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下正式走进iso9002床伴认证程序。那么苏晏应该立刻会和他说以后不要来往了。但他怎么可能不和苏晏来往。于是会判定为纠缠。纠缠的话会如何?苏晏会觉得超级麻烦,然后让甩一张冷漠脸,懒得说话,呼叫好朋友厉建国来处理后续事宜——自己就会应电话而来给点钱给点物给点安慰,用强大的说服能力让对方心满意足地离开……
所以现在……
……应该自己给自己点钱,自己给自己点东西,自己给自己点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离开是吗?
厉建国躺在床上,臂弯里靠着迷迷糊糊的苏晏,陷入了非常艰难的哲学思考中两个人保持着僵硬的姿态——苏文怡前额抵着厉向东的锁骨,厉向东伸着手臂把他圈在怀里——又亲密又疏离。
各怀鬼胎。
却都不舍得改变。
片刻,文怡的声音贴着向东的心口响起:“定金?就这么点?厉总太小气了吧?”
戏谑的语气。
向东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定金”两个字很刺耳,不太开心:“那……”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略向后撤一点,低头征询地看文怡。
文怡也正抬头看他。
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的荡漾着,在总裁办公室微黄的柔光下仿佛镶上金边。
也是桃花眼。
比嘉音的更像是梦里的那双……但梦里,不是这么浅的颜色,右眼下也没有这样的一颗痣。
……所以,果然是因为眼睛吗?
向东正揣测,面前的眼睛眨了眨,缓缓地闭上。
有手悄悄爬上他的腰侧,摸索着伸进外套里攥住他的衬衫:“最少,亲一下吧。”颤抖的尾音,仿佛有点忐忑,又像撒娇。嘴唇微微嘟起来,索吻的姿态,像早春细雨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厉向东的心脏停跳了最少一整秒。
等回过神来,嘴唇已经贴上面前光洁的额头。
他没有直接亲吻文怡等待着的嘴唇。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顺着饱满的前额缓缓地往下,到流畅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到微微上挑的眼角。舌尖扫过睫毛时感到细微的颤抖。
“害怕?”厉向东停下来问。
怀里的身体也在战栗着。
文怡发出一个黏黏糊糊的表示否定的音,胡乱地摇头,眼睛眯开一条细缝,像一只刚醒的猫:“是舒服,继续。”往向东的怀里又蹭了蹭,重新闭上眼,招摇地吐了一下舌尖。
向东的理智瞬间断裂,扣紧他的腰,咬着他的唇珠把舌头缠上去。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
嘴唇、舌尖、舌面、牙龈、门齿、犬齿、臼齿、上颚……
向东的舌在温暖的湿润的口腔中探索,这感觉熟悉得像是母亲的子宫,又陌生得仿佛宇宙最初的混沌。每个角落都是深深浅浅的甜,柔软的嘴唇是甜的,坚硬的牙齿是甜的,灵活的舌头是甜的,湿软的粘膜也是甜的……厉向东只觉得怎么也不够,胸口涨得满当当,却又像缺了一角那样空虚,一秒都不能停,恨不得就这样吮着对方的唇舌,把他一点一点地吞进肚子里。
下半身涨得发痛。
情热宛如涨潮,汹涌地拍打着理智,他觉得自己微妙地分裂成了两个个体:理性的那一半跳在空中,冷漠地看着被yù_wàng驱使的那一半,嘲讽着说“你看看你自己,这种丑态,简直像一只发情的野狗。”
但他控制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
舌尖忽然刺痛,向东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
唇舌分离,唾液拖出细细的一条弧形的银丝。
愣了半秒回过神,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文怡已经彻底离开椅子,被他搂着腰托着臀整个人扣在怀里,全身发软,手臂虚虚地攀着他的后背,凶猛地喘着气——脸抵在他的下颌,看不清表情,只看到碎发下露出半边耳朵,连耳垂都红成半透明。
太轻了。
怎么这么轻。
身上没有一点肉么。
厉向东紧了紧手臂,怀里的人挣了一下:“不要勒我呀,喘不过气了……”声音又轻又绵,“还有……”又挣一下,“你顶着我好久了……”
这绝对是故意的。
厉向东炸裂。一甩手,办公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全落在地上,把文怡摁上去。
“……凉。”
文怡在他吻上来的时候悄悄地抱怨。
厉向东在心底叹了口气,叼着他的嘴唇,把他重新抱起来,长腿迈过散乱的文件和垂死挣扎的电脑屏幕,踹开总裁休息室的门。
我又要丧失作为一个文明人的资格了。
把文怡压进柔软的被褥时厉向东想。
文怡的腿蹭过他的腰际。
轻轻的一下。
隔着西裤、他的西服外套和衬衫。
本该是一个并不明显的碰触。
可厉向东硬是感觉了文怡灼热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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