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净不像游雾对屈寒有那么多成见,他为人仗义豪爽,误会屈寒也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人,心里马上产生好感,拍一拍他的肩膀说:“哥们,你人不错啊!”
湛泉亦是一脸感激加崇拜的表情。
游雾直翻白眼,这俩傻子!
乱色里最不缺的就是sè_láng,之前那么多猥琐男调戏美少男美少女,怎么就不见屈寒因为看不惯而挺身相助?哪回他不是一脸冷漠,视若未睹?
游雾心思敏感,这段日子以来,除了察觉到屈寒对自己阴阳怪气,还察觉到他经常关注湛泉的一举一动,眼中流露出似在怀念什么的悲伤的看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问过湛泉和屈寒是什么关系,湛泉回答说,参加比赛前从来没见过。
他心里几乎百分之百确定屈寒和湛泉之间有什么渊源,但是他也知道,他对湛泉没有什么恶意,相反的,他还在有意无意地保护他。
为了不让湛泉不自在,游雾没有告诉他屈寒的奇怪行为。
“屈寒,我们正要去大排档吃串串,一起去咯?”湛泉热情地对屈寒说。
黎子净跟着劝他,“一起去吧,吃完刚好一起回宾馆。”
屈寒没有回答,而是淡淡地看了游雾一眼。
游雾作望天状。
黎子净和湛泉知道他不喜欢屈寒,但他们都屈寒明明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游雾不愿和他结交,是他自己对他有所偏见。他们也不为屈寒说话,就那么一直瞅着游雾,露出一脸“就是因为你我们都吃不成大排档”的哀怨表情。
半分钟过去后,游雾的脖子都僵硬了。他扪心自问,屈寒除了性格冷傲和偶尔的阴阳怪气、故作神秘,也没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黎子净和湛泉明摆着很想和他做朋友,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小心眼的人,说什么“你们要是跟他玩,就别跟我玩”之类孩子气的话。
“不是要吃大排档吗?还不走?”他恶声恶气地说。
湛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终于不再排斥屈寒,只是他臭臭的脸色也意味着他并没有接纳他成为自己的朋友,最多只当他是朋友的朋友。
湛泉笑嘻嘻地去拉他,“走啦走啦,小雾,我都要饿死了……”
他们两个走在前排,因为父母管教严格,湛泉从小到大只在初二时偷偷地跟小米和阿杰吃过一回大排档,记忆中的那些串串美味极了,暌违好几年,终于又找到机会去吃,他兴奋得一路唧唧呱呱地说到了大排档要吃什么。
换了别人对着自己这么唠叨,游雾早不耐烦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湛泉却让他怎么都无法感到厌烦,他身上有种很特别的东西,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可爱的,让人愉快的。
屈寒和黎子净走在他们后面,黎子净虚心地请教屈寒弹吉他的问题。屈寒简单地回答了几句,黎子净又抛出个问题后,他说:“光说没用,明天到我房间,我弹给你听,你自己感觉吧。”
“好啊,多谢!”黎子净后知后觉自己一直说吉他方面的事好像太烦人了,可是他们现在还不算熟,对着屈寒那张冷淡的脸,他实在找不到别的有意思的话题,纠结了一会儿,他干巴巴地问,“你最喜欢的歌手是谁啊?”
“没有。”屈寒平静地回答。
“诶?不是吧?那总有比较喜欢的呢?”
屈寒想了想,“戈锐和猫科动物不错。”
“戈锐可以理解,猫科动物……你不觉得他们的歌很怪吗?歌名奇怪,歌词奇怪,编曲奇怪,就连乐队七个人也都奇奇怪怪……”黎子净小时候被猫抓了一下脖子,流了很多的血,直到现在他都对猫有种恐惧的心理,甚至一听到猫这个字眼就会起鸡皮疙瘩。
屈寒仍是淡淡的表情,“还好。”
黎子净摇头,一脸无法苟同的表情,又问:“那女歌手呢,没有喜欢的吗?”
“谈云还不错。”
“谈云?”黎子净茫然地问,“她是谁啊?新人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她已经退出歌坛。”说完这句话,屈寒没有多作解释。
看他神色,黎子净自觉过于话唠,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拉地落在走在前面的游雾耳朵里。
屈寒在50进25的突围赛中唱猫科动物的歌,让他十分诧异。在他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个人懂得欣赏猫科动物歌曲里恣意的洒脱和无厘头的幽默感。而他自己虽然特别喜欢那首《就让天塌下来》,也没有信心能像屈寒那样把它唱得那么有味道。
就像在乱色第一次看到屈寒的表演时那样,游雾完全被震住了。
此时再听到屈寒说起谈云的名字,他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复杂。
谈云是和言潇悦同期同公司出道的,她长相普通,为人低调,很少出没在公众视线之中,她的第一张专辑,因为没怎么做宣传,反响很平淡。这张专辑后她很快就嫁做人妇退出了歌坛,再加上当时言潇悦的大红大紫、无人能敌,到了今天,几乎没人记得歌坛有过谈云这个人了。
游雾会喜欢她,是有缘故的。
九年前,父母还没离婚,还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恩爱,他九岁生日那天,爸妈买了一个复读机给他当做生日礼物,让他好好学习英语。他乖乖听话,听了无数卷英语磁带,把口语、听力和语感都练得极好。
后来父母离婚,在两个旅馆似的家里轮流住宿,他开始厌学,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听英语磁带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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