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秦子穆立刻警觉起来,原本稚嫩的脸上染上了杀气,倒是冲淡了几分违和,有了几分将军的气魄。
“徐瑾言见过将军!”云初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不卑不亢向他行礼。
“原来是徐庄主!”秦子穆眼中充满了欣喜,“可是有定秦剑的下落?!”
云初摇了摇头,却也点了点头。
“你看我这粗人,这都忘了礼数了。”
秦子穆匆忙将云初请进了书房,亲自搬了一根紫檀木椅,还热情地倒了一杯热茶。
他沏茶的动作一点都不讲究,但茶叶不错,倒是茶香气四溢,满鼻清香,就是有些烫。
云初打量了这书房,倒是很多书籍,都非常新,看来才买回来不久。他又留意了书桌上那本被翻开的书,是孔圣人的《论语》。
“圣上说我粗人一个不知礼仪,让我回家反省多度圣贤书。”秦子穆一脸讽刺摇了摇头。
云初没有接话,饮下了一口热茶。
这茶的味道倒是有几分熟悉。这份熟悉感让云初愣了愣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我这里有封信,你先看看吧。”云初现把密信交给了秦子穆。
他并未看过信中内容,也不想猜测里面的事情,更加不想去分析秦子穆那一脸的纠结和矛盾是什么意思。
看罢密信,秦子穆立即将它焚毁,就连烧掉的灰烬也收集了起来,想必在他离去之后也会处理掉。
秦子穆这人虽然传闻中政|治头脑不好,倒也是行事谨慎。
云初再饮了一口茶,那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舍不得放下茶杯,可眼前却不是怀念的时候。
他将要的将自己从悦来客栈打探消息的事情告诉了秦子穆,并且告诉他自己准备重塑定秦剑。
“重铸定秦剑倒是完全不成问题,但我怕等我把定秦剑造好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不需要了。”云初直视秦子穆的眼睛,“虽然我认为龙脉、国运之类完全是迷信、借口,但若你真的需要定秦剑才能稳固这河山,我倒是义不容辞,谁让我徐家欠你们的。”
秦子穆面色一凝,显出了几分决心、几分威严,他手中拳头紧握,声音铿锵有力,“定秦剑要铸!但不需要定秦剑,我也能守护大秦河山!”
“那就好。”云初淡淡地说道,心中有几分安慰。
他将杯中茶水饮尽,带着几分怀念的心情走出了府邸。小心翼翼回到了留宿的客房。
云初解下了忘归,换下了外衣,闭着眼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沉入睡。
徐忆之、秦子穆,还有那位未曾蒙面的吹笛人,对他们,他都生出了前一世恋人的熟悉感。
是与恋人分别太久,自己相思过度?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云初不解,苦恼着。
在纠结中,进入了梦乡。
☆、天下第一vs将军vs剑灵 7
城门开启的时间, 天刚蒙蒙亮。守城门的士兵哈欠连天, 明显没有睡清醒。
早起的生意人已经起来劳作, 店铺也陆陆续续开了门。这时间人还很少,云初在城门不远的早点铺子叫了一碗热面,等到不那么显眼的时间再随大流混出城。
对于进城的人, 士兵比昨日更加严格了几分。可对出城的人,也许是昨晚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士兵查看也不是太仔细。
昨天怎么混进的咸阳城,云初现在就怎么轻松地离去。
走了不出二里地, 官道的一个小茶铺上,他与正在焦急等候徐安、徐福汇合。
这两位跟着自己也是累得够呛!从西北大营跟丢之后就拼了命赶上来, 大概知道他会咸阳, 就在城外等着。
云初觉得当初应该直接让他们回家才对。
云初换下了书生的装束, 换上一身便于行走的藏青色劲装。
“行了, 你们先带着东西会铸剑山庄,准备开剑庐的事情!”云初看着两人那一脸错愕,也没打算解释。
塞给两人几张银票, 还将一封信交给了徐安, 让他代为转交给大管事。
然后云初骑上了骏马, 立刻向西边飞驰而去。
***
既然答应铸造定秦剑,云初自然是打算全力以赴。
要打造千年不锈、傲立风霜的宝剑,原材料就非常的关键。而且,他要打造属于自己的第二把剑,这也需要好的原料。
大逆不道的想, 自己那把剑可是比定秦剑还要重要,事故这矿石还得更加特别才对。
跟徐忆之讨教了半天,最后他给云初指了一条路--往西境之外的迦摩罗山去一趟。
迦摩罗山位于长城之外,沿着通商官道前行千里。在靠近夏族的地方,有一座颇为贫瘠的山,几乎没有任何的树木,连一颗草都见不到。远远望去,赤红的岩石,陡峭的岩壁,倒有几分传说中火焰山的意思。夏族人称呼这山为迦摩罗山,大家也都这儿用。
“不急,先去小集市找一间客栈歇歇脚。”徐忆之如此提议道。
这里路往关外行走,云初就走的比较缓慢,耗费了近两个月时间。除了加紧时间修炼赤阳诀,徐忆之还指挥着自己学习轻功。
他那一身轻功毫无章法,全凭灵活的身手和充足的内力。于是徐忆之一点一点改造,从头教起。口述轻功心法、演练步伐,又亲自上阵指点。
这路上的高山、悬崖都是徐忆之训练自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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