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是最幸福的时光。
这算是系统的怜悯吗?
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母亲为孩子编织的最后一个梦境。
李星澍握住安息的上臂,将他推离自己肩头,接着双手捧住安息的白皙俊俏的脸蛋,弯下腰诚恳说道:“我很抱歉由我告诉你这些残酷的真相,我说这些是希望你能负起责任来。如果你不愿意,不,以我对你的了解,不会不愿意。抗击缸中之脑,抗击cybereality co,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安息吸了吸鼻子,“怎么说?”
“就像我之前对你说过的,系统也有感情,她永远不会伤害你,因为她爱你,她是你的母亲。我们要利用这份母爱,让你对她的程序产生影响,这样就能从内部对整个系统进行破坏,说不定,还可以将你的母亲拯救出来。”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送我走?留我下来,说不定早就能让我妈妈脱离苦海!”想到这一点,安息激动起来。
“那也是……系统的决议。”李星澍的声音轻的如同叹息,“本来你和我一样,在实习期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成为玩家,从此永远困在这个虚拟世界里。但你的母亲给你开了后门,你被放了出去,同时被放出去的还有你父亲。我想他们这么做,是出于保护你的心理。父母都希望风雨由他们一肩承担,保证孩子安然无恙。我也……我也是如此……当时我想着,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也好,至少你能在我看不到的安身乐业。可是你怎么就回来了?”
李星澍说到这里,也激动起来,“你不该回来,这里太危险了,我不想你承担那破责任!”
他之前在所有人面前,都信誓旦旦的说要安息担负他理应承担的责任。现在,李星澍终于吐露心声。他就像一个护短又大男子主义的丈夫,要把自家小妻子拉回去,囿于安宁和爱。
安息却摇摇头,“你已经把利害关系讲的很清楚了,我会自己做出决定。我要救我妈妈,我要拯救所有人。”
听到他这样说,李星澍一脸我就知道,抬手摸了摸安息的脑袋,“那么,欢迎加入anti。”
……
尽管明白了李星澍到底在干什么,安息还是对他此刻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我们不是要破坏系统吗?你带我来酒吧干嘛?”
“当然是找破坏系统的方法。”李星澍牵着安息的手走在前面,拨开人群走到吧台前。
船上的酒吧完全是西式装修风格,像牛仔电影里的小酒馆。
吧台内侧站着一个y-in郁瘦削的男人,别人穿着显得庄重又典雅的西服三件套,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流露出一股颓靡的味道。
他大概是调酒师。
李星澍将安息引导椅子上坐下,自己却斜靠在一旁,冲调酒师抛了个媚眼,“嘿,小洋。”
“澍哥。”调酒师说起话来慢悠悠的拖着尾音,“我拿到本场游戏n名单的时候一开始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真的是你。”
“我以为我大闹直播间的英姿你们都已经观赏过了?”李星澍吊儿郎当的回复。
“是的,你的计划,我们都知道。”调酒师擦着酒杯,慢悠悠的转向安息,“看来这位就是……”
“没错。”李星澍打断了他,“上个直播间的监测数据,你带来了吗?”
刚才在路上,安息已经听李星澍笼统的介绍了一遍这个叫做anti的组织,字面意义,反系统。
许多发现了《致命直播》不对劲的玩家,为了得到更加充足的调查时间,选择在五轮游戏之后假意失败,成为n,正式和系统接触,寻找从这里逃离的可能。
当时安息听到这里,一挑眉,“所以,你也是游戏的败者?”
李星澍:“是卧底!”
李星澍在上一次游戏中之所以大闹直播间,就是为了证实他的一个猜想。
现在,这个猜想是否正确,答案就在调酒师递来的一张纸上。
调酒师,anti数据分析人员,能够从万千数据流的波动中抽丝剥茧,得到想要的结论。
“你猜的没错,系统在每一场游戏里都有个分//身。”调酒师说。
安息:“什么意思?”
“我们主要是抓取系统对你的感应。”调酒师说着看了安息一眼,“澍哥闹出来的那一场很明显对系统产生了冲击,她必须快速做出应对,还得顾及到你。啧啧,妈妈很爱你。”
“根据我们在你身上做的定点监测,系统对你的反应来自游戏内部,而不是从外部输入了一个高级命令。这一点,印证了澍哥之前提出的一个假想。”
李星澍接过话头,“我之前认为,在每一场游戏中,系统都植入了自己的一个分//身,假扮玩家,用来近距离监视游戏内动向。这个假想来自之前我们对系统数据的分析以及,你知道的,游戏内的n有名单显示,且大多数都是我们的人。”
安息点头表示理解,“所以我们要在这场游戏的全部玩家中搜查?”
“不,范围可以缩的更小。”李星澍说,“在上一场游戏里,系统见证了那一场大乱斗。所以我们有理由继续推断,她活到了最后。那么,目标就锁定在上一场的玩家中。除去已死的任天华,潘立辉,林依心,阿纳托利三人之中,有一个是你的母亲。”
安息:c,ao!突然认妈!
“接下来要做什么很清楚了。正好这场游戏需要我们一个一个把玩家揪出来,那就顺着它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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