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泽也同样张大了口,谢臣在齐老后面朝他瞪眼:你!都怪你。我又要临摹两个月,靠,白描是人干的吗?这是多么痛苦啊!还有一个月的素描!那是谁都不愿意干的啊!
薛云泽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痛苦竟然笑了:“好的师傅,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师兄学的。”嘿嘿,两个人隔着齐老眼瞪眼,结下了仇。
等齐老送走了薛青进了屋后,两个坐在院子里安静临摹的两个人迅速的站了起来,摩拳擦掌,无声的打了一架,当然,两个人不分胜负,一个揪着胳膊,一个压着退,两个人倒地上那个也起不来,薛云泽抓着的他胳膊阴测测的笑:“叫我大哥。”谢臣压着他的腿也丝毫不示弱:“叫我师兄。”两个人各不相让,于是都躺在地上彼此压制着。
半响后,谢臣先开口了:“起来!都是你这个家伙,连累我又跟你一起临摹两个月。”
薛云泽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松开了手,谢臣一咕噜爬了起来,薛云泽咳了两声爬起来,指着他:“好小子。行,老子今日就交你这个朋友了。我不叫师兄你也不用叫我大哥,你看可以吧。” 看着薛云泽一脸的阳光,自己到底是笑了:“好,就这么说定了。”
谢臣跟薛云泽两个人闹了半天眼看着要回家了,才想起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衬衣,才跳起来:“完了……完了……” 薛云泽吓一跳:“怎么了?”
“我的衣服啊,脏了。”谢臣使劲拍了拍身上的灰,可惜还是脏了。薛云泽很疑惑:“脏了就脏了呗。我们画画的不能穿白衬衣,你看我的迷彩服多帅气。”谢臣看着他苦笑,得,早上林颜青扔给他的白衬衣现在可好成了灰的,晚上回去会被挨骂的。他那个鼻子恨不得长天上去的家伙,一定会冷言疯语的嘲笑他一番的。他不愿意让林颜青嘲笑他,于是干脆脱了下来,洗了洗。
于是那天晚上自己穿着半湿的白衬衣得瑟的被林颜青骂了。于是后来自己就不用再穿那属于贵公子才穿的白衬衣了,花花迷彩服多好,嘿嘿,林颜青会看的皱眉:“本来就难看,现在更难看了。”林颜青皱眉,他就更高兴。他本来就是个乞丐,与林颜青这样的贵公子本来就天差地别。林颜青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尊贵的像王子,而自己穿着白衬衣却是那么的不伦不类。
唉算了不管林颜青了,林颜青跟自己没有共同语言。自己倒是跟薛云泽不打不成交,两个人作伴临摹倒也有乐趣,时间会过得很快。他给你添上一笔,你给他戳上一笔的,也挺好。当然戳着戳着就会打起来:“靠你给我画成什么样了,齐老等会会打死我的。”“靠,我的你也给我画坏了。”“你你你……”
“木炭!”薛云泽怒了就会喊他木炭。他那个时候黑黑的,常年待在瓷器坊,粗劣的环境让他晒得黝黑。每当他这么喊时,自己就拿起笔追着他身后,非要把他画的跟黑炭似得才罢休。于是两个人在齐老的院子里打成一团。在齐老种的那片小红薯地疯跑,薛云泽不小心就被绊倒了,自己就于是就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脸也化成黑炭,薛云泽怒了就把他拉下,压在红薯地里,抓起笔乱七八糟的画一通,那个时候自己想说的是他不用画已经是木炭了,可是被薛云泽压着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在齐老的红薯地里翻滚,身上脸上花的洗几遍都洗不出来。两个人却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齐老听见笑声拿着拄棍就追了出来:“你们两个兔崽子,又在干什么。画不好好画。给我闹,成天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当看到自己那边心爱的红薯地已经惨不忍睹时,竹棍再也没有客气的敲打再两个人身上:“让你们两个兔崽子不学好,让你们两个闹。我打死你们两个省省心。气死我了。” 成天的搂搂抱抱?薛云泽抬头看他一眼,眼里黑亮,自己有些狼狈的转开了头。这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学生,齐老年纪大了,如果不是因为不好拒绝林家薛家,他不应该再收徒弟了。所以整日里就他们两个在院子里。是不是这样的亲近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是不是这两年的两小无猜过了度。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
第九章
两个人此刻心里很恍然,愣愣的站在地上。齐老看他俩发愣气的要命:“蹲下,我今天不打死你俩,你俩不长记性。”
两个人缩着脑袋蹲在地上由着齐老打,齐老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又毁了他心爱的红薯,所以两个人抱头蹲在地上心甘情愿的挨他的打,其实齐老的竹棍落在身上一点都不疼,可是怕累着他,所以两个人蹲在地下抬眼看了对方一眼齐声叫着:“好疼,齐老,我们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吗?怎么回呢,他们才是17、19岁得孩子,让他们天天锁在这个农家小院里画画根本不太可能,齐老出去讲课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院子里闹。初始的那一点尴尬随着打闹很快就烟消云散,两个人都不是心思细密的人,不解很快就抛到脑后,只剩欢乐。是啊,估计那么多干什么,快乐的年纪应该是快乐的。那时候的自己很快乐吧,有薛云泽在的日子很快乐。有薛云泽在的日子他就不用去想自己那些责任。不去想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要承担的责任。自己在这个小小的农家院子里很快乐。那三年自己很快乐。没心没肺的快乐着,没心没肺的喜欢着那个薛云泽。那样简单的喜欢,那样难以忘记的喜欢。
再后来,再后来,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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