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一怒,尸骨无数。
王剑全出,神鬼不敢拦。
皇甫王族这一批能征善战的私军,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江湖高手。
也逐渐意识到,宁河图之所以能成为宁河图,靠得可不是与生俱来的骇人背景和不俗家世。
那一抹剑光出鞘之后。
似乎,整片苍穹都被压制的黯淡下去。
漫天的尘沙,于虚空中扬起扬落,犀利剑光畅行无阻,在割出一道骇人的虚空大缝隙之后,承载着巨大剑气,将近前数百人撞得人仰马翻。
轻甲破裂,兵器崩毁。
甚至有一缕轻微的剑光,碰到襄樊城敦厚的城墙之后,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
“这……”
“根本就拦不住,这位如杀神一般的江湖高手。”
襄樊城,因为宁河图的第二次造访,成功掀起巨大的震荡,尤其是在宁尘强行进城之后,城门口当真成为了埋骨地。
“嗤。”
嘈杂不堪的现场,惊现一束刀光。
月白光泽,宛若一块被吹到大风中的白色幕布,遮拢在襄樊城的上空,不等众人反应,至少有数十匹战马,以半圆形的弧度,冲飞向大后方。
人马坠地。
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将青石铺就而成的道路,都震出几条惊人悚闻的裂隙。
宛若一张蜘蛛网,密布在道路中心。
数百人抬头,神色慌乱的望向,手握战刀,一身盖世气质宛若绝代杀神的白起。
杀神,无愧杀神。
“咳咳。”
其中一位王族私军,坠地后,右手艰难的抚摸着受创的左胸腔,挣扎几次,眼看就要起身。
突然间,白起坐下的战马,跃至半空,迅速降落。
一马践踏,尸骨爆裂。
“谁,还敢上?”
半人长度的战刀,沿着青石板路,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像是被犁过一遍。
偶尔,火星四溅。
白起与陈庆之并肩而来,负责前方开路。
宁尘送剑归鞘,然后神色冷漠的吊在最后面。
三人成行,宛若鬼神。
沿途数千私军,几乎被吓得亡魂皆冒,除了退,还是退。
一退再退之后,宁河图成功跨进襄樊城。
这条,宽敞又古老的主干道,因为爆发大规模争端,两侧居住的普通子民,已经全部退向边缘地带。
当,宁尘三人,缓慢进城的时候。
几乎,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向那位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的年轻男儿。
有人震撼,有人羡慕,有人则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不到三十岁的年龄,活得如此坦荡峥嵘,偌大的一个北方,也就只有宁河图了。
密集,躁动的人群之中。
其实,还有三四位,宁尘曾经的故交好友。
比如陈皮皮,大头,鼻涕娃。
自然,也有曾经眼高于顶,一而再再而三针对于宁尘的陈落雪。
这位身份是陈皮皮亲姐的貌美女子,自去年一别,如今第二次,见到了宁尘。
不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
如今的他,依旧活得那么至高无上,活得那么光鲜照人。
而她,只能站在注定无人问津的人群中,抬起头,仔仔细细的注视着,那个曾经被自己贬斥为乞丐的年轻男儿,单枪匹马的杀进襄樊城。
一剑落下,百人阵亡。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
陈落雪咬紧下唇,神色落寞,别过头之后,再也不敢看这位当年被自己嘲讽,乃至恶意编排的年轻男人。
哒哒哒。
寂静无声的主干道,唯有战马落地的响动。
皇甫王族的数千私军,齐齐后撤,中途,没一人敢跃出队伍,尝试拦截。
数百米之外,皇甫飞月居住的府上,一片死寂黯然。
皇甫飞月神色沉闷的坐在客厅,独自饮酒。
而隔壁间,就是桃花坞一众门徒,下榻的住所。
先前他作为主人,陪过桃花坞的这批贵客,但从宁河图出现之后,皇甫飞月预感今天局势要遭,所以回来后,直接避开桃花坞。
他独自,坐在一墙之隔的厢房。
“世子,我们拦不住了。”
约莫数分钟,刚刚斟满一杯酒,才要入嘴的皇甫飞月,陡然听到这样一句话。
随后,满脸惨淡的笑容。
“河图哥,这是要将我的私军,杀得干干净净啊。”
皇甫飞月喃喃自语,紧接着闭上眼,作势回味唇齿中的酒香。
“轰!”
一道凄厉的响动,引起漫天尘埃。
数千私军,已经被逼的退守附近,而现场嘈乱的环境和惊恐的状况,皇甫飞月即使不在现场,也明白,肯定很惨烈。
“毕竟是我的河图哥啊,何况还有白起,陈庆之,区区数千私军,哪能拦得住?”
最终,皇甫飞月无奈,选择放弃。
而一墙之隔的厢房,也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外面的状况。
神色倨傲的吴江沉哼一声,嘀嘀咕咕指责道,“这皇甫世子的私军,怎么一点都不懂礼仪?我桃花坞下榻的地方,也敢大声喧哗?简直放肆。”
喝完一杯酒。
吴江站直身体,搓搓双手,准备去外面看看。
吴青山没有制止。
当这位年轻男子,轻松淡然的推开门,还没来得及探出脑袋观望。
轰!
一杆银白色的长枪,势大力沉的扎在自己的脚尖附近。
“这……”
吴江倒吸一口凉气,表情错愕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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