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先告辞了。晚安。”拉斐尔已经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微一点头转身就走。
在他身后的席卡转过身走出门外后也跟着呼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的将夫人掉落在走廊上的宝石捡起来带在身边,不然少爷今天绝对会下不来台并且还会被老爷骂一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进书房,不过这样也好,夫人想必也会低调段日子了,少爷终于能够立点威信了。
对于自己的做法完整的梳理了一遍后,甚感满意的席卡朝着少爷的房间走去,他的主人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拉斐尔。
走到一半,想起现在时间不早了,想必少爷刚才发了一通火之后或许会肚子饿,于是又拐去厨房亲自做了点心和红茶,用托盘端着走。
拉斐尔确实是觉得胃袋里的东西在刚才仿佛随着怒气一下子也跟着跑了,不过现在他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拉斐尔也是有些后悔的,他做事喜欢尽善尽美,又循规蹈矩,今天很明显是做的急躁又鲁莽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席卡出面帮他,今天他恐怕很难下台,没有证据,父亲只会偏向那个女人。
想到这一点他又分外心寒。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家父亲不仅对他视而不见,也不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待,仿佛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似的,不,恐怕对待陌生人也比对待自己待遇更高。
他从五岁起就没了母亲,三年后父亲娶了一位新妻子,不过那位新妻子没多久就难产去世了,随后两年他又在外面养了情妇,大概是怕又死在家里不吉利,不过就像是和他作对似的,无论他多想再要一个孩子,他养的那些情妇没有一个怀上的,他非但没有因此更宠爱拉斐尔,反倒认为他是恶魔的孩子,因为每次想起那位新妻子怀孕,最后因为拉斐尔而受到惊吓最后难产去世这件事就对子爵来说打击很大,那位妻子跟拉斐尔的母亲不一样,那是他真正爱着的女人,所以他对拉斐尔很讨厌,哪怕他站在他面前都显得碍眼。
在他二十岁那年,萨拉莎·摩尔根·韦恩凭借着迷倒子爵的本领嫁入了麦伦家,成为了新一任麦伦夫人,拉斐尔知道后也不得不佩服她是个有本事的女人,只不过随着这个女人的加入,麦伦府邸简直成了乡村田野,鞋底沾满的污泥和尘土弄脏了干净的大理石地面,一身看起来从未干净过的衣着,和邋遢随意不着边际的粗野谈吐举止,都让身为贵族的拉斐尔皱起眉头。
这些粗野村夫们在今后居然要和麦伦子爵成为亲属,想到这个,拉斐尔简直无法忍耐。
还有没有规矩了,他们应该‘只是’子爵家的佣人。
要是算的没错,他们的祖先就曾服侍过麦伦家的祖先,因为他们世代都生活在麦伦家族统治的庄园内。
除了必要的见面,拉斐尔可以说是直接无视他们的,这令女士和她的家属很不开心,而拉斐尔从来不会为这些人妥协,错的就是错的,他无法忍耐自己对着这些连行礼都一塌糊涂的人微笑,凭什么呢,他血统高贵,还是子爵家的少爷,他们从来都不能和自己平起平坐。
更加可怕的是,芭芭拉·摩尔根·韦恩,这个浪荡的女人居然居心叵测的想要嫁给他!想想她那趾高气昂的姑妈吧,就好像谁给了她们这样的权力似的,就算是穿着天鹅绒和法拉绒的衣服她们也无法从鸭子变成天鹅。
褐红色的大门被打开,席卡端着精致勾边的托盘放到一张两层高下面有四个轮子的小推车上,在拉斐尔面前亲自倒上热腾腾的红茶,弯下腰将杯子递了过去。
“大吉岭红茶。”拉斐尔闻到味道立即就知道了。
席卡赞赏的笑了笑,随后收敛了起来:“少爷,您今天实在是太冲动了。”
比起年轻冲动才二十二岁的青年,成熟稳重的席卡有一个更符合他个性的年纪。能当管家的人,自然会比主人大上几岁,以防止管家在主人冲动的时候陪着一起热血而不是适当拦截以及提醒。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感谢你的帮助,席卡。”拉斐尔看向席卡的眼睛里有着一抹温润而感激的笑,这在席卡看来活生生就是一双赤诚的鹿眼。
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没有任何亲情的家里,他们恐怕是对方最信任的人了。他同时也是拉斐尔最亲近的人。
席卡在此刻褪去了客套的面具,而是像一名长辈般指点提醒:“您还需要忍耐一段时日。”
“不要觉得自责,这本来就是属于您的,您是兰斯艾尔伯爵家和麦伦家的后裔,您拥有非常高贵的足够让您自豪的血脉。”仿佛知道拉斐尔在迟疑些什么,席卡在一旁淳淳教导。席卡一直知道,少爷在这方面一直有着不确定性的自我否定和一点点自卑感。其实这是完全没必要的。他在脑海里轻微的叹息,他当然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小子爵对少爷的否定和漠视,导致少爷认为或许他真的没有这个资格来继承麦伦家的一切,可是少爷才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第一继承人,要是夫人还活着,又怎么会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入麦伦庄园?
现在的麦伦庄园,正陷入泥潭垂死挣扎中,需要一个能站得起来的人顶住,子爵已经老糊涂了,整个庄园唯有靠少爷才能重新绽现辉煌和荣耀,要是少爷把自己也否定了,麦伦庄园才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所以哪怕少爷觉得自己说这些有些趁人之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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