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石柔就是凑个数,象征性动了几筷子,其余三个,狼吞虎咽,风卷云涌,尤其是周米粒,下筷如飞。
在那之后,崔东山就离开了骑龙巷铺子,说是去落魄山蹭点酒喝。
裴钱也不管他,在院子里边练习了一套疯魔剑法,周米粒在一旁使劲鼓掌。
崔东山没有直接去往落魄山竹楼,而是出现在山脚那边,如今有了栋像样的宅邸,院子里边,魏檗,朱敛,还有那个看门的佝偻汉子,正在下棋,魏檗与朱敛对弈,郑大风在旁边嗑瓜子,指点江山。
崔东山坐在墙头上,看了半天,忍不住骂道:“三个臭棋篓子凑一堆,辣瞎我眼睛!”
崔东山飘落过去,只是等他一屁股坐下,魏檗和朱敛就各自捻起棋子放回棋罐,崔东山伸出双手,“别啊,稚子下棋,别有风趣的。”
郑大风开始赶人。
魏檗是直接返回了披云山。
朱敛和崔东山一起登山。
崔东山双袖挥动如老母鸡振翅,扑腾扑腾,三两台阶往上飞一次。
崔东山随口问道:“那姜尚真来过落魄山了?”
朱敛笑道:“你说那周肥兄弟啊,来过了,说要以元婴境的身份,当个咱们落魄山的供奉。”
崔东山冷笑道:“你答应了?”
朱敛双手负后,笑眯眯转头道:“你猜?”
崔东山大袖不停,“呦,朱敛,长进了啊?”
朱敛笑道:“别打脸。其余,随便。”
崔东山悬停空中,离地不过一尺,斜眼朱敛,“姜尚真不简单,荀渊更不简单。”
朱敛微笑道:“所以我拒绝了嘛。这家伙马屁功夫不行,还需要好好修行,暂时入不得我落魄山。周肥兄弟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说是回去好好钻研,下次再来向我讨教一番。”
崔东山这才一个落地,继续拍打两只雪白“翅膀”,向上缓缓飞去,“那个玉璞境剑修郦采?”
朱敛哦了一声,“周肥兄弟才情极好,只是我觉得事事差了那么点意思,大概这就是美中不足了,马屁是如此,对付女子,也是如此,那郦采受不了大风兄弟的眼神,想要出剑,我是拦不住,所以被竹楼那位,递出了……半拳。加上周肥兄弟好说歹说,总算劝阻了下来。”
崔东山脸色阴沉。
如今他负责南边事宜,北边事,他还真不太清楚。
朱敛笑道:“家大业大了,迎来送往,三教九流各有脾气,是常有的事情。”
崔东山嗤笑道:“还不是怪你本事不高,拳法不精?”
朱敛无奈道:“我这是撒尿拉屎的时候都在狠狠憋着拳意呢,还要我如何?”
崔东山双脚落地,开始行走上山,随口道:“卢白象已经开始打江山收地盘了。”
朱敛双手负后,弯腰登山,嬉皮笑脸道:“与魏羡一个德行,狼行千里吃肉,狗走万里还是吃屎。”
崔东山突然停下脚步,“我就不上山了,你与魏檗说一声,让他飞剑传讯那个披麻宗木衣山,询问那个那个高承的生辰八字,家乡,族谱,祖坟所在,什么都可以,反正知道什么就抖搂什么,多多益善,如果整座披麻宗半点用处没有,也无所谓。不过还是让魏檗最后跟披麻宗说一句肺腑之言,天底下没有这么躺着赚大钱的好事了。”
朱敛问道:“先前魏檗就在你跟前,怎么不说?”
崔东山笑道:“你去说,就是你欠人情。”
朱敛点点头,“有道理。”
崔东山不再登山,化虹返回小镇。
如今阮铁匠不在龙泉郡,来去自由。
崔东山在夜色中去了一趟戒备森严的老瓷山,背了一大麻袋离去。
然后他在一栋当年待过的祖宅那边,住了几天,每天不知道捣鼓什么。
就算裴钱去了,崔东山也没开门。
裴钱就带着周米粒打算上屋揭瓦,爬上去后,结果发现原来有一口天井,只可惜低头望去,雾蒙蒙的,什么都瞅不见。
裴钱只得带着周米粒返回骑龙巷。
这天崔东山大摇大摆来到铺子那边,刚好碰到台阶上飞奔下来的裴钱和周米粒。
到了院子,裴钱一边联系疯魔剑法,一边问道:“今儿又有人打算欺负矮冬瓜了,咋个办?”
崔东山笑道:“能躲就躲嘛,还能如何,说又说不通,难不成一棍子打死他们?”
裴钱停下手中行山杖,周米粒赶紧搬来小板凳上,裴钱坐下后,周米粒就蹲在一旁,上下牙齿轻轻打架,闹着玩。
裴钱横放行山杖,皱眉道:“教书的老夫子们怎么回事啊,就只教书上一个字一个字的道理吗?背书谁不会啊……”
说到这里,裴钱一抬下巴,“右护法!该你出马了。”
周米粒心有灵犀,帮着大师姐说出剩余的话语:“有嘛用!”
崔东山笑道:“见人处处不不眼,自然是自己过得事事不如意,过得事事不如意,自然见人处处不顺眼。”
裴钱大怒,“说我?”
崔东山双手抱住后脑勺,身体后仰,抬起双脚,轻轻摇晃,倒也不倒,“怎么可能是说你,我是解释为何先前要你们躲开这些人,千万别靠近他们,就跟水鬼似的,会拖人下水的。”
在那儿荡秋千的崔东山,抬起一只手,佯装手持折扇,轻轻晃动手腕。
裴钱问道:“这喜欢扇扇子,干嘛送给我师父?”
崔东山动作不停,“我扇子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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