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过去机缘巧合认识的一个人,你们两人都喜白衣,剑术高绝,又都不苟言笑——虽然不想告诉你他是谁,但小爷觉得你们终会有一战。”
天已经开始有些凉了,宫时把双手藏于袖中,缓缓道:“比起那人,小爷更好奇最近弄的江湖沸沸扬扬的绣花大盗,西门庄主对此人有何看法?”
“……”
“没看法?”
“利欲熏心。”
“人都有yu望,不是很正常吗。”
宫时耸耸肩,漫不经心道:“无上剑道于西门庄主而言是yu望,希望西门庄主喜欢自己是孙姑娘的yu望,就连陆小凤总爱喝上一口这种小事也是yu望,在小爷看来并无太大区别,大小不同罢了。”
“即如此,你的yu望为何?”
“小爷的?”
宫时眉眼弯弯,故意道:“不被西门庄主要求比剑?”
“……”
“别盯小爷,小爷不怕。”
“……”
“盯素环也没用。”
“西门庄主,宫公子。”
女子独有的柔软声线成功打断西门吹雪对金狐狸面无表情的注视,孙秀青在枯叶碎裂的咯吱声中缓步而来,鹅黄裙摆在微风中徐徐摆动,仿若一朵迎风绽放的秋菊。
比她声音更柔软的是女子唇角上扬的弧度。
她注视西门吹雪的双目犹如仰望着自己的神明,心里却在全力忽视方才那一幕带来的冲击:“午膳已经做好。”
相对而立的两人俱是白衣加身,一冷一热,一软一硬,那份没有缘由的般配与相得益彰宛若一根利刺,狠狠搅动着孙秀青的心脏。
她本不应该如此,宫时毕竟是个男人。
或许女子独特的第六感一直在警醒,或许只是因为那张会让所有女人感到威胁的脸。
她可能因为嫉妒冤枉了宫时,但她就是不喜欢后者,也越来越不想看见后者。
然而这是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她为了能与那冰冷的白衣男子多见几面,她必须每日来此,而后痛苦的发现宫时总是与西门吹雪在一起。
貌似对女子内心酸楚全然不知的纨绔三步并作两步解脱般凑到孙秀青身旁,颇为感激甚至堪称语重心长道:“孙姑娘你来的正好,小爷不过稍稍提了一句,西门庄主又用眼神威胁小爷跟他比剑——虽说真要打起来不一定谁输谁赢——小爷也就罢了,反正小爷也不会答应。可要是有朝一日西门庄主对上与他剑道成就不相上下之人,赢了便罢,若是输了……孙姑娘你可怎么办?”
——快点想尽办法嫁进万梅山庄,守活寡总比背弃师门后还不能得偿所愿要幸运。
金狐狸跳脱而上扬的音色中带着诱导,仿佛在阴暗角落窥探人心后发出阴冷笑声的鬼魅:“小爷我只是个普通朋友没有立场,孙姑娘,小爷以后会不会被西门庄主眼神冻住可全靠你了,你可要救救我啊!”
孙秀青闻言几乎挂不住面上笑容。
不想比剑那你怎么不离开?
可惜她必须对此人笑面以迎。
宫时是西门吹雪的朋友,或者说西门吹雪毕竟是宫时的救命恩人,宫时因此亲近西门吹雪也说的过去。
最关键的是,她不想让心上人看见自己不美的一面。
“剑乃西门庄主至爱之物,我又如何能置喙?”
孙秀青缓缓摇首,柔声答道。
“说起来峨嵋派也是习剑……对不起。”
狐狸面具后的精致面颊上没有半分言语中眼眸里满怀诚意的歉意,相反,宫时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小爷不应该提起……对不起。”
“……无妨。”
孙秀青僵硬道。
“其实小爷很佩服孙姑娘。”
纨绔脚步轻盈,绕着后者走了一圈,又踱回西门吹雪身旁,他笑意盈盈道:“在小爷我看来西门庄主是个好人,因为他救了小爷的命——虽然总是想拉着小爷比剑,但好在小爷可以拒绝——西门庄主小爷还是那句话你盯小爷也没用。”
宫时微微颔首看向鹅黄女子,言语中三分感叹七分赞叹,完完全全的无心之言:“可对于孙姑娘你……总之小爷很佩服,真的。如果不是你看向西门庄主的双目中满是恋慕,小爷都要往卧薪尝胆上想了。”
卧薪尝胆?
他在暗示什么?
暗示自己在此是寻找时机给师门报仇?
孙秀青面上的笑容愈发勉强,摇摇欲坠:“宫公子说笑……若我们再不回去,午膳可要凉透,不如我们边走边聊?”
“小爷一被西门庄主盯着威胁话就特别多。”
金狐狸闻言义愤填膺。
他凤目上挑,转而看向西门吹雪:“西门庄主,要是哪日小爷成了话痨,小爷一定第一个来找你这个罪魁祸首比剑。”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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