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库拉斯回到卡法后就把自己锁在了密室里。
“大人?”侍卫端着银盘子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回音。他没有转身,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地上铺着冰冷的地砖,墙上只是粗陋的刷上了白色。一个巨大的金色十字架树在西边,迪库拉斯穿着传统的教士服跪在垫子上。他的表情冰冷,双手发白且颤抖,他的眼神失去了开战初期的神彩。
“我把午餐给您送来了。”侍卫跪在一旁,奉上银盘子。
过了良久,也许二十分钟,也许四十分钟,迪库拉斯的嘴像张开了一个世纪,里面传来了空洞冰冷的声音:“放哪吧。”
侍卫放下银盘,拿走早上拿来的没动一口的食物,躬着身子离开了密室。
“你们都要我死!!”哐当一声,银盘子被掀翻,巨响在密室内回荡。迪库拉斯疯狂地咆哮,疯狂地嘶吼!
“他已经疯了!”侍卫出门的时候对等候在门口的商人“朋友”说。商人朋友则笑了笑,明白了。
商人带着这个消息来到了卡法的城市议会。一群贵族与大商人正分坐两旁等待他的消息。
拉斯已经彻底的、无可救药的、完全的——疯了!”商人举起了双手快乐地笑了!
“上帝保佑!”
“魔鬼终于死了!”
......
这边的议员们纷纷庆祝总督的魔怔,好像他的死就能够阻挡末日来临一样。
“肃静!肃静!”座首一位白发稀疏的老人敲打着桌子,好让这些幸灾乐祸的议员们冷静下来。
“虽然邪恶且作恶多端的迪库拉斯已经离去地狱接受审判的日子不远了,但是城外还有另一个恶魔在等着我们。现在我们应该商议如何让城外的佩切涅格人滚蛋归他们的草原上。”老者慢条斯理地为这些议员们梳理目前的卡法城现状。
“迪库拉斯不是说他们是赛里斯来的人吗?据说还出了一个君王?”老者说完马上有议员站出来反驳老者的话以表示自己的见识广博。
“愚蠢!”老者又是一拍桌子,他站了起来走到发言台处说:“我布洛尼年轻的时候担任君士坦丁堡市长的书记官,在君士坦丁堡见过许多的赛里斯人。他们是黑发黑瞳的!......”
“罗马人也是黑发黑瞳的!”马上又有议员站出来说。
“但是纯血的罗马人已经消失了!我们才是罗马的继承者!”又有议员站起来反驳。
“都安静!”老头愤怒了!
“赛里斯人的故土远在万里之外!那是亚历山大花费半个人生也未能到达的神秘之地!想要到达那里需要越过摩天的山峰,走过无边的沙漠,经受恐怖的严寒与炽热!赛里斯人从赛里斯国到达君士坦丁堡花费了十年的时间,他走了十年才到达这里,而且随他而来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死在了路上。怎么可能会有庞大到足以组建上万人的赛里斯部落迁徙到偏僻的迪奥多西亚呢?仔细用你们那灌满黄金与酒水的脑袋想一想!”布洛尼用学自希腊的辩论语气抑扬顿挫地讲解着他认知中的赛里斯人。
“我在迪库拉斯总督府里见到过一个赛里斯人,他是那个佩切涅格的酋长派来的求和使者。他告诉我这次战争完全是由迪库拉斯引起的,迪库拉斯眼馋佩切涅格部落的特产才派出马拉卡涅前去掠夺。所以我们可以找到那个赛里斯人,由他帮我们去和佩切涅格酋长交涉。”布洛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币吹了一下,继续说:“相信只要大量的弗利到手,佩切涅格的酋长肯定会乖乖后退的。甚至可能会跪倒在我们脚下也说不定?!”
“赞同!”
“哈哈!”
现场笑成一团,似乎世界都开始围绕着这个议会旋转。
说干就干,这些议员们马上回去准备各自的工作。每个人提供大约五百弗利的银币,布洛尼出两千弗利银币,另外由布洛尼去负责寻找宋慎道前去与国风交涉。
这边的议员们开始做自己的小动作,那边快推进到卡法的陈婷也遇到了国风的老对手——马拉卡涅。
“校尉大人!敌酋希望能见您一面。”辅佐陈婷的一个千夫长送来了马拉卡涅的邀请函。
“不!不能去!我军皆是步兵,敌军全是马军,劫掠如风,去则必死啊!”另一个千夫长马上站起来反对这封邀请函。
“不,这是一个机会。”陈婷仔细阅读完之后心里有了定论,决定了这次的行动。
陈婷带着二百的剑盾武士来到了与马拉卡涅约定的地点,一个比较高的山丘上。这里视野开拓,不易藏兵,而且地形高,骑兵上不去,更是对伏击不利。
“女将军,好年轻啊。”这次近距离看这个一直让马拉卡涅吃苦头的国王的将领,马拉卡涅吃惊于她的性别,更吃惊于她的年龄。女的皇帝在罗马并非没有,但是这么年轻就极其少见了。
“女性又如何?”陈婷很明显的不喜欢这样的区别对待。在国风那里她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出来带兵之后这种歧视存在于各个地方。
“不,我并没有其他意思。”马拉卡涅苦笑。连逢大败的他又能如何?现在他已经颇有些看破红尘的架势了。
“请问你这次请我来要做什么?”陈婷的嘴的确是很直很不看场面。
“我啊!我老了,我要离开这里了。”马拉卡涅悲哀的说。
陈婷瞄过去,马拉卡涅的确看起来老了,四十多岁的人几乎快成六十岁了。他的头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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