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内阁办事的书吏按******的话给赵尔丰回了电,驳回了他的奏折。
内阁会议散了之后,各部大臣都回自己的部里办事去了。
盛宣怀回到自己的邮传部,却无心料理部务,他还在想赵尔丰的了份奏折。他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就“驳回”这么算了!他怕赵尔丰再做出什么对着干的事来,就想找载泽商量。
他叫过部里的下属,随便问了问部里的事情,然后就让下属们斟酌处理,他就借个故走了。
他想去度支部找载泽,但又一想,在度支部商量对付赵尔丰的办法,实在是不妥。于是,他干脆下朝回家了。
他回到家里,叫过管家,吩咐道:“你去请杨皙子和陈澜生两位大人过来!”
“是,老爷!”管家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出门去了。
盛宣怀就在家里等杨度和陈锦华。
却说内阁会议散了之后,载泽也回了自己的度支部,他在部里坐了一阵,以为盛宣怀会来找自己,却左等右等也不见盛宣怀过来。
他想,盛宣怀,你该过来呀!
可就是不见盛宣怀过来。
他又想,对了,在我这里商量,盛宣怀肯定觉得不妥!
于是他也下朝回家了。
在回家路上,他对跟班说道:“你去盛大人府里给个信,请盛大人晚上过府一叙!”
跟班点点头就去了。
那跟班到盛府时,盛宣怀已经跟杨度、陈锦华在客厅商量对策了,管家进来通报道:“老爷,辅国公府纲纪求见!”
盛宣怀答道:“请他进来!”
管家就去把那跟班领了进来。跟班见客厅里坐着盛、杨、陈三人,就向三人行了礼,然后才对三人说道:“三位大人,我家国公请晚上过府一叙!”
杨度就调侃道:“贵纲纪,你来盛大人府,国公要请的就是盛大人一位吧,怎么请成三位了呢?”
那跟班答道:“杨大人,国公叫奴才先到盛大人府上请盛大人,然后就去您府上请您,再去陈大人府上请陈大人,不想二位大人都在这里,这还真便宜了奴才了!”
盛宣怀觉得事情很急,得赶紧商量对策,就不想让杨度继续调侃,就对那跟班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国公,天黑后,我们一定过访!”
那跟班又向他们行了礼,然后就出门回去了。
盛、杨、陈又接着商量起来。
杨度道:“看来我们是失算了,只把姓赵的当成一介武夫了,还以为他只有铁腕,只会砍杀,没想到他是能文能武,心思缜密,在处置川务上有他自己的算盘,他是要跟‘铁路国有’这第一要务对着干了啊!”
陈锦华也道:“他前后两道奏折间隔的时间并不长,这说明他在接任前就作了布置,上第一道奏折只是虚晃一枪,第二道奏折就是明着跟内阁唱对台戏了。”
杨度道:“我看啊,并不这么简单!他其实很早就在思谋这个事了。”
盛宣怀道:“何以见得?”
杨度道:“从他那个‘平康三策’就可以看出,他早就在思谋川督这个位子了!只是朝廷多事,财力不济,所以他在康藏改土归流,移川督于打箭炉,在成都、打箭炉、拉萨分设巡抚,建立西三省,这个计划才没得到朝廷支持。而今,他终于坐上了川督的位子,他就想借川民反对‘铁路国有’,站在川民一边,逼内阁放弃川汉铁路国有,以邀川民之心,给他建立起稳定的后院,他才好推动‘平康三策’!”
盛宣怀道:“他不跟内阁一条心,他就不要想在川督的位子上坐稳,他还能推动屁的‘平康三策’!”
陈锦华道:“他现在是庆王爷推上去的,要把他拉下来,短时间怕是做不到啊!”
杨度道:“杏翁,该给赵尔丰施施压了,不然他还会跟我们对着干的!”
盛宣怀问道:“怎么施?”
杨度道:“找人弹劾他,让他知道,不跟内阁一条心,他这川督就做不成!”
陈锦华道:“他要真的不干这川督了呢?”
杨度道:“他才坐上那个位子几天,他还做着西三省总督的梦,他是舍不得下来的。”
盛宣怀道:“我和国公都不能亲自上奏弹劾,找什么人呢?”
杨度道:“朝内朝外都得有人,京外就让端方找人办,京内我找人办。”
盛宣怀道:“好!皙子,这个就全交给你了。我们等会儿去见国公,然后就动手!”
三人接着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等天黑后,就去了载泽的国公府。
在国公府,四人又密议了半晚上。
第二天,盛宣怀就给远在湖北的端方发了电报,要端方找一批人上奏折弹劾赵尔丰。端方马上就给盛宣怀回了电报,同意一起弹劾。杨度在京里活动了一天,找了不少在京闲得没事的京官,把载泽和盛宣怀的意思给他们说了,让他们上奏弹劾赵尔丰。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朝内朝外弹劾赵尔丰的奏折就像雪片一样飞到朝廷来了。
……
闰六月二十八这天,赵尔丰收到了内阁的回复。
内阁回电驳了他的奏折,但赵尔丰并没有死心。他还是想按既定的“怀之以柔,申之以信,结之以恩,示之以威”之策来处理川务。
他问三个师爷道:“你们说,这事怎么办?”
高达永道:“大帅,内阁不同意怀柔,那就按内阁的办,强力解散保路会,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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