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珂的父母死后,乡亲们凑钱帮忙找了块地葬下了。以前的家已经给村长钱让他帮忙翻新了,到了忌日的时候,宁二珂都会去村里住上两天。
见莫孜一没有说话,宁二珂嘿嘿一笑:“害羞了?”
莫孜一扭过头来,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自然:“没有。我在想找什么理由让你去见见你婆婆。”
莫孜一进娱乐圈混得好一点后就把母亲送去美国疗养去了,细细算来,也有好几年没见面了。
宁二珂边开车边说:“见自己的老妈还有什么理由,就说想她了呗。”
莫孜一笑了笑,没有说话。昨天晚上做得太过,眼下疲倦袭来,莫孜一闭上眼睛睡了。
见莫孜一要睡觉,宁二珂赶紧闭嘴,没有再说话。
宁二珂家在a市某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山村路不好走,一路上颠簸让莫孜一的骨头都散了架。
莫孜一去过村里拍戏,水泥路坑坑洼洼、大瓦房里全部是积水,那里的条件已经够差了,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一村更有一村差”。
这里连水泥路都没有,刚下过雨的乡村泥路上全部是积水和烂泥。但是空气却很好,莫孜一打开车窗,一股混杂着土腥气的清新空气扑了进来。
宁二珂见莫孜一那么精神,高兴地说:“把头伸出去看看呗,这里不是城市,没有那么多车,也没有那么多交通规则。”
莫孜一按照宁二珂说得把头伸出窗外,视野顿时开阔。远处的深山被一圈圈绿色的植被包围着,上面还缭绕着些半透明的雾气,看上去挺有意境的。莫孜一的心情顿时清朗了起来,笑着问狗熊:“那些玉米花生都种在哪里啊?不是说种在山上的么?怎么我只看到了树啊。”
莫孜一一说完,宁二珂就哈哈大笑起来。一听莫孜一的话就知道他没有来过山村种过地。
“我们现在在我们村南头呢,南头的山都是种栗子树的。村北头山顶上很开阔,是种农作物的。还有西边山的山腰上是种茶叶。东边有一片空地,是菜园。”
莫孜一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你们这土壤和水源有什么问题么?”
宁二珂说:“土壤完全没问题。以前水源确实有些问题,但是自从我们上面的高峪修了水库以后,每每大旱都会往下放水。”
莫孜一挑眉:“那可真奇怪。经济作物和农作物都有,怎么还这么穷?”
莫孜一一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果然,宁二珂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过了半晌后,宁二珂才缓缓地说:“交通不行。东西不好,卖不出去又吃不了,那就是垃圾。乡里去年就说要拨款修建的路,但是那笔款到现在了也没有下来,早不知道被那群当官的操在哪个二奶身上了。”
宁二珂这句话说得很粗俗,带着乡村里特有的野味。莫孜一摸摸他脸上的刀疤,没有说话。
车子已经渐渐驶入留虎峪,宁二珂灵活地转着方向盘,争取他家大悍马不蹭到乡亲们门口用来当柴禾的树枝。
车子在七拐八拐后进了个小巷子,宁二珂指了指不远处那间唯一的大瓦房说:“咱家。”
莫孜一探头看了看,淡淡地舒了口气,终于到了。
因为在巷子最里面,宁二珂直接把悍马停在了门口。两个人下车后,莫孜一才仔细打量起这座房子。
这是标准的北方建筑,草绿色的铁门上面用瓦片叠成一个小屋顶的样子。然后整个延伸到里面是平房,开门后下面是过道。平时可以用来摘花生或者是扒玉米。
宁二珂家很是偏僻,大门出来就是南山,这样放眼看去,全部栗子树,很纯净的视感。
见莫孜一满眼新奇的样子,宁二珂从大门旁边的石头缝里掏出钥匙说:“明天给我爸妈上坟,上完坟带你去玩。现在有些品种的板栗差不多熟了,给你偷一捧。”
莫孜一顿觉好笑:“你家没有栗子树么?还要去偷。”
宁二珂看了他一眼:“地是按户口分的。我们家没户口呢,所以没地。”
说完领着莫孜一进了家门,过道里一片阴暗和潮湿。
宁二珂说完后,莫孜一就沉默了。没想到当年那件事影响那么大,为了不留痕迹,竟然连他们的户口都抹掉了。
对方是多么大的官……
从过道出去后是一个小天井,三间房子,一间是堂屋,一间里屋,还有一间厨房。
宁二珂指着最北角上用石头堆起来的那个没有屋顶的房子说:“那是厕所。”
莫孜一的眉毛抖了两下,默默地问:“那洗澡去哪里洗?”
宁二珂嘿嘿一笑,扯着他到了厨房跟堂屋之间的小走廊下面。上面有一根塑料管子从平房顶上伸下来。
莫孜一大惑不解,宁二珂拉着他从走廊里的楼梯上了平房。上去后,莫孜一看着平房上那一个黑色的塑料皮袋,这才悟了过来。
宁二珂牵着莫孜一,感觉就跟顶家过日子似的,兴奋地让他看这看那。
所谓的平房,不过也就是二层楼的高度。但是站在这上面跟站在二层楼上的感觉很不一样。
农村里的房子都是一层有屋顶的,现在在平房上站着,放眼望去,整个山村尽入眼中,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气魄。
很放松、很平静、很祥和……
宁二珂指着地上的黑色皮袋说:“这个过会我会刷一刷,灌上新鲜的水后再晒一天就能洗澡了。这个平房不小,到时候可以去地里挖些土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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