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夕切回窗口,夏若男那边来了信儿。
夏若男:汪鹏不去,就是他不去我才找你去的,哎呀,哥你帮帮忙吧,你不来我这就更说不清了。
姚锦夕一乐,心里都不用琢磨就知道多半是夏若男又揽事了。毕竟要说对夏若男,除了她爸妈之外就属姚锦夕最了解她了。
他忍住不住发了个姚明脸的表情:亲~你到底又招了什么事儿啊,让我去总有个心理准备吧?
夏若男:到时候告诉你,开会了。周日中午,老地方见。
夏若男的状态切换成了忙碌状态。姚锦夕笑着摇摇头,他当然是会去的,谁让对方是夏若男呢?
周日,晴,万里无云,在微冷的初春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姚锦夕不是被闹钟而是被这灿烂阳光给叫醒了,一看时间,整好11点。
他慢腾腾地起床,穿了件浅灰色短袖和牛仔裤,蹬了双百搭的帆布鞋,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昨晚夏若男追着来了几条短信一定要让他去,让姚锦夕对这次的约会越发好奇。
今天他的茶铺注定要歇业一天了,不过小本买卖,大富大贵难求,唯一好处大概就在自得其乐,时间自主。
姚锦夕悠悠闲闲地充了公交卡才赶车去了夏若男口中的老地方。还没上广场的楼,夏若男的电话来了。
“你还专程打个电话来,想我了?”姚锦夕一手扶着自动扶梯的扶手一手拿着电话笑,帅气的笑容让下楼的女孩们不禁多看了两眼。
姚锦夕已经望得见咖啡厅的落地窗了,看见夏若男一脸望眼欲穿地往这边打量,笑得更厉害,“哎哎哎、我这就来了,你别催。”
话说完人就到楼梯口了,他挂了电话,径直在夏若男面前坐下,熟稔地翻起酒水单,视线浏览过目录,同时抬抬下巴,随口问,“来,有什么和哥哥说说。”
夏若男愁眉苦脸地招来服务员,帮姚锦夕点了壶菊花茶,“唉,我跟你说嘛。”
姚锦夕关上酒水单,两手交叉放在桌上,笑着配合道,“说嘛。”
“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个同事,是新来的,就是我刚好当了组长的时候来的,分在我组里。”说到这里,夏若男又叹了口气,似乎在考虑怎么组织语言说明。
姚锦夕抬了抬眉,“怎么,新来的不听话?”
夏若男前不久才被提拔成他们小组的组长,以她的性格,要管人确实有点困难。这孩子天生犯傻,一开始去的时候就被组长整,同样的职位和内容,她的工资都要比其他人少一截,自己还不知道。
“也不是这样……其实吴洋人很好,虽然是新来的,可是帮过我不少忙,有好几次组里的人出纰漏都是他帮我解决的。”夏若男皱眉道,“那段时间你也知道,搞得我手忙脚乱。”
那段时间姚锦夕当然知道,夏若男混乱得几乎没怎么和他联系,而且再加上汪鹏一直看不太惯自己女朋友和其他男人关系太好,姚锦夕一向不怎么主动联系夏若男,所以吴洋这个名字姚锦夕还真没听过。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服务员把茶壶端了上来,一一摆好,“您的菊花茶。”
“谢谢。”姚锦夕给自己倒了一杯,“那不是挺好的吗?”
说道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难道是这个吴洋看上你了?”
“不是啊,吴洋另外有喜欢的女生。咦,你不要带跑我的话题。这事儿也不复杂,因为我是组长,他就坐在我旁边,又很能帮得上忙,平常我们俩就交流得比较多。怎么说呢,也算是了解他了点。开始时还好。”夏若男像是自己也想不通,歪了歪头,“就一个月前,他请了一次假去上海,好像是他妈妈去世了……回来之后整个人精神状态就不太好了,也特别爱拉着我聊天。”
姚锦夕一顿,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习惯性地摸着右手上的佛串,“家人去世了,肯定心情不太好吧,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你不是南丁格尔夏么?长得就很容易让人升起倾吐欲。”
“上班间隙聊天就算了,可是他下班之后也会给我打电话。问题是,晚上能打电话打到2、3点,有时候凌晨了也给我打电话……”夏若男缓缓道,看得出这个情况让她很苦恼,连肩膀都垮了下来。
姚锦夕脸上一直挂着的有些吊儿郎当的笑容褪去,变得几分严肃起来,“他半夜找你?干什么?汪鹏知道吗?”
“你别紧张,他没说什么。”夏若男看到姚锦夕有炸毛的迹象,赶紧安抚,“内容大概也是上班时候聊天的延续啦,不过半夜三更有人给你打电话聊今天中午食堂的菜色……感觉怪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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