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官兵与悬镜司府兵当然并没有在大理寺附近发生过冲突,所以夏江一时有些语塞,誉王忍不住插言道:“景琰,夏首尊进来时我已经在了,他其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禀明父皇人犯被劫以及巡防营在悬镜司外妨碍追捕的事实罢了,至于怀疑你是幕后指派之人,那是父皇英明一眼看破,所以才宣你来对质,你如果是清白的,只管一句句反驳就是了,何必针对夏首尊如此咄咄逼人?”
靖王冷笑道:“请问誉王兄,案发时你可在现场吗?”
誉王被他问的一愣:“不在。”
“那么是誉王兄奉旨主审卫峥一案?”
誉王又愣了一下,“没有。”
“既然誉王兄一不是目击者,二不是主审人,应与此事无干。父皇在此,誉王兄为何如此着急,替夏首尊开脱呢??”
誉王没想到靖王的态度强硬如此,脸都发青了,再转头看看梁帝正在沉思,心里更急,不由大声道:“我不过是替夏首尊说句公道话,你就气势汹汹逮着我不放,心虚着急的人分明就是你吧。父皇说你无君无父,我看果然没错。我身为皇兄,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吗?就你这个无法无天的脾气,我看这件事你肯定逃不了干系!卫峥是什么人,是罪犯林殊的副将,你当年跟那个林殊交情好的跟亲兄弟一样,谁不知道?这满京城除了你,还有谁能折腾起来这么大动静?”
被誉王这么一岔,夏江已经缓过气来了,他自知移囚至大理寺是自己的硬伤,其间的狠毒心思当然不能在御前说,所以趁着梁帝还没有追问,赶紧上前跪倒,道:“陛下,臣自知没有拿到实证,本不欲妄言,只是陛下命臣说,臣不敢不说。但面对如此罪名,靖王殿下自然也要极力分辩,如此争吵下去绝不会有结果。”
誉王一听,赶紧跟上插嘴道:“说的不错,闯衙劫逆这样的泼天大事,绝对不是我们在这儿争吵不休就能找出真相的,请父皇下令彻查。到时候有些人自然就不能够再有推脱之词。”
“陛下,人是在悬镜司手上丢的,老臣责无旁贷,不查个水落石出,无颜以见陛下。只是事态复杂,牵涉到皇族显贵,老臣想请一恩旨,以免在勘审关联人等时,受人阻挠。”
梁帝看了靖王一眼,沉吟了一下。他现在疑心归疑心,但这件事实在太触动他的底线了,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弄清楚,在过程中会委屈什么人,他可不在乎。
“既然如此,你们在大殿上争吵也查不出结果。夏卿。”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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