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接受言梓逸的亲吻,也没有之前反抗的厉害,可是这么伤人又丢人的话从对方嘴巴里说出来,他怎样都……
胃部突然恶寒。
他突然想到了好早以前的事情,上学的时候那些人当着自己的面什么都不敢说,背后却咬牙切齿的骂他私生活糜烂不堪,每天都换不同的男朋友,还去高级会所挥金如土,专门包养小白脸。
虽然他喜欢同性,可他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
他什么都没做过,却被形容成这样。
本来不屑记起的东西全部从脑袋里涌了上来,那一张张虚伪的嘴脸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在阳光下对他露出伪善的笑容。
‘听说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种人作风一定不怎么样,因为我听他以前的同学说,他喜欢男生呢,真恶心。’
‘长得那么好看追他的人一定很多了,猜猜他跟多少人上过床?’
‘名声那么臭,他为什么还敢来公立学校?哦,我明白了,我们学校帅哥多啊,指不定看上谁了呢……’
画面突然切换到今天中午被辞退的场景,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对自己说的话。
“你违反了单位的规定……”
“有人告发你……”
“你得罪了高层……”
过去的事和现在的事穿插在一起,一团团一段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在脑袋里混乱不堪,师小夏的头疼得难过快要爆炸,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跳个不停,耳朵倒灌的都是血液里汹涌流动的声响。
情绪怦然失控。
冰冷的手指覆在紧握方向盘的手掌上。
湮灭光线的车厢里,人偶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掩着眼睛,嗓音单薄。
“你能告诉我,是谁辞退我的吗。”
没有回答,开车的人选择沉默。
“我想知道。”
人偶的声音相对平静,但他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别多想。”
混血儿提前结束冷战,将手覆在对方的头顶,轻柔抚触。
人偶冰凉的指尖抵在少年掌心,嘴巴依旧重复着之前的话语:“你告诉我,你一定知道。”
开车的少年看了他一眼,依旧保持沉默。
师小夏的胸口堵得发慌。
车子慢慢停靠在路边,热闹的市区近在咫尺。
“为什么想知道。”少年的声音很低柔,仿佛在安慰他一般。
师小夏不知为何心情一阵紧张,只能靠着一连串的废话缓解心绪:“因为它让我想到了以前很糟糕的事情。我这个人很容易玻璃心,只要是对我打击很大的事情一定要刨根到底弄清楚缘故才行,然后躲得远远的,纯属自己找虐受。”
“你一定很奇怪吧,我这样性格的人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
他絮絮叨叨的小声说,藏不住不安的表情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哼,伤我自尊心的东西我当然记得了,就算不报复我也会记一辈子,我可是天蝎座的!”
言梓逸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城市中闪耀的光在一刹那全部都黯淡了下去。
直觉少年奇怪的沉默。师小夏慢慢听见了自己清晰的心跳声,他指尖凉的好像在冰水中浸过:“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在对我隐瞒什么。”
他顿了顿,再度开口时,嗓音极端的困惑和迷惘:“言梓逸,我想不到别的理由了,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少年轻抚他头顶的手慢慢抽离。
他心下一空,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嗯。”
字符落耳,空白的地段由声音组成,一点点牵扯着他的神经脉络,不管巨细。
黑发少年点了点头,承认了他说的话,声音缓慢而清晰,“要他们辞退你的人是我。”
过山车的惊险感散去。师小夏的心中没有巨石落水的感觉,听完回答奇异的觉得一身轻松。
“哦,这样。”
长发青年听到这句确定的回答,反常的没有像平日一样暴怒和生气。他只是稍稍吐了口气,安静的将头发理好,接着打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了出去,面色平静:“你回去,我要自己走。”
“师小夏。”
黑发少年皱眉望向他,回应他的是车门砰地一声关起的声音。
银白的跑车停在原地没动,言梓逸看着青年在夜色里头也不回离开的决绝背影,垂下眼眸,任由光线在眼下扫出一圈阴影。
下车的地点离商业圈只有几条街的距离,长发的年轻人此刻已经一头扎进繁荣地段的城区,直接抄了条近路进入了最繁华的酒吧一条街,他懒懒散散打量着周围热闹喧嚣的商业街,选了一家布置最有噱头人数最多的酒吧走了进去。
“哎哟小妹妹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快进来吧,只要有男生请你喝酒就可以免费哦,祝你玩得开心!”在门口拉拢客源的店员热情的将他迎了进去,暧昧朝他眨眼,“你长的这么漂亮,一定会有很多男孩子邀请你的。”
如果在平时,师小夏早就该吼睁大你眼睛老子是爷们,不过介于他今天心情差到极点,所以也没管别人怎么称呼自己。
一进酒吧就是掀翻房顶的摇滚音乐,站在舞台中央的人打着架子鼓唱着节奏明快的歌,五光十色的灯摇晃在舞台上下,火热的气氛带动了一波又一波的观众,他们拍着桌子挥着手上的荧光棒,跟着节奏欢呼,掀起台上更加火爆的音乐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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