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回去之前在小酒馆里刷终端买了几箱酒,老板娘亲手酿的葡萄酒,味道醇厚又便宜,乐的他露出大白牙,屁颠屁颠地指挥军刀把这几箱酒搬回飞船,丝毫没想起军刀前不久还是个病患。
傅香农看到酒的时候很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谢泽,你的身体素质不宜酗酒。”
“我不酗酒,就是睡前少喝点。”谢泽对着他的专属医生嬉皮笑脸,“你也知道嘛,我睡不好,酒精好歹能刺激睡意。”
酒精带来的低质量睡眠,总好过夜夜做噩梦。
傅香农说不过他,谢泽一旦下定决心,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对他说一千条注意事项,他能用一千零一条理由来反驳你。好在他做很多事情都有分寸,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会让自己倒下去。
傅香农机缘巧合看到过谢泽的体检报告,依他浅薄的医学知识来看,谢泽能活到今天,简直是奇迹。他依然能打,动作迅速,但不过是一头纸糊的老虎,小小的感冒都能直接击倒他。
军刀听谢泽的指挥,将装酒的箱子放到他门口,然后就被谢泽指挥着离开。他走了几步,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站着看谢泽的动作。他像一只忙碌的蚂蚁,打开房门,俯身将木箱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门,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世界里。
“在做什么?”身后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军刀转身一看,发现是李维京,她眼神不善,看军刀时带着几分警惕。
“在看谢泽。”军刀浅笑,优雅迷人,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李维京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一个眼神,爱慕的,纠缠的,欲言又止的。她不可能看错,由此只能推定军刀居心不良,遂眯着眼睛警告他:“不要想做什么对他居心不良的事。”
“你喜欢他?”军刀忽然问。
李维京:“……”
她不屑一顾地“嗤”一声,翻了个白眼,枪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她食指上,转了个圈瞄准军刀,口中模仿枪击“砰”的一声,头微微歪,睨着军刀:“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看谁都情敌?想太多。”
“那就好。”军刀听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后微微颔首,对剩下的事情不感兴趣,在枪口处依然保持风度翩翩,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
不简单,李维京心中下了一句评语,将枪收到腰间,叮嘱他:“收起你热情的眼神,小心把人吓跑,船长似乎有过爱人。”
军刀眼神一暗,李维京察觉到他这个转变,眉头一皱,动作一滞:“你知道?”
“他这个年龄,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吧。”军刀佯作猜测的样子,表现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年,对暗恋对象的过去渴望而不可及,那种遗憾和黯淡做不得假。
赛林在演技这块堪称影帝,毕竟现实里的宫廷斗争比电影表演的要惊心动魄多了,荧幕上表演不好顶多ng,现实中露出破绽却是致命的,他走钢丝一样度过这十年并非侥幸,而是来自于他的步步惊心。这点演技他还是有的,否则早在刀光剑影中灰都不剩。
“……勇气可嘉。”李维京道,“祝你顺利,早点收了那个祸害。”
军刀哭笑不得,刚才还拿枪指着他,问他是否心怀不轨,现在直接将谢泽归为祸害,一副要将烫手山芋送出去的样子,“谢谢。”
李维京摆摆手,前去驾驶舱控制台,那里是她最喜欢呆的地方。
降落到多拉a南半球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飞船找了一处不收费的船坞降落,四人决定在飞船上呆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去看任务委托人,毕竟大晚上的上门,不像是赏金猎人,倒像是打劫土匪。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旅馆,当然是因为没钱。
李维京这回端出来的不再是一盘土豆,而是青菜配白饭,白饭上面洒了几滴酱油,军刀约莫这是用来下饭的,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有史以来见过的最简陋的饭菜。
三个人坐在餐桌上,等着谢大爷。
李维京按了按桌上的按钮,呼叫谢泽前来,但没有人响应。
军刀起身,丢下一句“我去看看他”,便离开餐桌。
傅香农本来正欲起身,看到李维京的手势,又坐了回来,一筹莫展的看着饭菜。
“你那是什么表情?”李维京盯着傅香农看。
“没什么,谢谢,我只是在想有什么快速赚钱的办法,能让我们买点好吃的。”傅香农努力想了想,“我们吃了一个月的土豆白菜了,就算再好吃的东西,连续吃一个月,也受不了。”
李维京盯着饭菜看了一会儿,沉重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其实我也有点受不了了。”
“你让我留下,是有什么事情吗?”傅香农拿起水杯,以水充饥。
“哦,就是想让你别去打扰有情人。”李维京面色如常地说。
“咳、咳咳——”重大新闻直接刺激到傅香农,他狼狈不堪的捂着自己的鼻子,身体一侧,咳嗽了很久,这才算是冷静下来。
李维京在扒饭,虽然味同嚼蜡,但很多时候她并不关心饭菜的味道,想要活下去就要吃饭,获取能量,这是她人生信条的一部分。在经历过极度饥饿后,她对很多东西放宽了限度。
“有情人?对谢泽?”傅香农涌上脸庞的血液还未褪去,衣服漆黑,皮肤白皙,乍一看如同一支坐着的玫瑰,坐在椅子上感慨人生,“真是难以置信啊……”
军刀站在房门前,手心渗出了汗水,手虚握成拳,在门上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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