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颐安有多么坚强冷静他是知道的,现在却在无助地□□,可见他不是痛到忍无可忍就是人已经失去意识了。哪种假设都不容乐观。慕白的心沉到了谷底地看着季颐安身上的血珠一粒一粒的不间断地爆出来,更觉得揪心,这样的痛苦他无法体会却能想象。
季颐安在轻轻抽搐,慕白急得眼睛都红了,他急切地看向蹲在地上的小灰团子,期盼它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个,我现在没有工具,没办法检测他的状态,”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不过,锬族的基因十分变态,在我的数据库之中,他们的吞噬都是成功的。”当然,它没敢说它的数据库中关于锬族的资料还是来源于远古的传说……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只等着他自己渡过难关啊。”慕白看着痛苦的季颐安低低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如果能做点什么,总比他一个人抗着好。
“出了那么多的血啊……我给他补充点能量与水分会好一点吗?”
“会,会吧?”小灰团子不太确定地看着已经疼的在地上翻滚的季颐安,偷偷地边做记录边说的,“有没有用不知道,坏处肯定是没有的。”
慕白得了肯定,也不想干等下去了,他沉思了一下,从角落里拖出他们做的大木桶,里面装满了水。留出了要喝的水后,咬咬牙,他脱下自己的棉制t恤,扒了季颐安的衣裤,不间断地帮他擦拭起不断渗出的血污来。同时,他也在每隔半小时左右给他喂一些水和捣碎的果泥。
惟在旁边提醒道,“跟他说说话吧,一般病人听到亲人在耳边说话都会更有勇气,更有毅力,人也更容易醒来。”
慕白想想也对,手里便一边动作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季颐安说起话来,从家长里短说到阿里巴巴四十大盗,足足说到天亮也没停,说累了就哼歌,从传统乐曲到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总之不敢让声音停下来,怕季颐安不知道他们一直在陪着他,自己撑不过去。
后来,季颐安还曾轻叹道,“哪里就有那么娇气?不过,幸好有你,要不然,我那时候就真的只能在痛苦和黑暗中苦苦挣扎了。”
后话且不提,现在慕白是累级了也不敢睡,一直在苦苦撑着,一是这个陌生的世界危机四伏,他不放心让惟拖着那小灰团子的身子守夜。二则,季颐安现在还在渗血珠子,就算是数量少了许多,可毕竟没有停,慕白怀疑他的血都快流光了,提心吊胆的,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但慕白没停,惟也没闲着,它拖着自己的小灰团子似的身子,小心地在周围飞来飞去,寻找一种气味极浓郁的草,掩盖满树洞的血腥味,就怕血腥味引来什么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伽木精
“又出太阳了吗?”昏昏沉沉地走出树洞,慕白扒开树洞洞开掩盖的树叶,眯着眼睛,从高大树木的间隙上看向天空,一轮炽日已经高高挂起了。
季颐安渗血珠子足足渗了两天多,期间醒了一次,告诉他自己没事,还交代了自己将会在卵里面继续孵化出来,不用担心。
“蛋、蛋、蛋、蛋?!”慕白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苍白的小孩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然而季颐安肯定地告诉他没错,他将会在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八的连粒子炮都打不穿的大蛋里继续完成吞噬。
“这不科学。”慕白喃喃地说道,不管他信不信,季颐安最终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蛋,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在得到惟关于蛋的坚固性的肯定回答之后,慕白放心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太阳再次高高挂。慕白整理好自己的武器,包括腰间绑着的一把匕首和背上背着的一副弩弓——这是惟的藏品,至于杀伤力最大的粒子枪,早就没有能量了。
“惟,你觉得我们往哪个方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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