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未双的眼睛再度盯住了他,带着杀人的恨意。男人将脸凑过来,猝不及防吻住了他的眼睛。“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想要和你做|爱。”
对于他露骨的话,竭力想要保持镇定的叶未双终于也忍不住脸涨得通红。他猛地后退,再度冷硬道:“放开我。”
“如果你想起来洗澡的话,我很乐意。”leer起身退开了一步,“虽然我更喜欢一身血液味道的你。”
叶未双神经一紧,连忙下意识地看自己的双腿。还算完整,并没有变成鱼尾,只是凝固的血痂几乎结满了两条长腿,可以想见自己最初的模样究竟有多么惨不忍睹。
“你是个小麻烦。你的血的味道让我的很多‘宠物’都失了控,还带有不弱的毒性。我挺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leer在一边的扶手椅里坐下了。这是个很大的房间,就像十八世纪英国贵族的卧室。窗帘半掩着,透着黄昏的光。
叶未双一言不发地从那张宽阔的床上下来,落地的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双腿仍旧是断的。leer戏谑地看着他,带着看好戏的姿态。叶未双咬着牙直立着,磨破的衣服破口处尽是凝固的血块。他脸色苍白地摇晃了一下,随后走向了一旁的浴室。男人暂时对他没有加害的想法。这是有利于他而且很重要的一点。
两条腿仿佛被撕裂过一般,从后股传来的疼痛一直蔓延而上。极快的愈合能力并不代表他就能无视伤痛。受伤他同样会痛。从几十层高的楼上跳下来,那种冲击力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叶未双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超出正常人的范围太多。他站在宽大的浴室之中,在盥洗台前的镜子里看着自己全身。
实在凄惨的模样。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完好。当时背部着地,右肘在地面上支撑了一下,如今那里隐隐作痛,右臂甚至现在还抬不起来。他背后的血浸染到了前面,后尾椎最疼,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被从鱼尾的姿态劈开一般。
他从头到脚都是凝固的血痂,脸颊上带着溅出的血点。也许是他的也许是郁剑的。
“你实在诱人……”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叶未双感到他的靠近,但是不灵便的手脚却无法让他移动。男人贴在他的背上,低下头深深在他的脖颈之中嗅着。“你抹了什么香水?我从来没有嗅到过这种味道。”
叶未双生硬地说道:“我有毒。”
“我很清楚,”leer低沉地笑了,“但比起上一次要好多了。”
叶未双的身体突然一僵。他们上一次的见面发生在地仙大赛之后。leer曾经舔舐过一丁点儿他少许的血渍。如果说他觉得“比上一次要好多了”,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男人体内已经产生了抗体,二是他体内的蜂王毒没有补给的来源,在飞速的损血下浓度正在稀释。这里面的任何一种对如今的他来说都不是好事。
叶未双深吸了一口气。当初全盛时期的他也只能和leer拼个平手。现在衰弱的他和如今看来,比当时不知强了多少倍的leer,当然不在同一水平线上。虽然不知道leer前后的实力相差为什么会如此之大,但叶未双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自己打不过他。“对不起,能不能请你出去?”叶未双尽力使自己显得有礼貌一些。他摸不准这个男人的来路,也不清楚他究竟算是什么能力者。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是h7的成员。这让他对这个组织更加警惕了一些。
男人低沉地笑了,意外的听话。叶未双看着他一脚跨出,就立刻一把合上了门。他将额头贴在门上,开始冷静地思考。
郁剑还不知下落,如果在他手里,可能讨不了好处。但现在最麻烦的却是他自己。要想从这个男人手里逃脱,恐怕要比郁剑从另外人手里逃脱难得多。
如果……如果无极营的人知道他在哪……“不行。”叶未双制止自己说道。
以无极营的人的实力没有几个能在这里逗留。让他们知道不过是让他们来送死。在叶未双心里,无极营是绝不可动的。
叶未双将衣服解开,打开了花洒。水淌下来的同时变了温。
叶未双默念了好几遍返形咒才脱下衣服跨入水中。暗红色顿时汇成了一条小河,从他头顶开始淌下。两条腿笔直地站着,没有丝毫变化。叶未双松了口气,一直等到全身的血迹都被冲干净,才放出了整缸的温水,将自己泡在水里。他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
leer坐在沙发上,摊开了手里的报纸。他的脚尖前跪着一个刚刚进来不久的男孩,精致白皙的面孔,纤细的身材。是混血儿的特征。leer浏览完了伦敦的头版头条,冷笑了一声将报纸靠在了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那儿的男孩。
男孩的脸上带着一种柔媚的笑容,用不怎么纯熟的英语说道:“像要我怎么服务呢?客人?”
leer咋了咋嘴,瞥了一眼浴室,用脚尖挑起了男孩精致的下巴,挑剔地打量了一会儿,随后想了想说道:“来点儿野性的。”
门外的eliza攥了攥拳头,透过门缝看到柔顺的男孩爬上了leer的肩,开始撕咬他的锁骨。
她瞥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嗅歆着空气中弥漫的腥甜香气。
从前只有她和leer的几个心腹才能走进这个楼层。从前只有她能睡在里面那张床上。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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