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一到,孔玉玲穿着白色婚纱,与新郎刘郧一起,伴着美国风味的婚礼进行曲,慢慢的步入杨格非教堂,孔家、刘家,以及部分观礼的嘉宾,在教堂内为俩位新人送上衷心的祝福,教堂正中赫然是个白人牧师。
白人牧师的年龄略略有些偏大,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是个精瘦而和蔼的老头,以刘三爷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白人牧师应该是个美国人,也不知这个白人牧师,是不是在华夏待久了,居然也喜欢上了红色,竟然批了个红色的坎肩在身上。
不料当孔玉玲看见白人牧师时,却浑身一振,一应的神态举止顿时严肃了不少,仿佛是遇见了罗马的教皇一般,直令刘郧郁闷不已,娶个神学博士也甚是麻烦,不过这厮脸部的神情还是很柔和的,就冲着红坎肩,也得给别人好脸色吧。
“我的孩子,请上前来,在此神圣的地方,让圣子与圣灵见证你们的婚礼”,白人牧师满脸的慈祥,仿佛他就是上帝的化身,一手摸着厚重的圣经,一手轻轻的招他们上前,让孔玉玲与刘郧再走近一些。
然而就在此时,杨格非教堂的大门被砰然打开,突然闯进了一行嘉宾,促使教堂之内一片哗然,孔财神与刘宗义只好上前迎接,只因为首的,正是蒋委座和美龄姐。
在老蒋的身旁还有一年轻的将军,刘郧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张少帅张副司令,然而刘三爷自己做贼心虚,一时有点站不稳脚跟,差点一跤摔在地上,导致白人牧师有点生气了。
“嗯哼,在此神圣的地方,还请大家保持肃静”,白人牧师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一般,只见老蒋等人讪笑的拱手赔礼,承认自己来得突然,打搅了牧师的神圣事业,嗯,不用管他们,大家继续就是。
居然连老蒋都得礼让三分,刘三爷也是一凛,这个白人牧师只怕有些不简单,由于他对宗教行业不感兴趣,对牧师的具体来历有些琢磨不透,不过看孔玉玲的兴奋劲儿,应该多半知道这厮的底细,也罢,回到家中再慢慢拷问。
白人牧师就是浪漫,简简单单的婚礼仪式,愣是被他说得天花乱坠,连圣子、圣母与圣灵,都被他搬来吓唬大家,再抑扬顿挫的背了一通圣经,震得刘三爷晕头转向,只知道不断的低头,连连说“也是”。
好在婚礼进行曲终于快结束了,刘郧俩人就只等牧师喊一嗓子,“礼成,送新郎新娘入洞房”,不料白人牧师就是牛叉,根本不按这个节奏来,而是拿出了一对戒子,送与新人夫妇,晕,还是抠门的木质戒子,还能再省点不。
孔大小姐却惊喜万分,不但积极的接了过来,还主动帮刘郧这厮戴上,然后才在某人的耳边,悄悄的提醒道,“傻子,我们这下发了”。
看着轻飘飘的木质戒子,刘郧有些欲哭无泪,这些神棍就是喜欢搞怪,收了大量的香火钱,就是舍不得用,要做人情就做大一点嘛,不说钻戒,哪怕铁戒也好些,用木戒不是咒人么?记得“木婚”也就五年而已。
白人牧师对于他的神圣事业很投入,也没理睬某人的异样,一阵叽里咕噜的神唱之后,整个婚礼就正式宣告结束了,然后拉着新郎与新娘,眉开眼笑的去见老蒋了,只见老蒋夫妇与张副司令,与他一一的亲密拥抱。
老蒋与牧师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俩人的言语之间,所谈的尽是华夏的教育事业,以及国际上的即时新闻,其中重点是谈“西班牙内战”,在白人牧师看来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开战的双方都是大混蛋,老蒋直点头,表示是力挺到底。
等大家伙寒暄完毕后,老蒋正准备给刘郧俩人作介绍时,孔玉玲立马就惊喜的问道,“神父大人,你就是燕京大学的校长,司徒雷登?”
刘郧也陡然一惊,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了,记得有篇伟人的大作,正是“别了,司徒雷登”,好像这厮是美国驻华夏的大使,在1949年老蒋跑台湾时,此人也离开了华夏,返回了美国本土什么的,具体怎样就不清楚了。
白人牧师却不怎么意外,反而摸着胸口,很恭敬的向孔玉玲行礼,“我是神的仆人,基督教会长老,司徒雷登,见过神圣骑士冕下”。
孔玉玲却不敢受全礼,而是抚着胸低着头回了半礼,口中还笑着回答道,“我是远东巡查教堂的圣堂骑士,但是基督教长老会成员,却不在我的监督范围之内,何况阁下是红衣长老,仅仅次教皇陛下,玉玲实在不敢当啊”。
刘郧也有些听傻了,原来司徒雷登披个红坎肩,并不是为了好看,又或为了庆贺他的结婚所致,而是显示他在教会中的地位,教会长老已经够牛叉了,还是什么红衣长老,仅仅次于教皇,也不知是真是假。
待孔玉玲向神父慎重的致谢,谢谢他所送的“最最贵重的礼物”——木戒指时,美龄姐的眼睛却陡然一亮。
蒋夫人也不顾“**”的风范,连忙将孔大小姐拉了过去,在比较偏僻的一旁细细查看,直到她确定无疑后,脸上的神色有点变化莫测了,而张副司令对司徒雷登似乎也不怎么感冒,就跑过来看热闹,不过他对木戒子也没什么见地。
看到刘三爷也跑来凑热闹,美龄姐就拉着孔大小姐的手,向大家略作解释,“你们别看这对木戒子,表面上很平凡似的,也不如什么金戒、银戒,或钻石戒,它却是欧洲皇室才能拥有的圣物——荆棘圣戒,据说英国的亨利八世结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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