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罗蹙眉,似乎在看不讲理的小孩子一样看着他,「上了我之后,再杀死我?虽然我是你的阶下囚,虽然我犯了错,但我并不是故意的,我不该受到这种惩罚,因为我也有最起码的自尊。」
「你的命都在我手里,自尊又算个什么狗东西!」清老大掩饰心虚。
「视人命如草芥,你就是这样的人吗?除了你的命、你兄弟的命,别人的命都跟狗屎一样低贱吗?」温罗毫不退缩的看着他,因为高烧而变得脸颊微红,愤怒令他的胸口不断起伏,最终忍不住咳了起来,由缓到急,变得撕心裂肺。
「你……你少用苦肉计!」清老大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些,但还是别扭的对他大吼。
温罗只是难受的咳着,伸手抓住了胸口的衣服,抽空抬头瞪了清老大一眼,清老大被那目光瞪得一缩脖,随即又发觉自己这反应太孙子,立马又梗着脖子瞅着他,想要发怒,却又没火气,于是变得磕巴起来:「你发烧了?」
「拜您所赐。」温罗没好气的说。
「谁让你这么娇贵,阿远侍候我这么久,也没见他生病。」
「你也会把阿远灌醉,然后跟他上床吗?」温罗突然冷冷的质问他。
「呃,这是两码事。」清老大哽住,再度感到那根本不该存在的愧疚感。
「请原谅我现在没办法侍候你,我要出去冷静一下,随便你要如何处置我。」
温罗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开,不过病怏怏又带着镣铐的温罗,自然是走不远的,他绕到山道后面,远远的看到守卫的人,于是停下步子,在山道边坐下,双腿悬下来,山道泥泞又坚硬,他必须要微微倾斜着身体,下身才不至于那么疼。
温罗擦了擦额角疼得冒出来的细汗,因为愤怒而脸色苍白,这些年,他玩过男人,也玩过女人,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被一个狗熊一样的男人给玩了!
好吧,一直勃着是吧?你就一直勃到死吧!
生了会儿气,温罗又萎靡起来,逃出去的机会真的是太渺茫了,就算能找到机会传消息给蕲州的手下,可谁又可能会来救他呢?
得知了他遇险的消息,说不定蕲州的商行会因此变得一团糟,那些对他的产业虎视眈眈的人,也会借此机会而瓜分了他的心血,当然,他的那些所谓衷心的手下也是不得不防的,不过,倒是有个人他可以信得过……可人家似乎有意躲着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如此一盘算,温罗突然觉得尘世间,真是太灰暗了。
土匪虽然坏,但是坏在表面上,而他周围的那些人,却是坏在心里,坏得心肝脾肺都快烂掉了,不过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因为能正确的看清自己的脾性,他才能去了解那些人的龌龊想法。
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温罗的两只手都按在太阳穴上,轻缓的揉搓着,迅速打消了刚刚萌生的想法。
「搞什么,针灸?」晚饭的时候,石殿里又传出清老大的咆哮。
「老大你别急,就扎这几针,然后喝完药就能下去了,我保证,绝对下得去!」
藤安举起一只手,做出起誓的姿势,一脸忠诚,其实他也不想扎啊,谁会喜欢在同性的那个地方扎这么多针……只不过他研究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觉得喝汤药配上针灸最靠谱。
「要扎多久?」清老大半信半疑,咬牙问。
「一个时辰就好。」藤安看他又有发火的趋势,赶忙道:「之后就可以下去了。」
「一个时辰?」清老大咬了咬牙,似乎在做十分激烈的思想斗争。
「对对,就一个时辰。」藤安抱着针囊拼命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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