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直接忍不住自我的扑入对方怀中, 眼泪如堤溃狂涌,关风月用尽全力去抱住方新阙,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止不住的呡起唇哽咽的哭着,还一边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忘记你的,我也不想忘记你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对不起。”
对不起被重复的说着, 方新阙听着都心疼。
“乖啊,不哭了,这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方新阙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腹轻抚过他的眼角, 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关风月的后背,声音放的很温柔的问道:“你已经全都想起来了吗?”
“不算,我现在脑子有些乱,只是想起了一部分东西。”
关风月用力的吸了下鼻子, 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最后无措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忘记你的。”
“我知道的。”
方新阙拿拇指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接着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放在他鼻尖上,“来,用力,鼻涕都要出来了。”
关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顺着他的手擦了下鼻涕,最后揉了揉眼睛,“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十年前你已经经历过一次,直接告诉你事实的话,怕你会承受不住二次伤害。”
方新阙将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顺势拿起桌上理查德先前放下的保温瓶,细心的拧开瓶盖,放在关风月的嘴边道:“来,你睡了这么久应该很渴了,先喝口水吧。”
关风月润了下喉便不要了。
方新阙这才觉得自己喉咙干裂的厉害,顺着他喝过的地方仰头咕咚灌了一大口水。
关风月见他眼眶青的厉害,皱了下眉,想着对方应该很疲惫,轻声问道:“你要不要去休息会啊。”
“待会再说。”
方新阙靠在他身边坐下,“你没事我也就好了。”
*
理查德很快就回来了,连带着他身后一同过来的人里边还有一群医生和护士,以及才闭上眼没睡多久,又听闻关风月醒了之后匆匆赶过来的关归期。
亲属刚进入病房,接着又挨个被赶了出去,方新阙手紧紧的贴着外边的玻璃上,眼神死死的盯着里边、正在进行各项检查中的关风月。
等到所有检查做完之后,关风月感觉有些累,又陷入了睡眠中。医护人员陆续从里边走出,给他重新安排了个房间。最后领头的那位医师,告诉三人关风月现在已无大碍,还特地嘱咐不要去打扰他的休息。
关归期和方新阙本来还指望在外边候着,结果被实在看不下去的理查德赶去了别处休息,留他一人在病房外边守候。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时分,关风月自然从梦中苏醒过来时,才觉得自己比昨天要j-i,ng神了许多,头也没那般痛楚。
房间里有些暗,点着熏香,平静又祥和。关风月从床上坐起,侧头看了眼窗外,被帘遮住的窗户隐隐有光透亮。
“扣扣。”
外边忽然响起敲门的声音,很轻。
连敲两下又停几秒,接着又连敲两下,重复三次。
这样的举动,关风月便知晓了来人是谁,他揉了揉眼,道了句:“请进。”
把手随即被拧动,门朝里推开。进来之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袖口折上一卷,露出半截白皙手腕。身材高挑,眉眼温顺柔和,外表年轻且五官俊朗雅致、成熟独有韵味。
“虞医生,果然是您。
关风月顿时就笑了,微微颌首道:“当真是好久不见了。”
虞曦朝他眨了下眼睛,走进屋时用脚轻轻将门带上,端着一份早餐放在桌上,随后亲密的走过来挨着他坐下,故意打趣道:“以前不是总叫我虞哥哥来着吗?怎么又突然生分的开始叫起我医生了,对了,睡了这么久肚子也应该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胃。”
“哥哥不让我这样叫,他说我应该叫您叔叔才对,可是我觉得叫叔叔会太显老,还是叫您医生会比较好。”
关风月很有礼貌的收脚给他让了些位置,看了眼早餐,呡了下唇,接着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洗漱。”
“没事的,不是已经两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吗?还有,别听你哥的,继续叫我哥哥就行,我和他之间又不差辈分,叫什么叔叔。”
虞曦实际年龄其实也就比关归期大两岁,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看了眼他手背上的针眼道:“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没事的,我也经常不洗口就吃东西,别人不会发现你没有洗漱的。”
接着将粥端起,故意拿到他面前,手指捏住瓷勺,轻轻搅动里边的碎r_ou_沫,声音充满诱惑,“我煮的可是你最爱的甜味r_ou_粥哦,这可是我起早床炖的,还特地按你的口味,一点肥r_ou_都没加。”
白粥浓稠,切成碎末的r_ou_粒在粥里随勺翻动,上边加了些许葱花,闻起来特别香,而且又格外的好看。
虞曦虽然是个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但是平生最爱好的无非就是吃和穿这两样,一手厨艺使得极妙。
关风月忍不住吸了下鼻子,嗅着香味,肚子已经开始抗议,心中的天平瞬间倒塌,最后认命的闭上眼睛,微微张嘴将粥吞下。
“这样就对了嘛,人生在世,命运早已注定,烦恼那么多做什么,又有什么用。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值得留恋,给别人说上两句,也只当狗吠就行,不必太过在乎。”
虞曦转了下勺,又舀满粥,再次递到他嘴边,眉眼柔和的笑着,“来,再吃一口,我家月月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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