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晚了,祈越已经睡了吧?翻了个身,周鹤龄猛然觉得腰也酸了背也痛了。突然坐起,“当徒弟的,不就是要时刻准备着为师父办事的么?是该叫他来给自己揉揉!”周鹤龄顿时觉得心安理得,披了件衣裳起了床便去敲祈越的房门。
周鹤龄在祈越卧房门前站定,抬手便要拍门,手触及门板那瞬,他一眼便瞧见了门上挂着一枚符咒,黑夜里乘着月光依旧能瞅得清清楚楚。看到这张符,周鹤龄开始思绪飞扬!神魂飞回了几月前的某天。
那天是阵雨天气,午后下了一场雷雨,空气格外的清新。
祈越从外头回来,淋了一身的雨水。周鹤龄看着他那落汤鸡模样,隐约觉得他脸都有些浮肿了,于是他难得自觉地熬了碗姜汤,端了给祈越送去。
师徒俩各怀鬼胎,说好谁都不许随意进谁的门!
当他走到祈越卧房外的时候,他脑子一转,贼心大起,心想,“小样的,跟我讲条件,我不让你随意进我的房门,你就不让我进你的门啦?我倒要瞧瞧你这小子有啥名堂好搞!”主意既定,周鹤龄坏笑着点了点头,用口水润湿了手指,在窗纸上掏出了个小洞,透了小洞便往屋里瞅。
屋里黑乎乎的,好一阵眼睛才适应了,他隐约瞧见里面有个人,背对了他,他以为是祈越,于是便饶有兴致地看着,片刻后,那人突然转过身来。
瞧见那人正脸的时候,周鹤龄心口猛的一紧——那是一张好看的脸,隐约觉得有那么一点面熟。思维开去,他魔怔了。
最后还是身后祈越的一句“老爷,我屋里有啥?”让他神魂归位。周鹤龄看着身边干干净净折腾得清清爽爽的的祈越,恍然南柯一梦。
周鹤龄素了一张脸,道:“你这屋里怎么有人?是谁?”
祈越闻言,瞪大了眼,道:“人?什么人?”说着,急忙推开了房门便进里面找,在里头转了两圈,回来对周鹤龄道:“老爷,没人啊!您刚才瞧见的真的是人?”
“不是人,难道还是——”周鹤龄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手上一颤,半冷的姜汤泼了一手,“我看花眼了也说不准!”
周鹤龄突然觉得他是见到脏东西了。次日,他去了三十里外的白云山莲清道观,求了张符咒挂在了祈越的房门上。
什么时候的事?四月底。
周鹤龄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算是狠狠地把自己教训了,“真没用,惦记谁不好,惦记这丑兔崽子你也不嫌丢人!”教训毕,他突然觉得那张符挂着特碍眼,于是抬了手一把扯了下来,藏到怀里,拍门叫唤:“祈越!”
祈越收拾了半天烂摊子,本来早就睡了,梦里恍惚听到叫唤,一激灵便醒了。点了灯窸窸窣窣一阵方才开了门出来,出来后回身就把门给关上了,“老爷,什么事?”
“来给师父敲敲背!”
祈越应了一声,便跟了周鹤龄去了房里。
周鹤龄的卧房地上铺了青砖,踩着总让人觉得踏实。房间布置得算得上井井有条,家具不多,但都是上好的木头做的家具,又重又结实,摆家里镇邪似的。周鹤龄对自己这屋子可谓钟爱至极,不管是去哪,能回来睡必定回来睡,守着这屋子,他的心才觉得舒坦。
周鹤龄趴卧在自家舒适柔软的床上,享受着祈越的服侍,腰不酸背不痛,又进入飘飘欲仙的状态,开始回味起一个时辰前在神仙居的艳福。捡了重点细细地回味完后,周鹤龄说话了:“老爷我今日玩了个新鲜的!”
祈越提着精神,手上不停地动作着,闻言便随意答道:“什么新鲜的?”
“还记得三四天前躲躲闪闪着来我们店里抓药的眼角有颗小红痣的那位小哥吗?嘿,没想到他居然是在神仙居做那个的。”
祈越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看着可是个正经的孩子啊!”
“嗯!今天你不在的时候,他又来了一趟,我便记住了他的模样,没想到晚上就见到了。问他名字的时候还躲躲闪闪不肯说,后来禁不住我问,坦白了,花名香棋,刚从同秀馆过来不久,之前卖艺,如今改卖身了。白日里看着是多么一副乖巧的正经模样,今晚我跟他玩的时候,那叫一个荡!”周鹤龄说着,啧啧了两声,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来,“下边血都淋漓了,还摆出一副销魂蚀骨的模样来。办完了事儿我出了来,想起钱袋忘了拿,转回去一看,那孩子正窝在床内,那小脸浸了水似的,一见我,忙又擦干了脸,陪出一脸的笑来。”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看着可怜,老爷我多赏了他五两银子!”
祈越没对周鹤龄的难得的一次大发慈悲大赞特赞,更没兴致究其是不是真的是因为看着人家可怜,脑袋飞快地转了片刻,说道:“一个个瞧着干干净净的,其实哪能真干净呢!也都是些苦命的,日子也许还不如叫花呢!”
听祈越说到叫花子,周鹤龄突然想到了那个小叫花:“对了,那小叫花呢?”
祈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没心没肺地说着:“老爷若是真喜欢这口,不如找个正经的孩子回来玩玩,花不了几个钱,又干净!”
“嘿,小子你啥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正经的孩子,你给找啊?”
祈越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其实我看那小叫花的模样不错,若是养好了,该是个美人!”
周鹤龄闻言皱了眉思索了一阵,努力搜寻出那小叫花的模样,随即点点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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