能比较累了,我先带他去睡一觉吧。”说不上是为什么,他就觉得该征求这人的同意。
对方点点头,林然又小声劝了几句,才把离不开白兔玩偶的小男孩送进了屋。
他们一离开,金丝眼镜就对那个丹凤眼说:“蒋老板还是老样子,总是见不得男人太过软弱的模样。”
“哦?你认识我?”
“凯利酒吧的老板蒋语琛,张某有幸见到过几眼。”
蒋语琛挑起丹凤眼笑了一下:“张先生不介绍一下自己?”
“张煜辉。”
“嘿,我说,伙计。”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站了起来,一下子就让人感受到他身材的高度。他操着他美国口音的汉语:“你们这是在约炮了吗?我很有兴趣加入你们!”
“卧槽竟然还有一个歪果仁!”不知何时嘴巴上的拉链开了的同学再次受到所有人目光的注视,又默默地拉上了。
“我的名字叫杰弗里.布莱克,第一个字母是jb。听说这个在你们中国是丁丁的意思。我很满意这个意思,因为我丁丁有这么长。”他说着,两手比了个大概二十厘米的长度,然后开怀地笑了起来,“所以我比较喜欢你们两个,刚刚那个,他太小了。”
在座所有人脸上都很精彩,他们怀疑这个国际友人根本还没搞懂他们现在的处境。而且显而易见,这是个很没节操的国际友人。
就在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的时候,一直表现得淡定悠然的土豪男也站了起来,站到了杰弗里面前,很是惊讶地问道:“在你们国家,二十厘米就这么罕见了吗?iing!”
杰弗里顿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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