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校门坐上席南豹子头的法拉利的时候距离席西接到电话十五分钟之后了,过程中席北脱了军装换上当下流行的洋装,脚下是八公分的高跟鞋。
席南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迷人的眸子熠熠生辉,恍若星辰,嘴角有一个难以言喻的弧度,“乌龟是绿色的吧……你们壳的颜色够特别……”
“德行!你平素不是自诩集俊美外表,高贵血统于一身的优雅绅士么,二十分钟就原形毕露了?”席北俏丽的睨着他,嗤笑着还不忘将席西往后坐拉,直接无视掉席南打开的副驾驶座。
“在太阳下站了几个小时不腰疼?”席南优雅的拉上车门,扭动脖子瞟席北一眼后斜斜的勾起嘴角,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打击自家妹妹,“再说了,这等人也要看对象的……”
“你……一颗没籽的臭南瓜!”
“一颗寒碜的皱巴白菜。”席南说时还特意往席北俏丽的胸前一瞟。
“34c是人都不会嫌小的,除非有些人长了一颗奶牛脑袋,整天想着可□的母牛。”席北冷笑着背靠舒适椅背,长腿交叠,双手环胸,完全一副开架模样。
在席家席北和席南可能命格犯冲,八字不合,自席北出生以来席南就看她不顺眼,她三岁时席南已经是国小三年级,一回家没事就掐着席北胖嘟嘟的脸用力扯,每次不惹得席北掉金豆子不罢休。
席北的聪明伶俐在两岁就表现出来了,她深深的明白这个家谁最好欺负,她从来不甘心自己吃亏,一定要有一个人比她难受才眉开眼笑,于是,席西就成了她的靶子。
她会哭着找席西,席西小时候也像一般小孩长得白白嫩嫩的,但有句话说得好从五岁看五十,他憨厚老实从那时候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席北哭,他谨记席家老头那句‘弟妹哭,就是大的不对’,席北要他做什么他会全力以赴。
于是,席北要骑马他乖乖趴下,席北要吃院子的青梅,他二话不说爬上去,好几次险些摔断腿,席北要吃零食,他自小口袋挖出所有零用买最好的给她,最后附上席家老头的一顿暴打和咆哮——吃零食坏牙齿!
席北确实是个精灵鬼,她深深的清楚每次席西被打大哥肯定发威,他那冷然果敢的性格和他一双慧眼让他必须对事情忒敏感,结果席南就被揪出来了,最后席南成了众矢之的。
席家老头自认自己赏罚分明,大儿子自小冷静,真心大笑一次平均要等上十年八年,要他皱一下眉头更是除非天塌下来;二儿子吊儿郎当,嘴巴永远上翘着,三岁时就清楚的知道他仰慕的是胸前雄伟的女子,有姐姐阿姨上家拜访,他第一个扑上去的永远是胸大貌美的。
三儿子倒是个厚道之人,兄友弟恭,爱护妹妹,工资也就那点儿却每一个月都会买东西孝顺他,对他老头子是没话说的,除了相了两年亲都没抱的媳妇外;小女儿……他每次想到她太阳穴就隐隐发痛,那丫头就一鬼见愁,鬼见了都要绕路走,惹着她见过鬼打墙的下次愿意再倒霉一次也不要和她再逢一回。
相下比较,再经过深思熟虑,那种以欺负作为娱乐的结果最后是谁也没有惩罚,而过程中受苦受累最多的还是席西。
席家孩子成长录没有什么好记挂的,只是习惯就像一种毒,它会渗透你的四肢百骸,那遗留的记忆比什么都来得清晰。席北那一句话席南就笑了一顿,“34c就留给妹夫欣赏吧……最后提醒一句,人和动物是不可能找出十二对以上相同的dna的,而我和你是十五对。”
两人的对话本是无伤大雅的,席西愣是红了脸,垂下脑袋将已经到嘴边的劝说咽了回去。他觉得二哥真是一朵奇葩,也只有他会舍得舍弃‘兄妹’二字而用那么长的一段话来堵席北的嘴巴。
通过后视镜,席南将席西红通通的耳根尽收眼底,最后愣是将到了嘴边的,比方才狠上三分的话咽了回去。
席南不去惹她席北也懒得和他杠下去,而且席南选的餐厅距离学校只有五分钟车程,一下子就到了。
那是一间中式餐厅,它的招牌菜是鲜品汤,最适宜在热辣的时节喝上一两碗,降降火,滋润心脾。
他们来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陆续端上各式菜肴了,桌子旁坐着优雅沉静的看着财经报的席东和一见他们三人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席家老头。
“老爸,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暑气重哪里也甭想你高抬贵脚么?”席北一扫阴霾,脸上的笑足以灿烂一个季节。
席老头瞟也不瞟她一眼,直接用眼球子剜她一刀子,然后轻咳一声,“小西瓜啊,这辅导员……累不累?今儿回家休息休息?”
席西哭笑不得,“老爸,军训的是北北。”
“那丫头只会折腾人,有谁敢折腾她?她那劲儿那点太阳还不至于晒死她!”席老头的立场站得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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