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青突然若有所思,说:“对了,那位寇大人现在怎么样了,小人感觉寇准大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正直敢言,是个难得的好人呀。”
太后继续洋洋洒洒的说:“丁谓一直不喜欢也看不惯寇准大人。大某次宴会寇准的胡须上沾了些饭粒汤水,身旁的丁谓见了,赶紧起身上前替他徐徐拂去。此举动在同事兼好友间,自是常理也合常情。寇准不以为谢,反而板起了脸,冷笑着说了句让丁谓脸面全无的话——参政,国之大臣,乃为官长拂须耶?”我心中暗想:“原来我们知道的成语溜须拍马还有这样的典故。”一边想,一边继续听太后精彩纷呈的说起:“丁谓听了寇准这话,备感尴尬,从此记恨上了寇准。后来丁谓所作所为遭到正直之士的反对,特别是寇准对他诌主媚君十分痛恶。他怀恨在心,千方百计罗织罪名,极力排挤。天禧四年他终于如愿以偿,将寇准赶出朝廷。寇准被贬为相州知州,又贬为道州司马。后来丁谓又勾结宦官雷允恭,修改诏书,把先皇病死归罪于寇准,寇准更是因此受牵连,再次被贬为雷州,丁谓乘机独揽大权,趁机将朝中凡是与寇准相善的大臣全部清除。后来政局稳定后,老身决定重起寇准,但没有想到寇准大人已经年老体弱,病入膏肓,不久去世,客死贬所,真是太可惜了——”
宋青青继续说:“对了,小人恍惚还记得朝中还有位李迪大人,也是作风正派,鼎鼎有名,如今李大人呢?”
太后如同说书先生一般继续抑扬顿挫,眉飞色舞的说:“李迪为政素正古风。天禧四年李迪和丁谓同时拜相。丁谓独断专行,连任命官员也不让李迪知道。李迪按捺不住,上奏皇帝,历数丁谓罪状,控告他结党私营扰乱朝政。为清君侧,他愿和丁谓一起罢相,以证忠心。时日无多的先皇看到大臣间的纠斗很恼怒,将他们双双罢相。李迪出知郓州,丁谓出知河南府。丁谓不动声色,第二天入朝谢主隆恩。先皇同情丁谓,赐座丁谓,他擅作主张,传圣谕说自己要恢位,先皇只得顺水推舟,留任丁谓,李迪却遭殃了,李大人凭一身正气和丁斗,不过没把他扳倒,自己反而赔进去了。”
沉默寡言的龚美也听得专心致志,突然来了兴趣,问到:“那太后,听你说得惊心动魄的,后来情况又怎么样了?”太后轻轻的抿了口茶,继续说道:“你们听老身慢慢说来就明了,丁谓倒是聪明,安然无恙。先皇归天之后,他继续在朝廷兴风作浪,还暗中勾结上了宦官雷允恭,更是如虎添翼,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排除异己。这个雷允恭欺上瞒下,将重要奏章先送给丁谓后,才送皇上批阅。不仅如此,他们打着皇家旗号,大量制作金酒器,四方赂遗,不可胜纪,大肆贪污国家资财。
老身之前也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还好王曾大人未卜先知,早早提醒老身提防宦官之祸,所以老身早有防备。此时丁谓权倾中外,朝政事务大小都是他一言九鼎,连老身都被他权利架空。不过也亏得老天保佑,先皇在天有灵,庇佑老身,让老身和皇儿扬眉吐气,终于拨开乌云见日出,让宗庙社稷不再蒙尘,话说新君继位的头等大事就是修建先帝的寝陵,由位高权重的大臣负责。所以丁谓被任命为山陵使,雷允恭为都监,主持先皇陵墓的建设。最让人气愤的是他们居然擅自改动先帝陵墓计划,胆大包天的挪动陵墓位置,雷允恭在征得丁谓同意后,私自把山陵移动百步,不料到地下水冒出,工程被迫中断。他们如此对先皇不恭不敬,胆大妄为,人神共愤,作恶多端,不过老身当时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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