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游戏玩的是人心。
难怪需要植入一段伪造的人生, 如果让玩家直接上,大家之间没有任何爱恨纠葛,激发不了内心的情感驱动力。一个正常人,谁会对陌生人下死手呢?那样的话,就需要系统的外力介入,就真的变成了大逃杀。
有点儿意思啊……
安息在心里感叹。
他给自己新身份的定位是,社会边缘人士。
他的记忆中,存在着一个人。
受植入的记忆影响,安息现在一想到那个人,复杂又强烈的恨意便从心头涌起。
那个人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
突然,安息后背一凉。他可以感觉到有东西在他背后,虚无而冰冷,仿佛贴着他的后背站立。
胡乱将日记塞进口袋,安息一个急转身,快速后退。
背后什么都没有。
他现在处于一个幽暗的空间内,不像船上的客舱,反而如同地窖。安息站在通道中,两边堆着比他还要高的货物,舱门就在不远处。
舱门背后传来隐约的动静。
细小、微弱、凄厉,尖锐的划在安息的耳膜上,刺激的他心底发寒。
那是婴儿的哭声。
舱门背后,有什么东西?
安息缓慢靠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没有直接开门,而是先贴上舱门,透过玻璃向外看去。
外面依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就在安息努力在沉郁的黑色中分辨事物的时候,突然,一只手贴上了玻璃窗。
安息被吓得连退数步,颅内传来嗡嗡的耳鸣声。
那只手死死贴着玻璃,手指痉挛,用力得仿佛要打碎玻璃进来。
那分明是一只成年人的手掌。
婴儿的哭声停了。
安息还没来得及回神,惊变又起。
蓦地一个模糊的影子从窗前刮过,径直将那只手刮走。那东西划过玻璃表面时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听得安息牙酸。
一切重归寂静。
但安息清楚地看到,船舱玻璃上留下三条深深的划痕。
仿佛野兽锐爪留下的痕迹。
安息:说好的玩家互殴呢?这条船上还有什么?
他迅速起身,快步上前,这次他没再犹豫,一把拉开舱门。
门外是一条无人的走廊,灯光全灭,走廊尽头依稀可见月光。
月光下,一个扭曲的身影回头看向安息。
那大概是个人,穿着一身裙装或者长款外套,衣角垂落在地面上。但他却作出了人类不该有的姿态,四肢着地,用手爬行。由于腿的长度超过了手臂,他的t-u,n//部翘//起,姿势更显诡异。那模样让安息想起生物的返祖现象。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息只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再望去,月光下的生物已经不见踪影。
安息抬脚便追,没跑几步,脚下突然被一绊,重重摔在地面上。
安息揉了揉手肘,还好,走廊上全都铺着厚实的地毯,这一摔并不痛,“又是什么东西?”
他定睛朝脚边望去,这一看,安息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再度狂跳不止。
那是一个婴孩,死死贴着安息脚边,一双手仿佛要抱住安息的腿。
“卧槽!”安息大叫一声,抬脚就是一踢。
婴孩被他一脚踢飞,狠狠撞到舱壁上,鲜血四ji-an,像一盘摔烂的蛋糕。
那个婴孩始终没发出半点声音,安息有些紧张,他把握不准那孩子到底是个鬼,还是活物?
如果是活的,他岂不是……
安息打了个寒颤。
他摸索着起身,被冷汗浸s-hi的手又触碰到另外的东西。
安息定住了,不敢动,深怕再做错事。
手心的触感柔软光滑,带着余温,好像是……人的皮肤。
为什么地毯上缝着人皮?
这个认知让安息毛骨悚然,他猛地站起身,重新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此刻空无一人。接着,安息抬脚,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那里有一扇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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