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红雾渐渐靠近,身上的冰冷化为更加强烈的疼痛,却也让我渐渐看清红雾里的情况。
正当我眯缝着眼睛看着里面渐渐显现的人形时,耳边响起一粗一细两个声音,带着恭敬及--恐惧?
“主人!小的办事不力,还请主人保重自己,让属下来将这些小鬼捉回,将功赎罪!”异口同声的呼喊来自迅速赶过来的黑白无常两人,他们低着头,握着兵器的手骨骼锋利,可以看出他们的决心。
与此同时红雾里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他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指,上面的血色指甲又尖又长,看得我心惊。
那个影子指着黑白无常说:“赎罪?哼,自己回去领罚!居然被一个小鬼戏弄,你们还真是可以啊!”
“属下无能,请主人息怒!”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地回答,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诚惶诚恐地后退,我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黑色雾霭中,心里却越来越紧张。
眼前的红雾正在渐渐散去,不一会儿,红雾散尽,一个诡异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身材瘦长却不孱弱,不论是及腰披散着的直发,还是细长锋利的眼睛以及薄如柳叶的嘴唇都是血一样的红色,身上罩着一件血色的袍子,懒懒地扣着对襟,一根黑色绳子绑在腰间。
看见这片血淋淋的红色我就惊呆了,然而更让我吃惊的还有这个人的脸。根本,根本就是昨晚酒吧里我遇见的那个男人的脸!只是那人头发不长,眼睛也不是这种妖异的红色而已。
我到底是碰上什么怪物了?!
我战战兢兢地抱着已经像是又死掉一次的男孩飘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红衣男人朝我扯出了一个让人全身发凉的诡异笑容。
“不跑了?”他笑着看着我,又向后面待机的黑影们做了个手势。
那帮地狱工作者立马飘了过来,拿着奇奇怪怪的兵器将我押在其中。
我抱紧怀中的孩子,认命地闭上眼睛。
就在我想象着到达地狱后自己以及那个男孩子会受到的虐待时,忽然感觉周围骚动起来。
“叮!”耳边传来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一看,押着我的那个恶鬼正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而他的兵器正飞过他同事的头顶,向远处飘去。
趁现在!
我想着,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尽量克服心中的恐惧,紧紧抱住那孩子,身体陡然飞起腾空,两脚踏上踏上一个恶鬼的身体,利用反冲力向空旷的远处飞去。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熟悉的感觉让我心头一震:“我靠,好不容易快要脱身,妈的这又是要被谁装进瓶子里?!”
等到我睁开眼睛,真的就看到了那弧形的玻璃瓶身,再抬头一看,一根月白色麻花状绳子出现在眼前,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现状。
现在的我连着那个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孩子被装在了一个玻璃瓶子里,而瓶子似乎是被抓我们的人挂在了腰间的这根腰带上。
好像得救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自己被装进瓶子里我就萌生了这个想法,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将我弄了进来。
耳边传来叮叮当当打斗的声音,黑白两色的光线将天空照得像忽明忽暗,我看见面前很多恶鬼被打倒在空中,而正全力奋战的那个人的剑锋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眼中。
似乎是木制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桃木剑?
那人似乎穿着一件莹白色的丝质上衣,白色的衣角随着他的动作总是轻盈地飘起,水一般荡在我的眼前。
我向下看去,看见他的裤子也是这种丝质莹白色宽松的料子,正随着他的腿的动作泛起一条条莹白的细纹。
好仙!
我不由自主地想着,只可惜看不到来人的脸,也许也是敌人啊,我暗暗祈祷不要刚离虎口又被人抓进魔窟。
很久以后,当我听那打斗声都听得厌烦了,空中的黑雾才渐渐淡去,然而那红色的人儿却又站在了我们面前。
只见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朝着我们这边皱着眉说:“又是你?”
我不解,什么叫又是我?
大哥啊,我根本连您是什么鬼都搞不清楚,别说得好像我们见过很多次一样好么?
“呵,当然又是我。”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我简直要跳起来。
我靠!这不是颜叶那个人夫么?!他不在家陪他老婆睡觉,吃饱了撑的又跑出来干什么?!
我使劲地仰着脖子向上看去,却只能看见那该死的软木瓶塞,完全看不到我男神的脸。
“嗯?真有意思,算了,本王这次就放过你们,冰库里的冰激凌也该好了,小黑小白,咱们回去。”妖孽红衣男盯着我笑了笑,渐渐变成雾状,被剩下来的黑雾簇拥着消失在天边。
而地平线上,太阳射出了第一缕光线。
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我的心却还是悸动着,颜叶将我和那孩子弄了出来,将我们放在他的手掌。
我抬头对上他那黑色的眸子,又扭过头去不看他。
“又犯病了,看着我!”他命令着,声音还带着打斗过后的轻喘。
我转过头来,低头看着躺在脚下的那个孩子,说:“你来做什么?”
“鬼才知道我来做什么!说,这个小鬼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走哪都能惹麻烦!”
“噢,他啊,就是个鬼友啊,我又没惹什么麻烦。”我嘟囔着。
“是么?你知道刚刚那些是谁么?”
“就地狱那一班子人呗。”
“还算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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