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需不需要调整一下?”社长办公室里,叶启文泡上了上好的红茶,搁在了古云深面前。
古云深啜了一口,觉得突然从咖啡的浓香中解脱了出来,他说道:“没什么事,我过几天就好了。”
古云深工作起来觉得时间不够用,可是他怕一旦闲了,自己就会没事找事。
叶启文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不做追问,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到时又说我没给你假。”
古云深与他相处完全没有上司下属的拘谨,有的只是同亲近的长辈说话一样轻松。古云深随意靠在沙发上,看着这布置得格调清雅的办公室。一如叶启文这个人给人的印象。
叔叔死了十年有余,也就代表着这家杂志社创办也十几个年头了。当初是叔叔也叶启文二人一手打造的这家杂志社,如今这里算是叔叔最具有纪念价值的遗物了。
☆、5
而这里的人最喜欢背后议论的,就是叶启文至今还是单身这件事。顶楼的社长办公室是个大套间,叶启文居然以此为家,可见这个杂志社在他心中是什么分量。
言情刊物部门把这视为痴情,是忠贞不渝。武侠刊那边的家伙们说这是走火入魔,为情所伤。至于他们灵异分类的,好像就和阴魂不散啊,人鬼情未了脱不开关系,只是当着古云深的面,没人敢乱说罢了。
古云深在这里小坐了片刻,离开的时候,窗外已经现出了夕阳的余晖,有了那晚猫头鹰出没的经验后,古云深就不打算加班到天黑了。他收起烦乱的思绪,加快了工作的进度。
古云深在电话中跟赞助商约好洽谈广告位续期的事宜,又不讲情面地刷下了两篇不满意的作品,底下编辑抓心挠肺地选稿,面临重新排版的美工也是哭晕在厕所。罪魁祸首倒是抢先下了班,丝毫不顾身后的哀鸿遍野。
这些天他也没心情再讲什么生活情调,懒得做饭,所以抱着小美从工作室出来,就直奔餐厅,打算吃完晚饭再回家。
因为餐厅都不让带宠物,他不忍心把小美一个狗关在车上,所以是打包带走的。
结果在结账的时候,听到旁边桌上的服务生和客人起了争执。
“这年头什么都能忘带,总不能忘带手机吧?手机付款也是可以的。”
“我也没带手机。”
“可以借您电话,通知您的朋友家人带钱来。”
“……我没朋友。”
“那我们只好叫经理来了。”
服务生眼中的鄙夷之色都快溢出来了,而他当他一转身,桌子对面被挡住脸的客人就出现在了古云深的视线里。
虞雅几乎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古云深,她脸上有着类似要哭的表情:“古、古先生……”声如蚊讷地蹦出这几个字,她的头低了下去。
古云深几乎完整地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但按照他的脑回路,在别人未开口之前,伸出援手还不如早点离开,他认为不增加对方的窘迫才是一种善意。
但就在他将要离开时,虞雅似乎终于积蓄起了勇气:“古先生,可不可以……”
这话就很明白了,古云深重新拿出了钱夹,而餐厅经理也带着刚才的服务生过来了。
虽然寿宴当晚他已经有所见识,眼下桌子上叠得高高的空盘子也让他有心理准备。可当服务生报完账单以后,古云深还是不免眼皮一跳。
这是他在这家餐厅吃半个月也吃不出来的数目。
在经理赔笑之下,二人从餐厅里出来了。虞雅小跑两步跟上古云深:“方便留个卡号吗?我今晚回去就还给你。”
“不必着急,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古云深扯下写有账号的纸条,在将纸条递给虞雅的时候,一滴水忽然落在了纸面上。
二人眼睛同时朝上一瞟,发现下雨了。雨丝细密,淅淅沥沥。
真是微妙,好好的天说变就变。
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以后,虞雅接过纸巾擦去脸上的雨水。古云深亦然。
毛毛雨分分钟变成了大雨,短短几步路,二人却都有些淋湿了。虞雅的长发更是贴在了双颊上,这个时节的雨水还格外的冷,她被冻得脸色发青,道谢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要是没有遇见你,今晚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古云深干巴巴地回以“不客气”三个字,然后便没了下文。打包的食物兀自散发着香气,盈满了整个车厢,他却没什么胃口。因为他突然想起寿宴那天虞雅呕吐后的虚弱样子,虽然才见第二面,可总觉得虞雅给他一种不太舒服的熟悉感,古云深将之归结于对虞家人的厌烦。但是外面那么大的雨,古云深也做不到将一个无冤无仇的弱女子赶下车这种事。
小美把头窝在尾巴里,在软垫上缩成圆圆的一团睡着了,这时候却突然惊醒,冲着古云深哼哼唧唧叫了起来,可怜兮兮的。
虞雅从后视镜中盯着小美:“好可爱的小狗啊。”
“它病了。”古云深以此截住了话头。就算在工作室里有女职员围着小美大呼萌萌萌,古云深也是许看不许摸的。“你家怎么走?”
虞雅先说了句“那真是麻烦你了”,然后低声报出地址。古云深状似平静地听着,身体却不知不觉有些紧绷——虞雅居然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他该说真是巧吗?
因为刚才耽搁了那么一会儿,现在又阴沉沉地下着雨,于是天就这么黑了。明明是尽早下班的,可最终还是要走夜路。
道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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