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来吗?」
肇也到了屋外,还是走来走去。
「还是报警吧!」圣说完,庭院里有个人影冒了出来。
「雅之先生。」圣极稀奇的大叫,直直跑向雅之。
雅之很狼狈,全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鞋子掉了一只,白嫩的肌肤上有多处擦伤。
「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雅之无助的回答。
「你这个笨蛋。」
从圣身后出现的肇,什么都没说就抓住雅之的手。
雅之的目光中带着安心、困惑,同时有着一丝喜悦,看到这个情景的圣,明白两人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他也开心。
「快点进去。」
语气强硬,还是一样没变的傲慢,但肇的声音透露着担心,其实肇高兴的想抱住雅之吧!圣突然觉得死要面子的肇很可爱。
隔了七年之后,两人终于再度同房,圣很识趣的在一楼客房睡。
太好了,事情顺利解决了,圣热切期盼自己和大成也能像他们一样,圣一整晚身体发烫,这种情形是第一次。
他渴望大成,想要大成的全部,不管是大成的身体还是心。
要是请大成抱他,大成会照办吗?还是会冷冷地拒绝呢?圣双手环抱,一直想着大成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圣离开肇的别墅,自己走下山,肇昨晚告诉圣,他和雅之很顺利,所以圣的任务结束了,要圣尽早离开。
到车站的距离还很远,所以圣打算到山下叫计程车,没在别墅叫车是因为圣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整晚睡得昏昏沉沉,想着大成的事,心情还无法平复,搭计程车的话,很快就会到车站,坐新干线,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东京了,圣希望在见到大成以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是该鼓起勇气告白呢?还是一如往常的面对大成呢?圣无法做决定,觉得迷惘。
不需要着急,反正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散步下山,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吧!早晨的微风吹在脸上,心情跟着开朗多了,干脆告白吧!那个死要面子的肇都能让步了,圣真心为他们两个感到高兴。
已经到了山下,圣知道是该下定决心的时候了,告白吧!就算大成不接受,至少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情,只要拿出勇气,就可以从痛苦中解脱,回东京见到大成,就跟他说清楚。
圣注意到有车接近,是白色的马克二代,和大成是同一种车款,圣心想怎么可能的时候,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真的是大成,但是大成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上开。
这是怎么回事?圣呆站在路边,回头看时,已经看不到大成的车了。
因为私事刚好到这儿来吗?真是太巧了,但是大成没有开谷口家的专用车,而且经过圣的时候并没有停车,让圣有了这样的想法。
圣还是觉得疑惑,到底大成有没有看到他呢?实在无法理解,大成是那么圆融的人,不可能看到他却没下车打声招呼。
果然大成没有看到他,圣觉得受伤,心中猜测说不定大成真的很讨厌他,大成已经不是国中初见的那个大成了,大成一定觉得他越来越难相处,所以离他越来越远。
圣回想起以前,大成常说只要圣长大,大成的责任就可以卸下,其实从那时大成就已经觉得厌烦了吗?完全察觉不到。
圣整个人心情低落,心中浮现不想回家的念头,此时又再次听到车子的引擎声,想都没想就回头。
「大成!」
不知道为什么,大成的车绕了回来,惊讶的圣慢慢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大成在找回转的地方吧!大成还没有完全讨厌他,圣一扫刚才的忧郁,重新振作。
大成停好车,并未如往常般下车,只是坐在驾驶座上等圣过来,这种情形是第一次,大成终于生气了吧!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呢?圣犹豫着,平常大成一定会先开口说话,可是今天,他好像不打算开口。
虽然圣很想坐前座,可是看着前方的大成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圣打开后座车门,像这样自己开车门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往常都是由大成代劳,圣有深刻的感受。
「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紧张,圣的声音有些嘶哑。
圣想问为什么大成知道他在这里,可是大成没有回头的意思,让圣问不下去,所以含混带过。
大成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像这样完全不理人还是第一次,圣战战兢兢地坐好,关上车门,大成立刻开车。
早春的轻井泽清晨,开始两人无言的旅程。
沉默令人刺痛,大成持续无言地开车上高速公路。
开始下雨了,心情郁闷的圣看着窗外的雨滴,又不时看向前座的大成,大成的背影和肇的背影重叠在一起,圣想要一些勇气,想要对大成说出喜欢的勇气,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可是因为大成的突然出现,没准备好的圣有些狼狈,就要说出口了,只要有人帮忙推一把,就可以把哽在喉头的话吐出来,圣陷入这样的窘境。
阴暗的天空描绘出圣的心情,雨滴是圣的眼泪,不是倾盆大雨,而是偷偷悲伤滴落的雨滴。
车内的气氛沉默,真是糟透了,车一直开下去,要是开口了,说不定两个人就能把话说清楚,圣也可以将心中的郁闷一吐为快,说不定可以像肇和雅之一样,开始两个人的新关系。
下了高速公路,车子在车阵中停停走走,往谷口家而去,道路两边是百货公司和办公大楼,所以塞车塞得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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