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热度久久退不去,傅书宇只好再次躺了下去,将被子半蒙在自己脸上。
是被爱着的,是被宠着的,与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男人,坏心,不正经极了,可是他也很温柔。也许真的可以爱上他的,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两个男人怎么了,愿意陪自己一起走下去的,怕除了这人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吧?
“洛子卿。洛子卿。”傅书宇闷在被窝中喃喃重复着洛子卿的名字,觉得心中有一处柔软被触动了。胸口暖融融的,像要化开一样,傅书宇将这种暖意归结于自己被窝太过柔软。
好温暖。傅书宇微笑着想,若是如此的话,今年冬天就不会太寒冷了吧?
闭上眼睛,睡意却无,扳着手指计算着,他对自己的好到底有多少。
一夜不眠,不等天亮,干脆就起身了。一直要这富贵人家出生的男人与自己同吃白粥馒头似乎也有些过意不去的,今日既然起得早,不如去村东的糕饼店看看,买些那儿的招牌点心核桃酥吧。
傅书宇拾掇好了自己,俯身看看洛子卿,还闭着眼睛呢,身子蜷着好像是冷,被子却已经被他踢到了一边。傅书宇笑着摇摇头,蹲□子,轻轻地堆在一边的被子拉上来,盖在洛子卿身上。洛子卿似乎是觉得暖了,身子微微动了动,伸了伸手臂,往被角处蹭了蹭。
傅书宇看着他,怔了怔,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在他脸上轻轻抚了抚。回过神来,连忙将手缩回来,撇过头去轻轻咳了咳。随即又笑自己反应过头了,这人还睡着呢,谁会注意到自己这番失神呢?望望天色,很快便要天亮了,自己也该快些赶去糕饼店,否则就赶不及给这人送回来,他可就要饿肚子了。
拉开书桌抽屉,从里头扒拉了一些散碎银子揣在了怀里,匆匆地就出了门。
快步赶到了村东,见那糕饼店在微曦中就开了门,心道一声还好。其实并不十分知道这家店,只听说里头核桃酥好吃,店也开得早,先打点起一日中要卖出的点心,摆在盒子中卖的都是新鲜的。今天赶来得有些早了,万一不开门,自己便是白跑一趟了。
一路疾步过去,迈进店里头。帐台里是个穿粗布黑杉的老人,头发与他的一把胡子都已经花白了,人却看起来精神矍铄的样子。见到傅书宇来了,老人捻着自己的胡子,笑开了。
“你是傅书宇,傅先生是吧?”还未等傅书宇开口,老人便先打量完了人,说道。
傅书宇微微一躬身,行了个礼,说道:“不错,在下是傅书宇。老人家,您怎么会知道我名字的?”
老人笑道:“哎,先生你是我们村中学堂唯一的一名教书先生,我的孙子也是先生带着的呢,怎么会不知道呢?村中可是很多人都佩服先生的,我也是其中之一呐!早就想去找先生聊聊,之前去过一次,只不过先生不在家,大约是在学堂中吧。开门的是另一个年轻人,说是先生的朋友,暂且住在先生家中的。”
傅书宇料想老人说的是洛子卿,点头道:“不错的,是我朋友,如今与我同住。”想了想,又笑道,“他算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平日山珍海味吃得不少,住来我这儿,却只能吃些平淡的,我觉得过意不去,今日里来这儿买些糕饼,回去给他改善改善。”
老人了然地笑了:“那傅先生可算是来对了地方,我这儿的糕饼,比起城里的可也不差。”说罢指了指靠近帐台檀木盒子里的素色方饼,介绍道:“你看,这个是我们这儿的照片,核桃酥,还有那个——”老人又伸手点了点核桃酥旁边的一盒,“那个呀,也是在村里口碑极好的,我早晨起来烘烤了半天呢,刚刚才出炉的,栗子饼。口感微甜的,但不腻,你也可以拿些回去尝尝的。”老人看着傅书宇,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傅书宇看了看,老人说的这两种饼,成色都不错,令人一看便很有大快朵颐的yù_wàng,于是说道:“那麻烦您了,这两种饼,各帮我拿一些。”
“好嘞!”老人麻利地为傅书宇将饼装入布袋子中,却在傅书宇伸手递给他钱的时候挡了回去,说道:“怎么好要先生的钱呢!我知道,学堂中的所给的工钱就那么一点儿,还不够养家的呢。先生还没有成婚,自然要把钱攒着的,以后娶媳妇用!这些点心,就当我谢谢先生的,以后我家孙子还要请先生多多教导才是。”
推让了一会儿,傅书宇终是推不过老人的好意,面有难色地勉强收下了:“那今天我就收下了……真是不好意思,谢谢您了。”
老人挥了挥手,说道:“唉,就一些点心而已,先生不必在意。”
想着现在已经天亮了,再不赶回去的话,怕是去学堂该迟到了,傅书宇又和老人聊了几句,便匆匆跨出了门,没想到走得太急,与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两人同时道歉,傅书宇抬眼一看,脸色微微地有些发白。
……”林笙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店里遇见傅书宇,脸上尴尬之色也是来不及掩起,“那个……你也是过来这边买点心的么?这边的糕饼,都挺不错的……挺好的。”想不出该怎么与傅书宇打招呼,林笙将话题往糕饼上扯去,却也找不出话来说。
傅书宇点了点头,避开林笙的目光,说道:“我还有事,等下要赶去学堂……我就先走了。”这听起来颇有些逃走的意味,但傅书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是不想与林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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