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上不时逗逗对方,倒觉得时间飞快。
小鹤看他们聊得开心,也来到蓟常曦身边,拽着对方胳膊不撒手。跟在后面的宁祥觉得这家伙实在碍眼。
拉了一下小鹤,宁祥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有话要和他说。
小鹤稍稍犹豫,放开蓟常曦,放慢脚步和宁祥并肩,问道,“怎么了?”
“我说你啊,真是煞风景。”怨念爆发,宁祥小声指责,“偏偏喜欢去插一脚。”
微一反应便知道这人在说什么,小鹤嘲笑道,“大白天的,就算我给他们制造机会,他们也只能浪费。”
“你,”宁祥脸一红,“你这人怎的如此没脸没皮。”
不同于在蓟常曦面前的乖巧,小鹤眸光一落,很是不屑,“你是个器对吧?”
没料到对方突然问起这个,宁祥愣了片刻,说道,“对啊,我是。”
“我不和器说话。”他一甩头,傲气十足的就想离开。
宁祥心中那团火“噌”的就上来了,他抓住那人手腕说道,“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么!不知道是谁刚才和我说了那么多话,而且侧君和蓟总兵都是器啊!”
“你又不姓蓟,”小鹤斜眼看着宁祥,似笑非笑,“能和他们比么?”
他比宁祥还要矮上半个头,身上的气势倒是丝毫不弱,甚至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宁祥看着对方优哉游哉远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他不停在心里深呼吸:这欠揍的臭小鬼可是比自己年纪还要小,如果斤斤计较岂不是很没气量?可是......该死的,还是很郁闷啊!混账家伙给我等着!在侧君和王爷面前那么能装,早晚揭穿你!
嬴城说道,“我怎么觉得咱俩周围一下安静下来了。”他们走在队伍的前方,而蓟长聆离两人则还有一段距离,四周可谓毫无闲杂人等。
“小鹤刚才还在这呢,跑去和宁祥聊天了吧。”回头巡了一眼,蓟常曦说道,“看他还挺开心。”
“我也挺开心。”嬴城蓦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蓟常曦不明所以。
嬴城则是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宁祥做得好!
浒牢关离轲坪镇并不远,它地势险要,高山连绵。不管是伏击退敌还是防守御城,都是一处有利要塞。
在距离浒牢关十五公里处,则是赤渡古城,其为浒牢关守卒的粮仓,墙面为坚固黑石,举目望去气势非凡。
层层守卫的入关关口,嬴城终于见到了蓟宏之。这个战功赫赫、忠心不二的定北大将军,大梁的功臣、北疆的传奇。
他一身玄色轻甲,高大而挺拔,方正刚毅的脸上带着久经沙场之人特有的严肃,不怒自威。两鬓已清晰可见根根银发,可以想象这些年为北疆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
蓟宏之见到嬴城便要率众人下跪迎接,嬴城自是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于理,自己是王爷;于亲,他还应该叫对方一声父亲。所以嬴城怎么都不能让蓟宏之来跪拜自己。
“这次接到陛下旨意,才知王爷也亲自前来。”蓟宏之姿态端直,语气恭敬,“臣真是既惶恐又高兴。”
感叹身边这人真是一丝不苟,不论说话还是礼节,都让人无可挑剔。
嬴城说道,“将军不用如此客气,我这次主要是随常曦而来,正好领略一下将士们的英姿和北疆的大好风光。”
“王爷说笑了。”蓟宏之面色柔和了几分,“北疆寒苦,不知道王爷这段时间可还习惯?”
“习惯,二哥和常曦都对我多有照顾。”
“那便好。”蓟宏之颔首,像是欣慰又像是安心。
这天,整个浒牢关像是过节一般,热闹不已。
许多将士从来没见过皇室中人,听到这位从王都来的尊贵皇子到了关内,都想着来见识见识。
嬴城本就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又还算平易近人,再者有蓟家这层关系摆在那里,自然很快便赢得了众人的好感,大家对这位温和优雅的王爷皆是赞不绝口。
等到日暮收敛最后一缕余晖,在将军行辕处,蓟宏之又为嬴城办了一场接风宴,特此欢迎他的到来。席间,众位副将总兵纷纷向嬴城敬酒。
有了上次在轲坪镇的教训,蓟常曦这次帮他留了个心眼,看对方喝得差不多后,就一律帮嬴城代喝了。
座上,一个副将笑着打趣,“曦儿小时候跟着我们奔来跑去也是调皮的很,现在一转眼都会心疼人了,看看,把王爷照顾的多好。”
他们都是相交十多年的故人,平日私下里如亲如友。这话一出,其他人包括蓟宏之在内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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