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宋有难。苗疆。虺柰娘。”
“虺柰娘?”霍湘震皱着眉念出了这个名字,“虺柰娘是谁?听起来像个女的。”
楼辕微微皱眉,难道沈鹿鸣又要折在情劫上面了?
而阿猫阿狗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反应很大,不约而同惊呼:“虺柰娘?!”
楼辕很奇怪地看他们:“怎么了?”
阿狗戳戳阿猫的胳膊:“你说你说,我讲不清楚!”
阿猫白了他一眼,而后才对楼辕他们恭恭敬敬道:“虺柰娘以前是我五龙坛的巫姑,只是……”他略微皱眉。“十五年前她叛逃出教,现在已经是我南诏国的禁忌。现任大祭司有令,如果遇到她,杀无赦。”
霍湘震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她做了什么事?”
阿猫摇头:“内情不是我们可以得知的,只知道她是用了巫蛊之中的禁术,导致了前任大祭司的陨落。但是具体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就是说这女的是个刺王杀驾的主儿了?沈鹿鸣怎么会和她有瓜葛?
楼辕忽然后背直冒冷汗,心说他沈伯伯那个到处留情的fēng_liú道士,这次不会又招惹了这么个惹不得的姑娘,遇到了桃花劫等着他去帮忙破吧?
嗯,这么一想,这事情的确不能找他爹,因为他爹会笑话死他沈伯伯的。妥妥的。
可是赵宋有难呢?赵宋有什么难?就算有,是他能解决的吗?他的权力全部来自父兄,也就是说,他到了西南,就完全无法凭借楼家的军力。那么还有什么事,是他现在这种坐着轮椅的状态可以解决的?
难道是和人家下棋、养鹦鹉、种花、钓鱼、说书、玩几个小心眼就可以解决的吗?!
那他娘的还叫什么国难当头啊?!
楼辕都快被自己气笑了,狠狠咬了一口核桃酥。
然后又被粘住牙了。
这个时候,楼府那个腿脚慢、说话不利索、容易稀里糊涂找不到路的扫地老伯,也终于带着竹夜清到了楼府了。竹夜清心说中原人也还真是慢性子,跟他们的老人说话还真是容易憋死。
进了楼府的门,扫地老伯又站住了。竹夜清不由得心里一寒,糟了,这老伯又忘了路了!在此之前这老伯已经带着他兜了好几圈了!
果然,扫地老伯原地站定,然后开始左看右看,带着自言自语:
“哎、嘿?哪、边、走、来、着?……”
说话那叫一个慢啊,他说话的时间都够乌龟跑过兔子的了。
竹夜清面具下的脸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觉得这个时间大概够饿死阿猫阿狗了。
身后传来银铃般的女儿笑声,突如其来。竹夜清不及闪身躲开,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还好,毕竟是个七尺男儿,不过虚步踉跄了一步半步。回头看看是哪位姑娘如此冒失,原来就是昨日打了他一个耳光的楼六姑娘,楼玉清。
她今日穿的是翠绿色的一袭窄袖绣花罗裙,臂上佩着五彩丝罗。乌黑的长发结成两条长辫子,缀着几缕彩色丝,斜斜的发帘垂在额角。因着刚才和婢女追闹游戏,跑得微微带汗,衬出俏脸微红,樱唇翕动。
竹夜清低头看她,她也抬头看着竹夜清,一时间两个人都是微微怔忡,忘了言语。竹夜清回神快些,微微退开了几步,轻轻拱手,颔首微笑:“楼姑娘。”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
——这个女子,真美呐。
他暗想,她就好像是夏夜里的萤火虫,或者是夜空中皎皎的月亮。看到她,觉得心里都是清爽的。
这时候扫地老伯那几句话终于叨咕完了,回头看到了两人,揉了揉昏花的老眼,才看清是六小姐楼玉清。
这时候和楼玉清追闹的婢女才追了上来,见到外人在,吓了一跳。看竹夜清衣着奇特,又慌忙退开了几步,这才敢出声唤楼玉清:
“六小姐,咱们,咱们回去吧?”
楼玉清回头对她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婢女犹豫了半天,还是行了个万福礼,快步下去了。楼玉清活泼性子,以往也常常是一个人去上房爬树。只是今日看见了竹夜清,婢女也颇是有些没底了。
那人看起来真吓人,小姐胆子也太大了呀!
楼玉清看见了扫地老伯那个慢吞吞的劲儿,便尽量学着陆家红杏那样,做出一副淑女模样,轻轻柔柔地问竹夜清:
“大人来我家,可有什么要事么?”
竹夜清被扫地老伯憋屈地够戗,现在可算是有个能好好交流的人了,自然是舒了一口气,赶忙道:“是这样,在下的两个属下,夤夜闯入贵府,惊扰了府上的五公子。他们现在正在府上,在下来向五公子致歉,还有带回那两人。”
楼玉清心说,原来不是为了我来的?转念一想,自己想什么呢!昨日和人家一面之缘罢了,想什么有的没的!
于是赶忙收敛了思绪,按印象里面陆红杏那般,努力端起来一个温柔大方的形象,尽力回想着陆红杏说话的样子,对竹夜清柔声慢调道:
“那便不必让老伯带路了,我家的暗卫应该是知道的。”
说着,随意对着斜上方某个方向招招手。忽而想起来陆红杏那样的姑娘是不会如此的,于是立刻又收敛了起来。
树上的暗卫看明白了小姐是在叫他,当然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于是一个翻身,飞身下树,立在他们面前。
楼玉清思量着这话怎么说能“温雅”一些,于是微微一个万福,对那暗卫道:“麻烦大哥,带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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