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李清雨才终于想起来,她看着李清烟傻乎乎的问道:“二姐,你怎么也来大姐家了?爹呢?爹在家是不是孩还在生气呢?”
李清烟一面心不在焉的拿着一根棍子拨弄着灶台里的灶火,一面冲着李清烟翻了个白眼儿:“生气啊,爹当然生气啊,都快要气死了。”
李清烟叹了口气:“你这没良心的三傻子,还问我为什么来大姐家。我这要是不来,我就要被爹打死了。”
一面说着李清烟的心里又有点不忿,她伸出手,狠狠的点点李清雨的额头,那力气大的,简直要将李清雨的脑袋戳出一个洞。
“你这死丫头,跟着那神仙老爷跑得倒是快,却丝毫不顾念你二姐。因为带着你来测试灵根,我都要被爹打死了。”
“要不是我机灵,趁着人群乱糟糟的偷溜了出来,我还不得被爹扒了一层皮?”
李清雨被李清烟戳着,脑袋简直被戳成了拨浪鼓。
可是她心中对二姐也有愧,加之她一向被二姐打惯了,所以也不反抗,只默默的垂着头,任二姐发泄。
李清雨任打任骂,可是大姐李清水看不下去了。
她明明年纪比这两个妹妹都没大上几岁,可是却比这两个妹妹要懂事太多。
也是因为她那长姐如母的沉稳气度,这两个妹妹无论平日怎么不听话,可是在她的面前,就是猴子也成了老实的小绵羊。
李清雨在家里面那是人人都可以打骂的出气筒,家里边儿最疼她的,还是她的大姐。
李清水性格软,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只是打落李清烟不停戳李清雨额头的手,又伸出胳膊,将李清雨揽在了怀里。
“小二儿,你少说两句吧。刚才三儿为了保护我,被她大姐夫打了两下,可是受了不轻大的伤。”
“三儿,刚才你姐夫有没有打伤你?让大姐看看。”李清水一面温柔的将李清雨揽在怀里,一面轻柔的帮她检查身上的伤痕。
李清烟看着大姐这护犊子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不忿。
她悻悻的转过身子,拨弄着手里边的那根树枝,盯着红堂堂的灶火,默不出声儿。
“二姐?”
李清烟听到清雨在背后叫她。
她心中不爽利,便也不爱搭理这三傻子,只是漠不关心回了个“嗯”,随便应和了一声。
李清烟的心里边也很是有些复杂。
今个儿发生的事情太多,不光是李清雨的脑子乱成了浆糊,就连一向聪明机灵的李清烟,在这些大起大落之中,都有些不知所措。
李清烟心里有些怨愤,又有点儿不甘。
她盯着那红彤彤的灶火,一面心思烦乱的发呆,一面却伸出手,极尽可能的去靠近那跳跃着的火焰,好像丝毫感受不到火焰那灼热的温度。
身后大姐在帮李清雨检查身上的伤痕。
方才赵铁柱暴怒发狂,李清雨为了护着自己的大姐,可是着实没少挨赵铁柱的拳打脚踢。
赵铁柱本就身强体壮、力气大,他的拳头和老爹、和二姐的都不可同日而语,便是李清雨一向筋骨实诚,可是还是被打得不轻。
方才因为情况危急,所以她也没觉出疼来。
可是这会儿脱离了危险,又靠在温柔的大姐的怀里,李清雨放松了心神,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经遍体鳞伤。
她虽然小心的控制着,忍耐着疼痛,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的发出‘啧啧’的叫疼声。
李清烟本还在对着灶火发呆,可是身后老是传来三妹的疼痛呻吟声。
那声音弄得她越发的心烦意乱,叫她心里一软,那些不甘、怨愤也尽数消散了个干净。
她忍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法子坐视不理。
李清烟狠狠的起身,去外面的晾衣架上找来大姐那身正洗了没干的衣裳,将衣裳浸了些冷水,一把摔在李清雨的身上。
“喏,给你!用冷水敷一敷,好歹能止些疼。”
在这种贫穷的小村庄里过活,连吃饭都成了难题,村民们受了伤、生了病,多也都是硬挨过去,轻易没人去请昂贵的医生来诊治、开药。
李清雨从小便挨打着长大,受了伤,多也就是这样用冰水冷敷消肿,权当做治疗了。
“唉,也真是老天爷造化弄人啊!”
李清烟叹着气,一面伸手帮李清雨处理伤口,一面嘴里絮絮叨叨的感慨、抱怨:“看你那窝囊的样子,又蠢笨又胆小,哪里有半点儿仙人的样子?可偏偏你这样的人竟然身怀灵根!”
“再看我呢?明明比你聪明那么多,有理想也有抱负,老天爷却偏偏不给我安排个灵根。这不就是糟蹋人吗?唉,好端端的一个机会,就这么从手指缝儿里溜走了。这叫什么?这就是私塾先生说的‘怀才不遇’,没错儿,就是‘怀才不遇’啊!”
这一说起来,李清烟心里也越发的感慨。
她看着傻呆呆的李清雨,下手越发的没轻没重,疼得李清雨是呲牙咧嘴,却也不敢哼出声儿来。
“二妹,你轻点儿!”大姐李清水虽然对今日钟万三家的事情知之不详,可是她方才也大概听李清烟说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
自己的三妹出息了啊!
李清水心中大喜,似乎就连丈夫夜不归宿所带来的悲伤无措都被冲淡了不少。
她从李清烟的手中夺过那浸了冰水的衣裳,动作轻柔的帮李清雨擦拭着伤口。
“清雨能有灵根,那是她的福气。咱们姐妹三个,谁能有出息,那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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